云歌这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但追雪还是听懂了。
什么是云姑娘的人了,他家爷这是在自作多情呢。
从来没有被承认过的男人,他也好意思,脸皮真是厚。
不过那是他的主子,他这当属下的自然不能说主子的坏话。
追雪抿着唇扯开一个弧度,笑而不语。
云歌认真想了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喻大人剃头挑子一头热,真是可怜。
呸,她怎么能同情那个心肝很黑的男人呢?
她记得她当时下毒药,那男人明明是知道的啊,还主动地中毒,她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看到云主子的出现就懂了。
因为她没证据,又因为她人微言轻,更何况她还是个外人,所以她要说出真相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没有人能对自己狠到这地步,主动中毒来博取同情的。
现在看来,她还是有点小高兴的,就该让这个黑心肝的男人吃吃苦头。
云瓷也拒绝喻时寒:“不行,你们不能进村,我认为你们并没有染上瘟疫,要是你们进村说不定反而会染上病,到时候也只会给我增加麻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回村,你们找地方隔离。”
追雪也往前走了几步,声音真挚地劝喻时寒:“爷,你的命关系到很多人,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老爷一定会挺不过去的。”
皇帝一命呜呼,那这大秦天下就大乱了。
云瓷:“!!!”不,她觉得就叶老爷那潇洒的样子,没了一个儿子还有女儿,而且他还能生,说不定还会再有儿子。
云瓷瞬间又把跑偏的脑洞给拉了回来。
喻时寒依旧是很坚持:“瓷瓷,就算你现在不让我进村,我也会跟着进去,而且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就能没事,我对你有信心。”
追雪:“!!!”他急爷好像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
云歌紧拽着云瓷的衣袖,目光决绝:“主子,我的命是你给的,所以你在哪里,我也在哪里,你生我便生,你死我随你死。”
“嗷呜……”紫河也嗷了一声表示他也要跟着。
因为现在氛围特殊,都没人注意这个像狗一样的生物发出的是狼嚎声,而不是狗叫声。
最后,云瓷没办法,也就只能任由一行人跟着她进村。
她没时间继续在这里纠缠,每在这里耽搁一分,家里就危险一分。
方县令知道劝不过,也只有作罢,反正朋友一场,他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也算是问心无愧。
很快,云瓷几人就从村口进入了寿阳村,村子里萧条的气息扑面而来,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颓败,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道路上没有人,每家每户的大门也都紧闭,偶尔能听见房屋里传来哀嚎的声音,撕心裂肺,痛苦又挣扎。
云瓷快速走到自家门口,敲了敲大门。
“谁啊?”陈素素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声音也倒还精神。
也就是说她和云清都没有出事。
云瓷悬着的心立即就放了下来。
“阿娘,是我。”
云瓷话刚落,大门被打开,陈素素和云清同时扑了出来,一个抱着她的肩,一个抱着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