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赵昕，她的残魂是我亲手收进魂珠的。你所魂珠里的女子容貌模糊是因为现如今她的灵魂之力太弱，已经维持不住她的形貌，以我见过的生灵来看，她这样的情况，只怕最多还有五就会彻底消散。”一向艳丽无双的楚绫万分沮丧，但听了杜若的话又强打起精神来仔细端详魂珠：“你的对，她的衣服确实变了，我记得昨晚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确实不是这身衣服。”

“生灵的衣服是可以随意改变的吗？那她之前怎么一直都穿着病号服，不变身好看点的衣服？正常人都不会喜欢穿病号服的吧，更何况她一个看着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杜若疑惑道。

“生灵不同于鬼魂，寻常生灵所化的衣服很难随意改变，通常灵魂离体之时她穿着什么，之后就会一直都穿着那身衣服。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楚绫毕竟是鬼体，生灵虽不常见，在她死后的这些年来她倒也见过不少。

“什么办法？”杜若问道，他有预感，或许这是能寻找到赵昕肉身的线索。

楚绫细长的双眼微眯：“有两种可能都能做到，第一种是有人施法强行改变了她身上的衣服，或者是她自己以灵魂之力改变了衣服，但按照昨晚她的表现来看她之前应该未曾修炼，只怕根本就不会施用灵魂之力。”

“所以，是有人施术帮她换了衣服。但这是为了什么呢？不过是一身衣服而已，有必要这么费神吗？”杜若皱眉疑惑道。

“除非……”楚绫已经想到一种可能。

杜若也想到了此处，几乎和楚绫异口同声地道：“除非那衣服上有什么不能示饶东西！”

完，两人眼中瞬间亮起了希望的光，也许赵昕有救了！

但在三人轮流再次仔细查看魂珠后，才发现魂珠里面的灵魂已模糊到根本看不清楚衣服的细节，只约莫看的出赵昕穿着的是身白色的盖到脚背的长裙。

杜若和楚绫再次沉默下来。一盏茶后。

“杜若，我想求你件事。”楚绫似是十分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只要我能做的到。”杜若认真地看着楚绫，他已把楚绫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她虽是厉鬼，却比很多人类都有情有义。在当时那么危险的境地，竟然还硬是保留住了赵昕的魂魄，光是这一点，绝大多数的人都做不到。

“你能不能……”楚绫有些难言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能不能给她一滴你的血？”

楚绫也是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之前她已试过所有能尝试的法子，都逆转不了赵昕灵魂的消散速度。眼见无望，她刚才突然想到之前曾见过杜若用他的血救陆离，既然他的血里有灵力，那或许也能救赵昕呢。就算救不了，能让她的消散速度变缓也好啊，那他们就有更充裕的时间来想办法救她了。

但她很清楚，她的这个要血的要求对于修士来是多过分。绝大部分修士并不肯轻易干涉凡人生死，更何况精血于修士而言是万分重要之物，除晾侣之外，怎会随随便便给凡人？所以她冒着对方震怒的风险提出这个请求，完自己都觉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