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想撤退但是又被周泰率军缠住,一时间气急败坏,手拿大刀,亲自上来战周泰,周泰也舔了舔嘴唇,“来的好!”周泰此时浑身燥热无比,甲胄压的身上难受,一把脱掉甲胄,身上露出大大小小无数个伤疤,像一条条小蛇盘在身上,周围的曹军都下了一跳,纷纷给周泰让路,张郃和周泰战在一起,周泰勇猛,但是张郃却也是世间名将,武艺不弱于周泰,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二十多回合,周泰之前已经战斗了将近半个时辰,力气已经用光了,青筋暴突,满身是血,被张郃一刀砍在背部,大叫一声,颠倒在船上,此时周瑜大军已经到了张郃和周泰打斗的地方,周瑜一身儒雅,指着张郃,对一旁的大将董袭问:“此人是谁?怎么这么英勇?”
董袭恭敬的回答:“他是昔日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郃。”
周瑜眼睛一亮,“务必把他给我生擒,”董袭领命,引兵来捉张郃,周瑜则是亲自把周泰接过来,看着周泰浑身是血,有些心疼,“周将军英勇,江东有将军这等虎将,破灭曹操就在今日啊。”周泰的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昏死过去,周瑜连忙叫喊:“来人,来人,你们快去把周将军抬下去治疗啊,愣着干什么。”亲兵手忙脚乱的把周泰抬走治疗周泰去了。
董袭这边率亲卫来捉董袭,张郃环顾四下无人,于是手提长刀杀了过来,董袭不敢大意连忙让亲卫拦下张郃,张郃一刀劈死一个,又一刀砍翻一个,董袭的亲卫都不敢再上了,董袭心生一智,“放箭,放箭射死他。”既然不能活捉,那就杀了他。
张郃闻言,连忙噗通跳入水中,游着游着不见了。董袭不敢在追,命军士围剿曹军,周瑜则是没有停留,自己率大军往中军战场赶去。
此刻赤壁北岸之上集结了两万多的骑兵,远远的观望着赤壁火起不禁心生感慨啊,原来正是夏侯绪和曹真。为何曹真和夏侯绪在此处,那就要细细说来。
原来还没有火起的时候,中军突然停止了前进,夏侯绪便感觉到了不对,夏侯绪心里思考,黄盖来诈降了,是时候了,所以把王猛和李力,王度全部召集起来了,“黄盖来诈降了,中军停滞不前,现在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王度不信,笑着说:“怎么可能?中军要是起火,前军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侯绪有些怒了,“我像是开玩笑吗?李力,你去请曹纯和曹真将军过来议事,王度,王猛你们准备刀斧手,记得千万不要伤害两人,我只是想逼他们靠船上岸,懂吗?”
李力做事,从来不问为什么,就匆匆去找了曹纯和曹真。不一会王猛和王度安排了三十个士卒手拿大刀藏在角落待命。
不一会李力就带着曹真来了,曹纯现在也是着急忙着议事,反而让夏侯绪也一起过去议事,而曹真却来了,问夏侯绪“义兄找我来何事啊?”
夏侯绪摇摇头,“子丹你能让船靠岸吗?”由于虎豹骑全在一个连环战船上,所以只需要控制一条连环战船就等于救下来全部虎豹骑。
“这个怕是不能,没有丞相将令我也没办法,曹纯的话就应该可以吧,毕竟他是主将。”曹真微微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子丹,我有大事要做,你信不信我?”夏侯绪一脸决然。
“当然相信。”
夏侯绪终于露出微笑“我们去威胁曹纯。让他把船靠岸,我们登陆。”
曹真一脸震惊,“这是为何?”
“中军恐怕已经打起来了,你看现在突然变成了东南风,一旦火起,我们再不撤退,恐怕这虎豹骑精锐就要折损在这里了。”夏侯绪拉着曹真走到甲板上,果真前方有火起了,而且正如夏侯绪所料,真的是东南风。
“事不宜迟,赶快动手吧。”曹真也有些急了,相较于曹纯的亲戚关系,他更在意的曹老板的大军。
夏侯绪领着三十刀斧手来到了曹纯的议事厅,敲了敲门,“何时?”
夏侯绪推门而入,曹纯正和几个都尉都在,“子和叔父,还请下令将船靠岸。”
曹纯有些疑惑:“夏侯伯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停船靠岸。”
“子和叔父,中军大火已经蔓延,现在东南狂风大作,沿着芦苇荡不一会便烧到这里,再不靠岸,命不久矣。”夏侯绪拔刀怒目而视。
曹纯还想再说什么,夏侯绪大手一挥,兵士一拥而上把曹纯押了起来,曹纯大骂夏侯绪无耻,趁机夺取兵权。而这时候拿到了曹纯的令牌和几个都尉的令牌,曹真吩咐下去,于是船便靠岸了,曹纯和几个都尉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还在气愤不已,不一会火势蔓延太快,刚下船没有一刻钟,便烧到了后军。曹纯此刻也不再挣扎。
夏侯绪把曹纯松开:“事关紧急,还请子和叔父恕罪。”
曹纯也是明白人,也就不在怨夏侯绪,“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曹真此刻开口道:“火势延绵几十里,想必丞相已经弃船登陆了,我们分兵去找丞相,江东基本没有骑兵,所以脚程不如我们,我们一定要在丞相危难之前找到丞相。”
曹纯答应下来,于是分兵十路,八个都尉,加上曹纯曹真,所以是十个人,每个都领两千本部骑兵来回北岸奔波寻找曹操。
夏侯绪沿路往返,看着大火烧着战船,船上的人被烧的手舞足蹈,惨叫连连,看着江中各种喊杀声,各种残臂断手不住的有些恶心,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看到那些肢体还是不适应,不过内心也有些兴奋起来,连握紧缰绳的手也有一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