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夏侯绪看的到来来往往赶路的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新衣,一个个也都吃的健健康康。这让夏侯绪有些欣慰,起码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饱受战乱。乱世之中,有着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但是在曹操治下有着明显的区别,治下百姓多多少少都是幸福安康的,起码比九州各地诸侯刚开始争霸的时候,那黄巾军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模样好太多,但昔日曹操犯下的罪孽也让人不可原谅,为了搜刮民粮,维持军队能继续攻伐徐州,曹操居然下令屠城,只能说,枭雄就是枭雄,为了统一天下不择手段,这时候的夏侯绪有些欣赏起了刘备,至少他还是对百姓有着无微不至的关心,至于有的人说这是真仁义或者假仁义,夏侯绪也和刘备不熟,也自然不知,也不妄下定论。
不知不觉马车也了一天了,由于带着家眷,所以车马行驶的很慢,拖拖拉拉才走了七十里,夏侯绪也不着急,天色将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颍阳境内,距离襄城大约只有不到三十里,只是天黑之后,各地严禁入城,而且带着家眷走夜路也不甚方便,所以打算在颍阳城中留宿一晚。
“张将军,你给马夫们都说一声,天色将晚,我们就在颖阳待一晚,让他们先去颖阳吧。”夏侯绪把张新喊过来吩咐着说。
“诺。”张新抱拳应声。
原来颖阳不在预定行驶官道之上,反而偏离了五六里地。
两位夫人听到动静都探出头来,杨贞对着夏侯绪说道,“夫君要去颖阳呀,听闻颖阳有许许多多的夜市,我可要吃个够。”
夏侯绪哈哈一笑,“好,那些干粮也不管饱,想必你们都饿了吧,我们这就先进城吧。”
半个时辰后,夏侯绪终于来到了颖阳,打量着这颖阳的城墙,由于颖阳在颍川内部,所以颖阳县令把发展的方向全部搞在了经济之上,并没有太多的继续巩固修缮城墙,这里四通达,也更靠近许昌,所以更有了繁茂的气象,往来商人在此驻歇,而襄城则是靠近平顶山,所以很少有商人或者赶路之人路过襄城,因此致使相隔不远的两地是两幅景象。
显然这往来交通越便利的地方治安越严苛,看的出城门下那些士卒也都非常的仔细认真。想来这颖阳县令也为当地的一个好的父母官。
夏侯绪经过了盘查进了城中,映入眼前的就是一排排的夜市,这天还没有暗的完全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夏侯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吩咐王猛和几个护卫保护好马车,自己则是带着张新和杨鸣来到了夜市里,好家伙,这不光有买熟食的,还有戏台子,上面正在弹奏演出,还有的是行走江湖的,正在耍十般武艺,围观者发出一阵阵喝彩。这颖阳的景象夏侯绪从未在许都见过,见也都是白日里在各个酒楼中驻台上,因为许都的宵禁严苛得很。夏侯绪想到那边的两位夫人和王猛他们还在饿着肚子,于是也不细看,去了一家小店买了十多份熟食就屁颠屁颠的回到马车那里去了。
马车里,常玲一边吃对着夏侯绪说道,“夫君那里是不是有许多表演啊。”
“咦,你怎么知道的。”夏侯绪有些惊讶的问。
“夫君你忘了吗?我以前也可是行走江湖的哦。这颖阳呀,想我也来过好几次呢。”常玲笑着说。
“哈哈哈,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只不过夜市里非常拥挤,我们得徒步去看。”夏侯绪提出了意见,几个人都兴奋不已,连忙应承下来。
夏侯绪让马夫就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是带着两位夫人和一众护卫走入夜市,常玲和杨贞都是兴奋的蹦蹦跳跳,手挽着手东买买西逛逛,夏侯绪有些后悔,和女人逛街真的太累了。
就当你以为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要,总会有麻烦突然找上门来。不远的地方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一个锦衣的少年公子,身后跟随着十多个家丁,走到常玲和杨贞的面前,“哟呵,小娘子好生俊俏。我们认识认识?”
夏侯绪有些暴怒,刚想动手,身后一个大汉猛的蹿了出去,一拳把那公子哥打出去三四米远,“狗贼,胆子真大。”夏侯绪一看原来是王猛,夏侯绪抿嘴一笑,也不打算开口,就静静看着好戏。
那公子哥显然太瘦弱了,被打出去之后脸着地,摔掉一颗门牙,嘴角流出血来,站直了身来说道,“你是谁?怎敢坏我的好事?”只是摔掉的门牙让他说话在漏风好不滑稽,显然酒意有些清醒了。而这边常玲看着这个公子哥狼狈的样子笑出声来,那公子哥看到自己被嘲笑,清醒转瞬即逝,满脸的怒意,“打,给我打,把他给我打趴下。”指挥着身后的家丁上前去打王猛。
王猛本来穿着一个宽松的衣服,有点施展不开,一个人和十多个人扭打在一起,夏侯绪怕王猛吃亏,“张新,你带着人也上去帮忙。”
张新点了点头,想拔剑,但是又放回了剑,在这里见血,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赤手空拳加入了战局。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多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王猛那高大的身躯被这衣服缠着伸展不开,一声暴喝,直接将外面那衣服撕烂,露出那浑身如铁块一般的肌肉和一道道蜈蚣一般细长的疤痕,对面的家丁一看都胆怯了几分,这显然是个亡命徒啊。周围在作壁上观的百姓也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没了衣服的王猛犹如狼入羊群,一个人愣是打的十多个个家丁毫无还手之力,而张新则是跳出战局,回到夏侯绪身边保护夏侯绪和两位夫人,也就看着王猛的表演就行。
就在这时又发生了变故。有一队官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