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一挥手,“将士们,这两个人乃是曹军奸细,记住就杀那两个汉子,车内的人不准动,听见没?”
周围的骑兵纷纷允诺。纷纷上前杀过来,由于长矛不适合待在身边,于是就被仍了,王猛拿出自己的佩剑,立刻和那些骑兵们打在一起,而夏侯绪则是不敢大意,保护着马车,禁止别的人靠近马车,这时候马夫早吓得跑掉了,朱然也不在意,反正一个马夫而已。
夏侯绪在一剑刺死一个上来拿长刀要袭击自己的骑兵,然后夺下了他的大刀,夏侯绪一边照顾着马车,一边又挥舞着大刀,砍翻打算袭击自己的人,朱然看着两人如此勇武,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哼,一帮废物,全部都上,砍死这两个家伙,杀死这两个人的赏十金,提拔两级。”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夏侯绪觉得越来越吃力,最主要是为了照顾车内的人,一是因为刀剑无眼,二是因为担心朱然挟持车内的人,威胁自己。
可是周围的骑兵越来越多,夏侯绪也越来越吃力,“嘶”夏侯绪一不小心左臂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然而,并没有放弃,还在抵抗。
马车内,杨贞和常玲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极其害怕,马车的材质即使是上好的幔布,围帘都能看得见血迹撒到车上。杨鸣此时脸色惨白,和杨平抱在一起,害怕的闭着眼睛不敢说话,杨平手抓在裤腿上,浑身颤抖。
王猛抢了一把长枪,挥舞着杀来杀去,远远的也和夏侯绪互相照应着。朱然看不下去了,这如果损失惨重的话,势必会遭上头追查。怒吼一声,亲自挺枪出战,奔着就向夏侯绪奔来。夏侯绪慌不迭的举刀格挡,这一枪威力极大,夏侯绪被震得虎口生疼,但是和甘宁比差太远了,朱然有些惊讶,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细作,这有点武艺啊,说完继续挺枪上来打,夏侯绪却不敢恋战只得挥刀防守,一个不留神,左臂又被刺中了,朱然哈哈大笑一声,“你不过如此嘛,来,在吃我一枪。”朱然又是奋力一刺,这一刺夏侯绪左臂已经麻木,根本使不出力气,还是硬接下来,胃里如翻江倒海,头一晕从马上颠落下来,夏侯绪还没倒,有缓缓站起来,朱然也流露出赞赏之色,“是个好男儿。再来吃我一枪。”说着又是一枪刺出,夏侯绪站立不稳举刀又是硬接了这一枪,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溢出来,夏侯绪已经没有力气了,靠着长刀伫立着,夏侯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沉,眼前也越来越黑,突然一头栽倒在地,只是昏迷前听见,“义兄。。。”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曹真的骑兵到了,曹真在官道奔驰之时本来也没发现树林中有人,同样是最后排的小兵听见树林里有战马的嘶吼声已经女人的哭声,还有打斗的呼喊声。
曹真才好奇的进入树林,恰好看到夏侯绪被朱然刺了一枪这一幕,夏侯绪轰然倒地。
曹真大怒,立刻举起长枪,“杀,给我杀,把这群江东狗贼杀个干净。”
这些曹军本来就赤壁战败窝了一肚子气,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两处兵马混战到一起。
而邓范则是率着十多个骑兵将夏侯绪围住,不让他继续收到伤害。
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朱然的这三百骑兵都不是曹真的骑兵,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朱然脸色涨红,连忙大喊,“撤退,撤退。”
可是既然都混战到了一起,此时再想撤退就不那么容易了,即是能撤退,也是会脱层皮。朱然也顾不得许多,他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转身就要跑,“砰”一箭被曹真射翻马背上掉在地上。
“来人给我绑起来。”曹真命人把朱然绑了起来,而那三百骑兵除了死去的一百多,剩下的一百多都投降了。曹真让部下把他们看守好。然后急急忙忙的来看夏侯绪的伤势。邓范检查了一番,也已经包扎妥当了,“禀中郎将,夏侯将军的伤势不重,只是伤口流血过多,才造成失血过多。”
曹真舒了一口气,又命邓范把那些俘虏都放了,战马留下准备带回去。心里不住感慨,还好自己来的及时,不然大兄这次可遭殃了,嘿嘿,他得欠我一顿好酒。
曹真这才注意到马车,用剑指着马车,“马车内的人,出来。”
马车内的三个人战战悠悠的出来,只有杨鸣是非常镇定,开口说道,“想必你就是曹真将军吧,我是夏侯将军新招的幕僚,这三位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是夏侯将军要带往许昌的。”
曹真赞赏的打量着杨鸣,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胆色,比自己当年还要出色,“你有什么证明啊。”曹真虽然这么说,但是已经把剑收入剑鞘中了。
杨鸣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这时候王猛也走了过来,“禀中郎将,这小子现在的确是夏侯将军的幕僚。”
“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胆色,的确不错,但是更需要历练,千万不可居功自傲,要多谦逊,多和伯远学习懂吗?”曹真一脸老人教育孩子的模样,却也忘了他才十九岁。
于是,曹真赶上了回许都的路,没过多久就已经进入了颍川郡内。总算是安全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朱然了,还是等夏侯绪醒来再决定吧。
而在汝南城外的大帐内,“什么,朱将军被抓走了,这朱然真的是太过分了,也不知道为何不与我知会一声,这可如何是好。朱然真是误事。”吕范臭骂了朱然一通,然后直接给孙权写了信,然后想了想又给朱治写了信,写完将竹简放在竹筒里火漆封好,几百里加急送给孙权。
朱然本来并不姓朱,他是朱治的外甥,后来过继给养父朱治,所以改名朱然,朱然年纪轻轻就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在军中也颇有威信力,也是孙权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让他此次镇守汝南,却捅出这么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