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夏缘就从梦中惊醒,寻找梦中的黑衣人得加快日程了,总被一个噩梦缠绕每晚都会浑身湿透。
白天还未仔细观察这个屋子的构造,这二层阁楼的顶部怎么这么高,足足有四个她,墙面有一个落地式的梨花木架,架子上没有瓷瓶和装饰都是些书籍。
夏缘拿下一本翻看,内容大多都是如何栽培各种树木。
一本本翻下去,这整个书柜上几乎全是关于农商之类的书籍,偶尔能看到一两本诗集,这些书都被多次翻阅过,页脚有很多褶皱,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
在夏缘印象里她好像还不曾见过她娘。
再看看其他的物件都是平平无奇,整体都是一种素雅整洁的风格。
沐浴屏风后还有一扇窗,窗打开......嗯?能看见凉玉塔尖。
这怎么会能看见凉佛寺,长缘府在醉金楼和夏府之间,而凉玉塔在皇宫北后侧,这么说这座府邸是一条东西向的直线,沿街横建,在门口怎么看不出?
夏缘走出房间,飞身到阁楼顶,这座府邸居然是个直角型,皇城内恐怕也只此一座了。
据夏缘观察凉佛寺整体的构造也是直角,和长缘府刚好连成一个长方形。
以前在凉佛寺从来没有朝这个方向看过,看来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连接的纽带。
短暂的思考后,太阳已经缓缓升起,晨光普照了整个大地,这座房顶还是个看日出的好地方。
“阿缘!”风盐在阁楼下喊她。
“能上来吗。”
“能!”
风盐走到二楼,借着房顶的瓦片爬了上来。
“哇,好美。”
夏缘招招手,“坐下来,聊会。”
风盐沿着瓦片坐在夏缘身边。
夏缘,“昨夜睡得怎么样?”
风盐,“一夜无梦,对了,昨天我喝醉了吗?”
夏缘,“算是吧,墨初凉的酒里带有安神香作用的成分,喝的多点都会昏昏沉沉。”
静默了片刻,风盐有些担心,“阿缘,昨天那么多人都来咱们府里,是不是皇城有什么大事与你有关。”
夏缘停顿了片刻,“我怀疑天盛要和夏里有一场极大的交易,也许是一方土地,也许......是一场战争。”
风盐,“那咱们要参与进去吗。”
夏缘,“不是咱们想不想,而是早在三年前就有人把我当作了棋子,怎么会这么巧,三年后就有一个千花盛典,我还会在千花盛典上展示才艺。”
风盐,“我知道,你和我的相遇也是有人安排好的,怎么会那么巧我忘记了所有的事。”
夏缘,“有人把咱们套在一个大的局中,也许他还设计好了每一步,但是他安排不了人心,跟着心走,不会错的。”
风盐,“哈哈哈哈哈,这局棋少了我们还进行不下去。”
夏缘,“没错,我们只需要乐在其中,把人作为棋子最大的弱点,就是每一颗棋,都有生命。”
一直坐到太阳完全升起挂在高空,二人跳下阁楼。
夏缘拍拍风盐的肩,“你先去收拾一下。”,然后夏缘放在风盐肩上的手没有拿下来,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风盐心里咯噔一下,轻声说,“阿缘?你还好吗。”
风盐感到肩上的力度逐渐再加重,慌了一下,“夏缘?你......”
夏缘突然猛的抬头,露出一个超级大笑脸,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一照,好看极了。
“哈哈哈哈,没事!你慌什么,好好准备,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带你东奔西跑了。”
“呼——!没事就好。”风盐深吸一口气,刚刚夏缘不说话真是吓死他了。
二人各自回到房间洗漱。
沐府
沐家上上下下刚一起用膳完毕,在正厅一侧屏风后聆听一家之主沐丞相的发言。
沐丞相的声音虽然苍老但是极具威严,“又到了夏里国的年关,宫中宴会必定频多,女眷们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几个小辈还是向往常一样,谨言慎行,多听少说。”
沐家四子,“是,父亲。”
“东阳,一会儿你把每年年关前的流程告诉北辰,今天的晨会就到这吧。”
“恭送父亲,母亲。”
大夫人扶着沐丞相离开侧厅,待众人都离开后,沐西泽率先开口,“大哥,三弟又不是没在皇城里呆过,不过就是离开几年,父亲还让你多费口舌。”语罢朝沐北辰翻了个白眼。
沐东阳用略带严厉的口气说道,“近年的规矩一直都越发严厉,你不记得你去年在游船上的事儿了?”
沐西泽的气势一下降了下去,近几年每到年关前总有让人心烦的事发生,去年就发生在他的身上,当时真是惊恐万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每年年末最后一个月,也就是下个月,皇室的皇子们都会有其中一位举办一场游船,这场游船皇帝也会参加,但不一定是何时现身,这一路说话都要谨慎小心。”
“好。”
“游船之后隔一个星期就会有一次礼佛,太皇太后坐镇前往凉佛寺,宫中女眷和各付写小姐都会参加,个别皇子和公子会作为随行护卫一同前往。”“接着到年关,与以往就没有什么不同了,你和南芝院子离的近,有什么事问她就行。”
沐南芝点点头。
“没什么事我和西泽还要赴约,先走一步。”
“好,大哥慢走。”沐南芝和沐北辰微微行礼,目送二人离开。
沐北辰挺直的背有些松垮,“去我书房,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