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镇子那里接到电话,是裴伊伊打来的,叫村长转告孟鲤明天会来枫叶镇找她玩,在得知明天祁佑不会上门后,孟鲤就去给裴伊伊回了个电话。
……
云江市有一座老庙,就在海边建着,听说那庙已经有两三百年的历史,裴伊伊为了给孟鲤科普东方的玄学,专门找了这个地点,也算是为孟鲤接触东方神秘学迈下的第一步。
哦对忘记介绍裴伊伊了,裴伊伊真名佩伊,是巫师排行榜第一特蕾西的神谕祭司。
如果放在现代解读的话,裴伊伊就是孟鲤的助手,传声筒。
佩伊是在西方神秘学联盟有着声名的大人物,这一切都来自特蕾西的庇佑。
祭司们所奉着的主人,就是祭司物质生活有所保障的主要来源。
意思就是,你的主人有多厉害,你在外面的面子就有多大。
可是如今外界盛传特蕾西陨落,佩伊这个曾经万人之上的祭司也跌落神坛,就在她以为特蕾西已经被害死,准备找联盟的人报仇时,身体本能的力量让她感应到了孟鲤的存在。
于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变成了裴伊伊。
裴家大小姐。
如果以后有可能的话,佩伊还是会把这副身体还给原来主人的,只不过那主人的灵魂已经飘远,原先身体本就孱弱,在裴伊伊得到身体的时候,原主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所以某种程度上说,裴伊伊并不是夺走了别人的身体,相反是在保护。
由于某些原因,佩伊现在不能给孟鲤说出真相,孟鲤失忆了,能力也很小了,对付普通人当然容易,可是佩伊说不准在自己给孟鲤说了真实情况之后,她会不会立马找上门。
按照特蕾西的性子,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现在只能慢慢引导主人,让她接受一些不同文化,东西方融合贯通,相信会比以前更厉害。
目前世界神秘学联盟还不知道曾经的巫师之首还活着的消息,如果知道以后,玄学联盟是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不愿服从的大人物在外独领风骚的。
而且当时特蕾西遭到各大派系围攻,神秘学联盟始终没有露面,最后只是对特蕾西的死讯表示遗憾。
这些人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拉着孟鲤的手,下车,海边的庙宇门前,已经有了一队人。
他们穿着道袍,大部分是明黄色的,只有几个人是灰色的。
这让孟鲤想起前几天的灰袍小道士,他……会在这里面吗?
看了几眼,没有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不知为何,孟鲤竟然有些失望。
裴伊伊拍了拍孟鲤的手背,笑着说:“我们先去看看吧,别管这些是什么人了。”
孟鲤点点头,裴伊伊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这东方玄学的奇妙之处,孟鲤总觉得这些事情与自己仿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就是缺一条主线,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
两人走进这庙宇里,才发现最近被翻修过,地上的青砖都是刚铺不久,有的还带点刚出炉子的颜色。
门口只是堆了一些云江道学的弟子,也没有不让进,听裴伊伊忽悠人的“喜欢道学”话之后,众弟子就给她们让出地方,并对两人十分友好,打头的灰袍道士还问孟鲤有没有做女道士的想法。
孟鲤抬手拒绝。
庙里就是连着的两座四合院,中间有穿堂间,堂屋风很大,在这里尤其容易中了阴气。
进了四合院左边庙里,见那人像都是最近上过色的,孟鲤感叹古色古香,裴伊伊难以忍受屋子里的油漆味,便先出去了。
“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孟鲤一个人待在这东侧小屋子里,忽然就听见有人说了话。
“你是谁?”
“施主,在下道号凌霄道人,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孟鲤。”
“哈哈哈哈,果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施主,你知道本座为何要与你对话吗?”
“你是谁?”
“施主,本座刚刚说过了。”
“凌霄道人,是么?我想问的是,你人在哪?通过什么方式和我说话的?”
凌霄道人笑了笑,大殿上方传来悠远的声音:“施主,进入本庙,心诚则可听到我的声音。如今你听到了,说明心底踏实。”
“那你出来干什么?”
“自然是要与这心诚之人结识一番了,不知施主最近可否是生过一场大病?”
“你怎么知道?”
“施主莫慌,我还知道很多,待我与你一一道来。”
说着,凌霄道人就开始讲起了故事,什么年轻时候帮过农户啊,为路人打抱不平之类的,放现在妥妥的是大佬奋斗史。
“打住。”就在凌霄道人准备洋洋洒洒用一万字总结自己的工作生涯时,孟鲤拦住了他。
“我想知道的是,你迫不及待和我说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施主这话……”凌霄道人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倒是我唐突了,姑娘,咱们日后后会有期。”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孟鲤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那凌霄道人早已经飘远了。
“孟鲤!你可算是出来了!”
孟鲤一进去就是十分钟,裴伊伊都害怕孟鲤被里面的人像勾了魂,后来一想孟鲤意志坚定,唯一的可能也是把那里面的人气死。
孟鲤太直了,直到与东方玄学的某些理论相悖,对话间很有可能直接推翻人家的一整个体系。
毕竟在巫师界,自创理论的人物,特蕾西可是排在首位的,不敢说影响了所有巫师,但是几乎有1/3的巫师学习了特蕾西自创的理论。
“你刚刚在里面怎么了?我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
“刚刚和一个道和的朋友聊了几句。”
裴伊伊寻思也没见着里面有人,不过又想这东方的院子里里外外大门小门三道门,后门里屋门这么多,从后门出来几个人也不足为奇了。
后面的院子里,道士们正在做法事,裴伊伊想进去,但是被外面看门的师傅一把拦住,那师傅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姑娘,现在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