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允泽面无表情着,干脆起身,坐对面去。
秦小曼:这是又嫌弃她了?
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龇牙咧嘴地鼻孔朝天,眼睛写着:本小姐也嫌弃你!
“咳咳!”孙允泽咳嗽了声,能不能别这么可爱!是个大人了!
孙允泽又忍不住偷瞧了眼秦小曼,哪知被秦小曼碰个正着,尴尬地收回视线。
“孙允泽,你是不是要高考了?”秦小曼忽然问道,眼里闪烁着精灵古怪的光。
“……”不废话吗?全国统一高考!
不过,孙允泽还是点了点头,还生怕秦小曼不知道似的,“6月7号和8号。”
“哦!”秦小曼点了下头,翘着腿,单手撑着下巴,微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孙允泽。
“告诉我这么详细,是不是想要我给你加油啊?”
“……”孙允泽无语还莫名脸红,不是她问的吗?
不想跟秦小曼扯,她那脑袋跟别人的肯定不一样。
问起正事,“你认识谢叔?”
和何然一样,孙允泽也不知道谢昶的具体身份,但谢昶身上就有股莫名让人信任的力量。
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使他对谢昶算得上毫无所知,也从来没怀疑。
他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何然!
秦小曼闻言皱了皱眉,难道孙允泽不知道谢昶的真实身份?
“你不知道谢昶的身份?”秦小曼纠结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孙允泽点了点头。
“你傻吗?”秦小曼立马甩出三个字。
被谢昶利用到这份上了,连何老的继承人都当上了,居然不知道谢昶的身份?
秦小曼看他还挺听谢昶话来着。
孙允泽一听这三个字就低眉顺眼般地白了眼秦小曼,有个傻的还不自知!
为了证明自己不傻,孙允泽回答道:“不仅是我,包括然姐,甚至包括任姨,除了苏老,没人知道谢叔的真实身份!”
所以,他不傻。
“……”秦小曼终于明白为什么孙允泽要阻止她了。
要是连任惠都不知道,她那善意的谎言可能变成了完全的恶意……
秦小曼暗自想了会儿,这就是所谓的聪明人吗?完全没感觉到聪明到哪儿去啊?连自己老婆都不告诉!
秦小曼忽然想起,何然也不知道……
秦小曼又看着孙允泽,“……”她也没告诉他。
孙允泽看着奇奇怪怪的秦小曼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好好地撞什么柱子?
聪明人的爱情,总是惊人地相似!
秦小曼一边撞一边心里暗自念叨,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不一样的东西。
抬头一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贴在柱子上。
旁边孙允泽一身白衬衫,白净的脸上皱着眉,“你不疼?”
秦小曼忽然就害羞起来了,然后又猛地跳起搂住孙允泽脖子,贴在他身上道:“疼,但我疼了你才会疼我啊!”
孙允泽低头还能看见她翘起来的右小腿。
“叭!”秦小曼趁着孙允泽注意力不集中,朝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孙允泽的耳朵腾地一下红了。
“高考加油!”
看着跑远的秦小曼,孙允泽微微抿嘴,用手揉了揉那块儿脸!
她奖励都提前给吗?
孙允泽这一想法刚从脑海里掠过,他就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她奖励啊!
他才不像她!
他要保护然姐,他要保护然姐,他要成为男子汉!
孙允泽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了不下百遍:长大成为男子汉,顶天立地!夜夜yeyezxs
对,他不稀罕!
确认自己不稀罕后,孙允泽才抬手推门。
“你没看见啊?”秦小曼眼疾手快地跑过来抓住孙允泽想要开门的手。
她透过门上玻璃,指了指里面。
任惠和谢昶相拥着。
这种两人时刻,有点眼力劲儿的都能看出来。
不说他是木头,天底下就没木头了!
孙允泽感受着指尖微弱的触感,碰了碰,又忙地反应过来,瑟缩收回了手。
秦小曼也感觉到了,脸上微红,却大胆地伸出手,“想摸就摸啊,给你摸!”
孙允泽又暗自地撇开了头,看见另一边的何然和谢清澄走了过去。
手指却在兜里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秦小曼看了眼孙允泽的背影,又嘟着嘴收回了手。
别人想摸她还不给呢!
脸皮这么薄干嘛呀!
秦小曼欢欢喜喜地跟过去。
“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何然点了点头,临走时又想起什么,“高考加油!”
谢清澄闻言,也跟着道了句,“孙学长,高考加油!”
“谢谢!”
“……”背后的秦小曼,她也说了高考加油,怎么没说谢谢她啊!
因为孙允泽要走了,秦小曼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孙允泽跑了。
何然觉得自己呆在医院没用,跟谢清澄打招呼说今天不必回来,她叫杨樊来医院。
谢清澄听见杨樊的名字,又看见何然要走,忍不住叫住何然。
何然回头。
“何然,谢谢你!”她的手已经开始结疤了,是真的要好了。
何然笑了笑,“客气!”
随意地抬了下手,示意再见。
谢清澄看着何然的背影。
何然不爱说话,又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很酷很难以接近的样子。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好!
谢清澄觉得,能遇上何然,是她的幸运!
何然没回谢家,反而回到了公寓。
她其实想秦安了!
她取下玉佩摊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对不对,她不想谢叔的手上因为她沾血!
她可以自为刀,斩下一切!
鲜血?
何然躺在床上,将玉佩垂掉在眼前。
外面忽然雷声大作,下起了雷雨。
她抬头看了眼外面。
谢昶听着电话里的汇报,声音不带感情地冷道:“盯紧他!”
等任惠完全地好起来,他就让任坤彻底地生不如死!
害他妻儿的人,无论是谁,绝不轻绕!
电话那边应道:“好!”
继续在酒吧盯着吧台上那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
任坤离开公司后就驾车看到了这个酒吧。
酒吧服务员看他浑身穿着不凡,又鼻青脸肿的,这种人最是好宰,就让他喝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