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鞋还是撤资,选一个。”沈眠川坐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气场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直到这句话从阴影里传出来。
曹云瞠目结舌,这是沈眠川吗?
这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君子沈眠川吗?
曹氏集团是靠沈氏集团的融资才起来的,如今正是新项目的关键时刻,如果现在撤资,曹氏资产怕是要被“腰斩”!
沈眠川这不是在给他出题,是要逼死他啊!
在商海沉浮这些年,明白的道理不少,但其中最重要的,绝对是资金不能断。
“舔……舔鞋……”曹云哆嗦着,不假犹豫地开了口。
沈眠川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淡漠地挑眉,咳嗽了两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事到如今,肃杀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包厢里。
刚才还活跃着的一群男男女女,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奉为天王老子的曹云已经要开始舔鞋了,他们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沈先生,我的口水怕是会弄脏你的鞋……”曹云哆哆嗦嗦地在沈眠川面前跪了下来。
沈眠川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平静开口:“你的鞋。”
曹云震惊,抬眼去看沈眠川,正好头顶闪烁的灯光打在沈眠川的脸上,金丝眼镜反射出森寒而尖锐的光芒,曹云怂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深知,沈眠川没有什么耐心等他犹豫,于是抱起自己的脚,弯下腰,使劲把头和脚尽量靠近。
“可以让人帮帮你,他就很专业。”沈眠川抬了抬下巴,指向刚才压着言粟的头去舔鞋的那个保镖。
“还不快过来!”曹云对着那个保镖大喊道。
“是……”保镖刚从地上爬起来不久,立马战战兢兢走了过来,听着命令,握着曹云的脖子,用力往下压。
这个时候,谁是主子已经不重要了,沙发上这个男人惹不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曹云年纪不小了,一身肥肉,骨头也不灵活,哭哭啼啼颇费了些劲儿才使得他的嘴巴终于够着了他的鞋。
舔了两下,曹云正要抬眼看沈眠川反应。
却见沈眠川已经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曹老板喜欢看这种场面,不如自己多表演表演,沈某就不奉陪了。”
说完,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包房门口。
……
……
会所外,夜色阑珊,深秋的晚风已经有些凛冽了。
言粟和丁豆蔻坐在车上,懊恼地聊着天。
“对不起啊,言粟,我也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丁豆蔻很后悔,也很后怕。
“幸好我来了,不然你今天就完了。”言粟向来嘴硬,说这种话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客气。
“是啊,太可怕了……不过刚刚来救你那个人……是不是沈眠川啊?我听他们也叫他沈先生……”丁豆蔻犹豫着,不太敢问,但是又实在好奇。
“是啊,沈眠川。”言粟说着,朝着窗口望去,他们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