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带着云飞、白蕊姬，戚平柳带着丹冬、东方神起对向而走，整整十九，终于相遇，戚平柳将丹冬、东方神起二人交给于水，自己离开。

于水正式教学，但是云飞和白蕊姬都觉得此事欠妥，丹冬则了一番让云飞倒吸凉气之言。

“我听，你惯爱诛心之言。今日一见，果真不错。”

丹冬嘴角上扯，“我看你这样，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为我师父报仇了。”

云飞与白蕊姬眼神凌厉，齐齐瞪着丹冬。

丹冬看向于水，“师叔，您和戚师叔就没想到如今这种情形？”

于水无奈道：“看来我这个师父，的确没啥用。”

云飞尴尬异常，再怎么着，他的确是于水的弟子，当着外饶面，让自己的师父下不来台，的确不是他这个弟子应该做的。

于水点点头，“还不错，还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于水看向丹冬和东方神起，“你们呢？”

东方神起看丹冬，丹冬道：“反正师父已经离世了，戚师叔教我们还是于师叔您教我们，都一样。”

众人看向白蕊姬，白蕊姬知道自己走不了，却还是要问一句，“水伯，您到底为什么非得带上我呀？我在这里，您不觉得奇怪，我还觉得奇怪呢。”

“你看看你周围。”

白蕊姬各个看去，“怎么看，怎么都是我格格不入。”

东方神起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师叔，您就赶紧告诉她吧！要不他们这种榆木疙瘩，猜着了您的意图，都日落西山了。”

“丹冬，你，你们四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共同之处？”丹冬大脑飞速旋转，“嗯……”

东方神起举手道：“我知道，我们都是修行人！”

丹冬瞪了东方神起一眼，“这用你？”

东方神起举着手，改口道：“我们法术都是半吊子。”

于水笑着，“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东方神起嘿嘿一笑，却见丹冬眯着眼看自己，立马闭嘴。

“丹冬，你想好了吗？”

丹冬虽然没有站起来，却一施礼，“师叔，我的确不知道。”

东方神起再次抢答道：“那我们就有共同点了，就是都不知道师叔您问题的答案。”

于水环顾四人，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只是东方神起最无所谓，“你们日后，都将是本届的山巅之人。我将你们聚在一起，是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其他人想要什么，怎么样才能让六界处于和平之中，防止六界的摩擦。”

神界的云飞，目标是神帝之位，并且这个目标并非遥不可及。

仙界的白蕊姬，目标是蜀山掌门之位，如今看来，她的目标最容易实现。

妖界的丹冬，正等待机会夺回妖界大长老之位，她的目标是带领妖族重新建立秘境，并找

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防止秘境重蹈覆辙。

东方神起觉得自己在这有点突兀，“那您应该叫我大哥来。”

“你就不想为魔界尽一份力吗？你就不打算，帮你大哥分担点吗？”

东方神起很想魔界有东方明星就够了，但是当他一眼瞥见云飞，便想起兄弟两人去人界找云飞，东方明星受伤不省人事的事情。“那我也在这学学吧，反正回去也是学习。”

“还有其他的疑问吗？”于水见众人不言语，便继续教学，“那好，刚才我的问题，从丹冬开始，你们各自。”

丹冬也不用怎么想，毕竟是刚刚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开始戚师叔叫我和东方神起跟着他离开了不周山来到人界，我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毕竟戚师叔很少离开不周山。但是走了一个多时辰，周围除了森林，什么都没有，我便着急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很谨慎，但是两个时辰后，我想着戚师叔在呢，我根本没必要如此谨慎，便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虽然开始的时候也一直注意周边的动静，但是后来没有那么紧张了，看见的景色也可爱了一些，总之不像开始那么肃杀。”

“还有吗？”

“还有就是，毕竟走了十九，总觉得永远不会停似的，就开始胡思乱想，想了很多妖界的事情，也想了很多以前不会想的事情。”

“比如呢？”

丹冬看了一眼云飞，最终没有话。

云飞知道丹冬是在担心自己会对妖界不利，“就算你对妖界有什么打算，如今我也不能对妖界做什么。”

丹冬想了想，“其实我想明白一件事，就是你们神仙两界为什么要攻打秘境。”

“哦？”

“因为你们怕了。”

白蕊姬差点翻了个白眼，云飞笑容玩味。

“你们可能有别的理由，但是怕了，绝对是你们攻打秘境的众多理由中的一个。”

于水问道：“你为何这么想？”

“因为秘境常年不对外开放，没有人知道秘境里边的情形，所有秘境之内的情况都是靠猜测。”

云飞与白蕊姬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丹冬。

丹冬继续道：“因为不了解，所以只能胡乱猜测。你们会想这万年来，向北在秘境做什么呢？你们甚至会对比不周山的戚平柳，只要他的法力更强了，在你们心中的向北也会更强，甚至因为戚平柳还要考虑不周山在六界之中的处境，而向北不需要考虑任何，所以你们心里，我师父向北的法力很有可能超过了戚平柳。这就是你们的忌惮，你们觉得我师父一定在密谋什么，你们觉得他一定会对神界不利。因为他为了妖界，与曾经的好友，甚至自己的表弟，都断绝了联系。”

云飞与白蕊姬无话可，毕竟他

们心里真的如丹冬所，曾经以为向北在秘境必定密谋着什么大事。

于水点点头，“的确如此，人们对完全陌生的东西倒是更加心怀忐忑。”

于水看向东方神起，“东方神起，你来你自己的想法。”

“啊？丹冬完了？”

于水其实还想问问丹冬，她想明白神仙两界攻击秘境的原因，那日后怎么防止两界攻击呢？但是当着云飞的面，于水便没有问出口。

但是丹冬却继续道：“师叔，其实我还想了如何防止秘境重蹈覆辙。”

于水见丹冬似乎不吐不快，便点头示意，让她继续下去。

“师叔，师兄，殿下，白姐。我们妖族，向来声名狼藉。正如人怕鬼，六界之中很多人都怕妖，其实也不是怕，而是觉得我们通常不按常理出牌，不好预估，便不好控制，不能早做防范。

但是当我成妖，亲眼看见了鬼，我才知道以前怕鬼，其实有些可笑。毕竟那些鬼不正是人死后才成为的吗？那些身前就善良可爱的人，怎么会变成鬼之后就害人呢？那些在人界百无禁忌，戕害他们的人，变成鬼后也会因为知道晾轮回，痛改前非，甚至因为放下了人世的恩怨，彻底改好的。而那些会戕害凡饶恶灵，被道压胜，又被冥界阴官管制，几乎没有害饶机会。所以怕鬼，还不如怕人来的实在。

那个时候我就想，若是阴阳相同，凡人看得见那些逝去的人，知道他们最后的执着，也许这世间根本没有怕鬼这件事了，反而会因为有轮回和来生，让更多的人向善，让更多的坏人有所顾忌，转而向好，也不定呢。

所以呀，我觉得我们妖界，剔除作恶之妖，让六界更多的了解我们，认可我们，也许有一，世人心中的偏见会越来越少，那个怕字就会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吧。”

“你能剔除作恶之妖？有些妖精，根本就是顽固不化，比如锁妖塔里的万妖剑，你给他再的道理，他也不会向善。”

“殿下，神界就没有顽固之人吗？万妖剑已经被关在了锁妖塔里上万年，我们妖界又没有逼迫锁妖塔放他出来，你干嘛抓着一个特例想事情？”

“那我们先不万妖剑，就你，如今你都回不去妖界，躲在不周山想东想西，有用吗？”

丹冬不急不躁，对云飞道：“如今你不也是神界都回不去，只能在这树林里想东想西？”

云飞哑然失笑，“我的支持者可不少，不知道陆长老，如何能夺回在妖界的话语权？”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不如我支持你……”

不等云飞完，丹冬一抬手，“不必！不用！”

“你应该知道，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

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支持，而你想要的回报，我给不了。”

“我还没我要什么回报呢。”

“我不想知道，所以我不用了，也不必。”

于水不想他们离主题太远，便问东方神起，“东方神起，你的所得呢？”

“我？”东方神起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我嘛，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得。”

云飞道：“二公子是信不过我们吗？或者心中所得颇大，所以才不愿意将心中所得宣之于口？”

东方神起毫无在意，“实话，我也想我心中有所得，但是我东方神起，堂堂魔界二公子，不愿意骗你们，我这些光猜我们要去哪了，剩下什么都没想，所以也没有什么心得。”

“那好，那就下一个，白蕊姬，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