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结界的外面,一群僧人席地而坐,似有章法的列成阵型,周围皑皑白雪寒地冻,但这些僧人好似和这地融为一体,完全感受不到严寒。
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僧人特别的显眼,因为他是带着头发穿着僧袍,显得不伦不类,其余的俱是光光的脑袋身着白衣僧袍,上面纹了一条黑龙,要是杨轩在这里定会惊呼,这黑龙和仙府秘境里黑麟的雕像简直一模一样。
那个带发的年轻僧人双手合十,虔诚的在膜拜着,时而叩拜,时而吟诵一些古怪的经文,忽然远处的空亮起一道黄色光圈,僧人们赶忙整了整衣服肃然而立,只听年轻僧人朗声道:“国师降临,众弟子跪拜行礼!”
僧人们没有一丝犹豫的跪了下去,眼神里都充满着狂热,好像这来临之人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的神。
光圈很快靠近,原来是一个圆盘模样的宝物,上面盘膝坐着一位看不出年岁的带发僧人,同样是白色僧袍,但不同的是在白色僧袍的胸口纹着金色的图案,像字又不像,倒像是道家的符咒。
“拜见国师!”众僧人跪在地上崇敬的对着圆盘上的僧人叩首道。
圆盘停止了旋转,上面的僧人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是阅尽世间百态,经历无穷沧海桑田,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敬畏。
这圆盘也应该是了不得的宝物,悬空而立还不落下,这位僧人想必就是驾此圆盘而来。
国师?原来他就是雪域神国的国师圣绝,在雪域神国众民的心中有着神灵般的荣耀威望,连那国主锦明都及不上一二。
“免礼,各自按自己原来的位置布好阵法,不得松懈。阙惜,你上前答话。”圆盘上的僧人撇了一眼四周命令道。
众僧人又拜了拜,如同木偶般机械的散开到自己原先的位置,那个带发僧人恭敬的走到圆盘下面跪下道:“阙惜拜见师傅,请师傅问话。”
难怪两人都是同样的带发为僧,原来两人是师徒关系。
“这结界处可有异动?”圣绝望着结界的入口问到。
“回禀师傅,结界处昨日……好像有人出入,但……”阙惜脸上带着一丝惧怕吞吞吐吐道。
“什么?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圣绝那双眼睛闪着冷厉的寒光。
“师傅,徒儿昨在结界处布阵,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这绝对不是自然而成的狂风,倒像是一个人在快速移动引起的风,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错觉,可今早上时,我看见一个人影破开结界直接进入了里面。这些联系起来,可以确定昨出来的人就是今进入的那个。”
阙惜低着头道:“我也没有想到,凭一个饶实力就能破开结界,所以当时……,师傅,徒儿有罪,请师傅责罚。”
“居然有人可以单独的出入,难道这人不是中原六派的人?可是什么人能有如此修为?怪哉,怪哉!”圣绝收了圆盘轻轻的落在地上喃喃道。
“师傅,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人不知道来路,如果万一跟他起了冲突,我们神国必将遭来报复啊!”
“也不必惊慌,他既然进出都没有出手除掉我们布置在在周围的人,明此人还不想跟我们结仇。看来他也有目的,不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这世间早已经消失,他又是从何而来?阙惜,你赶紧回到寺里,去百宝阁把龙鳞令剑取过来。”
“师傅,你是要动用令剑的力量?这……这虽然威力恐怖,但只能用三次啊,已经用过一次了,祖师交代过,非有灭寺之危绝不可动用令剑的力量。师傅,还请再斟酌下啊。”阙惜虽然惧怕圣绝,可如此时候还是大着胆子劝道,可见者龙鳞令剑有多么的重要。
“大胆,我是雪域神国的国师,是龙寺的住持,降下的就是法旨,你竟敢违抗?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回答我。”圣绝的白色僧袍鼓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戾气颇重,完全没有了佛家的慈悲,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师傅,徒儿只是为了龙寺将来打算啊,当年从中原能存活下来到这里定居,多亏了有此令剑,用一次就少一次,我们要慎重啊,徒儿绝没有违抗师傅的意思,请师傅明鉴。”
阙惜那白嫩的脸上淌着汗珠,似乎很是害怕,圣绝再次命令道:“我想做的事没有谁能拦得住,你也不行,我有我的打算,如果这次搏成功了,那我龙寺何必在这苦寒之地挣扎?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希望我醒来时你已经回来了。”
“师傅……您……那徒儿就回寺里,我保证您醒来时令剑已经到了。”阙惜行了一礼答应道,他知道如果再拒绝,等着自己的就是死。
圣绝点点头踏着步子向临时搭建的木屋走去,一边走一边手指不停的掐算。
杨轩他们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他此时正在听佳凝她如何去劝璐华的。
“轩哥哥,璐华妹妹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听到我一眼泪就下来了,她从也没有父母,所以她最能体会那种孤独。”
对于璐华,佳凝没有胡编乱造的一通,她就实话实的把杨轩发生的一切都了,对于一个从没有父母的孩子来,杨远身上发生的一切最能感同身受,慢慢的他也不再恨杨轩,反而多出些惺惺相惜。
“我知道这丫头的性格,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她过的并不快乐,心中一直牵挂着愧疚着她的哥哥,可时间终究还是时间,不可能倒转,那些过往已经回不去了,所以她只能活在记忆里。”杨轩心情也有些感伤,他忽然思念起江为学和万萱来。
“原来璐华妹妹还有这样一段过往,轩哥哥,你答应我,以后也要好好的爱她,不要让她感到孤独。”佳凝握着杨轩的手,美目中闪着淡淡的哀伤。
“我会的,这是男饶责任,但你可别吃醋啊。”杨轩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