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贺繁盯着杨欣双眸,无比认真,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深情款款。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才会胡言乱语?
“胡说什么,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我很肯定,我没毛病,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真心的。”贺繁闭了闭双眸,目光幽深,似乎在回忆什么:“四年前的一个晚上,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独自买醉,醉酒后,你一个人在马路上晃悠,车来车往,我怕你出事,所以跟在你身旁,当时,你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你破口大骂,还像疯狗一样咬人。”
杨欣不信:“嗯?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
“不信吧?因为你喝的酩酊大醉,当然什么都不记得,好可惜。”贺繁一脸的意难平。
“所以,你的意思是,被我咬了,然后还喜欢上我了?你骗鬼呢?”
贺繁摇头:“哪里会这么简单,你不但咬了我,还对我又亲又抱的,我的天,简直太奔放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没理由拒绝你的投怀送抱吧?嗯,确实是我喜欢的味道。”
味道?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杨欣脸色很不好,他说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不,不会的。
“怎么,你还是不信?那,你自己看看,这就是当年你对我干的好事,不,或许,这就是你在我身上做的一个记号。”说着,贺繁拉起衣领:“这个位置,让我有点难以启齿,算了,我就暂且放下羞耻心吧。”
杨欣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去瞧,这一瞧不打紧,她的脸色瞬间一黑到底。
贺繁的锁骨附近,确实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疤痕,而且,是一个类似于牙齿印的疤痕。
这个疤痕,好像坐实了贺繁所说,印证着当年杨欣确实咬了他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位置似乎更加验证了贺繁刚刚所说,她醉酒后失态,的确太过奔放。
杨欣心脏突突地跳动,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紧咬着后牙床:“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说这个是我咬的,说不定是其他人咬的呢。”
“所以,你这是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是吧?杨欣,不带你这样做人的吧?”贺繁眸光幽深地盯着她。
他的眸光令她有点心虚,百口莫辩。
贺繁似乎已经看穿了她:“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
杨欣很快想好了对策,冷笑道:“呵呵,好啊,就算是我干的,那又怎样?你这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一个名分吗?想什么呢,被我吃干抹净的男人多得去了,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不得拥有一个强大而充盈的后宫?”
她口不择言,唯有一个目的,自然是为了尽快摆脱眼前这个无赖。
“你说什么?”贺繁的眸光越发幽暗,语气极其冷漠:“再说一遍!”
“怎么,听不懂人话?”杨欣冷笑:“还是,你压根就无法接受我是这种人?既然如此,还赖在我家干什么?赶紧滚!”
贺繁起身,往外走,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转头:“不是我无法接受,而是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你冷静下来了,我会来找你的,你吻了我,就必须嫁给我!”
说完,男人关门,离去。
杨欣跌坐在沙发上,身上,是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怒意。
她到底摊上了一个怎样的无赖?
她这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了?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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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浅拨通陆漫的电话:“漫漫姐!”
“浅浅啊。”
“是我啊漫漫姐,我今天就想去你家玩。”程浅开心地道。
挂了电话后,程浅闭上双眼,开始想象着自己的未来,她的未来由她自己做主,她的未来,有一个男主,也由自己做主。
秦宴,你注定是我程浅的人,虽然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认识你就够了。
程浅愉快地坐车出发了,老了车站,打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陆漫家。
“欢迎欢迎!”陆漫开门,和乔莫恒一起走了出来。
“漫漫姐好,姐夫好!”程浅手中拿着行李,半点不扭捏,整个人十分大方。
陆漫拉着程浅的手,将她带进屋。
“哇,你们家好大!”程浅感慨,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房子。
“有没有这么夸张。”陆漫好笑地说,又转向乔莫恒:“莫恒,你不用管我们,我照顾浅浅就行。”
“是啊姐夫,有事你就去忙吧。”程浅朝他摆摆手。
乔莫恒出门。
陆漫给程浅准备了水果,然后坐在沙发上陪她聊天。
“漫漫姐,你家两个宝宝呢?”
“哦,他们舅舅带出去玩了。”
“舅舅?”
“对啊,就是我的哥哥,秦宴。”陆漫点头:“那天在医院,我哥也去了,你应该有见过吧?”
程浅点头,眸光流转:“嗯,见过。”
“浅浅,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玩了?”
程浅犹豫着,想了想才道:“我啊,其实我来找漫漫姐,是有事要请漫漫姐你帮忙的。”
陆漫愉快地看着她:“是嘛,快说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我想请你帮我去追秦宴!”程浅直白地说,她知道,这种事情没必要扭扭捏捏,心中怎么想的,只需要一往无前就好了。
陆漫一愣,大脑一阵空白:“你想要追我哥?我没听错吧?”
程浅在加深她话中的意思:“漫漫姐,相信我,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想追秦宴。”
陆漫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对她来说,程浅还是一个小朋友,算起来,程浅比秦宴小十几岁,他们真的有可能吗?
不,这任谁看来,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杨欣和秦宴年龄相当,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真的以为杨欣会和秦宴修成正果的,可实际上,他们几乎再无可能。
眼前这个小丫头,稚嫩的小脸,皮肤白皙,眸子黑白分明,唇角上扬,笑容里夹杂着几分桀骜不驯,整个人透着一股灵气,陆漫吃不准这个小丫头对于秦宴只不过是一时贪玩的迷恋,还是孩子气的单纯示好。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陆漫觉得,这件事明知道很荒唐,明知道结果,她应该开导程浅,而不是一味地去纵容她。
“那个浅浅啊,我觉得你刚刚的这个想法非常不成熟。”
程浅迷茫地看着陆漫:“不成熟?”
“嗯,你想想你自己才几岁,感情的事情站在你的立场上,你的想法可能是局限的,你可能或略了诸多因素,可是秦宴他已经三十了,而且我非常了解秦宴,他之前在国外过得很悲苦,他更在意的是亲情,对于其他,他十分冷漠,你真的以为你们能有什么结果?浅浅,你别多心,漫漫姐知道你是个性情单纯的孩子,漫漫姐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