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看文自清铁了心不再搭理自己,心中不甘,可又一筹莫展,这时候,周伟看荷花天天躲着自己,也不和自己说话,就蹭吃饭的时候,故意在荷花邻座坐下,给一起坐的同事大声道,“文自清的女朋友毕业了,准备结婚了,我这又要准备一个大红包啦!”荷花的心一阵绞痛,她没想到一切这么快,根本不给她应对的时间!她口中的饭堵住喉咙,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她慌乱的站起来,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难堪,又一阵更剧烈的心痛袭击,荷花倒在了座位上。
荷花醒了时候,看见自己在医院躺着,周伟就在旁边坐着,医生见荷花醒了,就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啥也不懂,只图自己高兴,如果想要,把手续赶快补上,没有准生证就没有医保”。然后撇了一眼周伟,摇摇头走了。荷花的脑袋嗡的一下乱了,今天的消息一个比一个让荷花惊愕,刚才才把她打入绝望的谷底,现在又给她一个希望的飞艇,她想起当年父亲就是被继母怀孕的威胁下离婚的,而现在文自清还没有结婚,这太让她惊喜了,泪水又夺眶而出,周伟慌乱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文自清的”?荷花被这句话惊醒了,她望着周伟,一阵恐惧又袭击而来,千万不要是周伟的孩子呀!荷花声嘶力竭地冲周伟吼道,“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不是让别人误会吗”?周伟窘迫又慌乱又失望的站起来,连忙道:“我这就走,你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给别人说的,你好好休息”。周伟茫然失措的离开医院,如果说过去周伟是在失望中煎熬,这一刻真是掉在在绝望中,无数次在梦里,他与荷花牵手,在夕阳下,在花丛中,荷花甜蜜温柔的冲着自己微笑,甚至还梦到与荷花颠鸾倒凤,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时间长了,他记不得那些是真的,哪些是梦里的情景了,而这一切告诉他,他的梦要结束了,周伟真想跑到无人的地方大吼大叫,可是没有这样让他宣泄的地方,他买了两瓶老白干,一个人又哭又笑又唱到半夜:“红尘多可笑,多情多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文自清终于赴荷花之约了,在荷花的宿舍,文自清一言不发,低着头坐在床边,荷花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在民政局见,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她,你如果想给自己给父母留点脸面,就立刻把你们的事情处理好,尽管无数人在追求我,我对你从来没有二心,你却连我的生死都可以不顾,我不会再做任何让步”!文自清抬头看了一眼荷花,荷花的目光犀利又冰冷,哪里是还是那个含情脉脉的双眸,他一阵叹息道,“知道了,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话完毕,文自清带上门就走了。
荷花在煎熬中度过了两天,这两天荷花度日如年,荷花在宿舍总是唱着那几句:“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明,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荷花没有新舍友,受不了她的癫狂状。第三天晚上,文自清到宿舍来见荷花,荷花开门让文自清进来,看到文自清面色凝重,她紧张地问,“你的父母没有为难你吧”?文自清道,“怎么可能不为难,我们两家住的不远,双方父母共事十余年,父亲骂了我两天,带着我去负荆请罪,你认识我以后确实对我一心一意,我可是给父母说你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过去的”。荷花激动的抱着文自清的脖子,“没有看错人,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过去,你知道我活着就是为了你的出现,天意不想让我们分开,让我们有了新的小生命,你可不能再辜负我们了。”文自清道,“我有同学在你们技校当老师,也找人问过你的同学,你上学期间没有谈过恋爱,工作后不久就认识我了,所以我相信你”!荷花娇嗔道,“你好坏呀,还调查我”。文自清接着说道,“你父亲是电视台的何台长,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父亲的许多朋友都是要脸面的人,看我娶了单亲家庭的女儿,会很没面子,结婚典礼你父亲要来,这是我父母唯一的要求,能做到吗”?荷花立刻像小鸡啄米,不停点头,“我父亲其实挺关心我的”,荷花目不转睛的看着文自清,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拉着文自清的手说,“你真的是我的啦,你发誓你没有骗我”。文自清也被荷花感染了,给荷花一个深情窒息的吻。
何台长要以家长的身份参加荷花的婚礼,何夫人蔡丽娟发疯的在家砸东西,何台长去阻止,把额头也划伤了,蔡丽娟多年来面对对自己敬而远之的何台长,这不是她苦苦争取想要的婚姻,她想得到何台长的关爱和温情,可是多年来,她管住了他的人,却没有感受到温度,长久的心理抑郁己经让她心态扭曲了,她易暴易怒,自残还家暴,何台长则越来越冷淡她。荷花去电视台找他商量一些婚礼事宜,看见道,“这么些年了,二妈还骑在你头上呢”!何台长没好气道,“以后有事就找我,我配手机了,你弟也大了,谁也不怕她了”!荷花暗喜,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荷花趁热打铁道,“老爸,这些年你也知道我们娘俩活的特别不容易,可是嫁妆太寒酸了,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何台长爱惜的拍拍荷花的头,“这些年你妈辛苦了,嫁妆的事我来解决,你放心,有什么建议你告诉我”!
何台长回家就问夫人要工资卡,何夫人冷冷道:没有,给亮亮出国的学费还没存够呢,谁也别想动工资卡!何台长道,:“都是为人父母,你太自私了”!何夫人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荷花天天花枝招展的,谁偷偷给她的钱,不是你,难道是她做鸡挣的吗”?何台长被这恶毒的语言激怒了,立刻扇了夫人一个耳光,何夫人在家作威作福多年,何台长从来不敢和她斗嘴,今天竟然打了她,她冲上去要打何台长,却被何台长死死的抓住双手,对她怒吼道:“无知无德,这个家以后不能再让你当了”!说完摔门而出,空留何夫人一个人坐在地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