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通讯不发达,基本靠脚走的年代,信息的传播是很慢的,但是在一定范围内,发生了这种惨案,那么会波及的范围也很大。
“对商行波及大吗?”宁家小姐还是比较关心自家的事情。
姜叔感慨地喝下一大口酒,酒香入口,舒坦。他摇摇头道:“短期是没有影响,但不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这个事情有官府去解决,我们管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好,近期就不要派商队频繁出入云锦城了。这一条路先等一段时间,别的地方加紧开展。”宁家小姐还是有这点魄力的。
宁家商行家大业大,少了这一个城池的沟通交流问题也不大,重要的是保证大家的安全,不然商队来回过往也会提心吊胆的。
她这次出来主要就是巡视齐国各地的商行,查看账目还有加紧新一轮的展开。
“两位客官,你们可知道云锦城进出要如何盘查。”扈岚想了想,多嘴问了一句。
姜叔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美艳的掌柜,实在是扈岚长相太过风韵十足,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更是和毒药一般。
不过姜叔蕴养还是不错的,他笑了笑回道:“这两天我不在城里,不过前几日就已经很严格在审查了,怎么,掌柜的要进城?”
听到对方把自己认成掌柜的,扈岚也没有解释什么,看向屋外,道:“店里小二去进货,也不清楚咋个样了。”
......
云锦城城门。
城门口有一队士兵,门外还有长条的百姓在排队,这里现在已经实行严格的排查工作了。
前面已经有许多百姓根本进不去城里,因为要严格限制进城的人,当然城里的人想出来也很困难。
“这是发生了啥事,查的那么严。”一个穿着麻布衣,裹着头巾的庄稼汉,问向前面排队的人。
那人扭头看了眼,好心回答道:“这不是前几天城里发生命案了,下令严查呢。”
“这得排到啥时候咧,俺还等着进去买些农具呢。”那庄稼汉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因为他看到前面一个人在和守卫争执。
而后续的工作自然是停滞不前,也没有人敢上前说些什么,最后守卫把那个争执的人直接抓了起来。
庄稼汉心急,前面那么多人何尝不着急,大家来进城都是有事情要做的,在这里排队耽搁了好久了,要不是前面是军队在,说不定早就有躁动了。
庄稼汉排在后面,焦急地看着前面,不时站出来瞅两眼,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赶着一辆马车。
马车是敞篷的,很拉风。
车上坐着一个老头,老头眯着眼睛,脸上皱纹全都缩在一起,整个脸黑黝黝的,坐在车上佝偻着背。
“小七,慢着点,从边上过去。”赵老坛眯着眼睛看着城门口的守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庄稼汉看到这一幕瞬间就不淡定了,这是什么操作?插队吗?
可是他一心只能着急或者在后面骂两句,根本无济于事,他照样只能在后面,看着马车直接走过去。
“掌柜的,我晓得。”田小七丝毫没有惧怕官兵的感觉。
你看看,两人都是干见不得人勾当的人,偏偏遇到官兵丝毫不慌张,而且大摇大摆的插队。
一路上两个人也听说了城里发生的事情,很残酷,而且很严重,但是这和赵老坛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想进去采购东西,别的一概不论。
至于怎么进去。
城门口的守卫看到了一辆“敞篷”马车在慢悠悠的插队奔过来。
这一队官兵的头头是个三十来岁,叫李良的队正,看到马车过来,他右手压着腰间的佩刀,挥手让身后的士兵上前阻拦。
这两个人莫不是疯了?周遭排队的人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赵老坛还有田小七。
只有当事人丝毫不惧,赵老坛示意田小七停下来,他跳下车,地上还都是泥巴,他佝偻着身子,来到了李良身边。
“你们要做什么?”李良自然是不认识赵老坛的,他盯着这个老头,厉声喝道。
赵老坛搓搓手,从袖筒里掏出一个锦囊,锦囊鼓鼓的,看上去就很有分量,他把东西递过去,“悄咪咪”地塞到李良的怀里。
李良看到他的动作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不过看到那一包鼓鼓的东西,也很难抵住诱惑,再加上他说的话。
“这位官爷通融一下,我跟你们守备也是老熟人了,出了事你尽管跟他说,我叫赵老坛。”
李良迟疑了一下,左右抽了两眼,在这里的都是自己手下的兵,所以也不必遮掩太多,他轻咳两声,道:“既然是守备大人的熟人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李良还是正色道:“下不为例。”
“哎,省的省的。”赵老坛自然是乐呵呵的点头,他心底则是痛骂了两句,这一下又要少买许多东西了,狗日的!
“他是?”李良指了指田小七。
“我们酒馆的小二,就在城郊,下次官爷去,小老儿请官爷喝最好的酒。”
“话是这么说,但是检查还是少不了的,你们俩去检查一下。”说着他点了两个士兵上前检查。
两个人本身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身上不可能带着什么刀具或者武器,任由他们查好了。
很快的,两个人连人带车都顺利通过关卡,而这一幕被排队的人都看在眼里。
顿时怨言就出来了,纷纷破口大骂,不过李良可不是个手软的人,这些人只要敢胡乱叨叨那就不客气,直接抓走,反正最近城里在排查凶手。
当抓了两个人之后,众人才安稳下来,那个争执的人已经被抓走,这里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这里的大部分都只是老百姓,他们无权无势,前面的几个人可能是看到了赵老坛的行为,可是这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就比如一个身穿锦缎衣物,看上去家底还有很殷实的一个中年男子,也想上前贿赂李良,不过最后钱被收了,人还是得等。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李良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这些人。当赵老坛说出名字的时候,李良就清楚了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