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看着肖恒吊儿郎当的走着,这条路被私家车堵死,估计他要抄近路,从巷子里穿过。
她不缓不慢的跟了上去,刚到巷子入口时,见四处无人,便轻轻拍了拍肖恒的肩膀。
肖恒不耐烦的转过身,“哪个孙子拍老子?”
可身体刚转过一半,陆伊便一拳打到对方的眼睛上。
肖恒痛苦的弯曲着身子,捂住眼睛,“TM的谁找……?”
“死”字还没说出口,陆伊又一拳打到他的脸上。趁其不备,掀起他的校服包住他的脸,然后紧紧的攥着头顶,连续打了好几个巴掌。
挣扎中,他直接绊倒在地,不停揉着发烫的脸。
陆伊身高一米七四左右,此时占着绝对压倒性优势。
“大哥!不是,大爷!爸爸!我错了,书包里就有钱,都给你好不好,放过我吧,求求你了!”肖恒用尽一切值得尊重的称呼,向对方恳求。
虽然隔着一层校服,但从他呜咽的声音中也能猜到,打的还真不轻!
陆伊没有理会,立刻用校服袖子勒住了他的嘴巴,拽着他头顶上的头发,直接将人拖到了巷子里。
这里昏暗无光,很难被人发现。
平日横行霸道的肖恒,此时没有了一点气势,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爸爸,求求你放了儿子吧……”他嘴里面唔囔着。
听到这话,陆伊心里不禁联想,估计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也是让对方这么称呼他的吧!于是心一横,又一拳打在对方小腹上。
好不容易动一次手,怎能轻而易举的收手?
肖恒抱着肚子,满地打滚,陆伊按着指节,又走了上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好似朝着这个方向而来,陆伊失望的叹口气,便迅速离开。
回家的路上,她抬起双手,回忆着刚才的种种,忽而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还有一点让人头疼的是,好久没有动用武力的她,如今打起人来,还真挺上瘾!
只不过,貌似这个习惯,好像不太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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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早晨,冷的哈出一口气,仿佛都能结成冰。
张楚菲将桶里的水倒进卫生间的水池里,一抬头,便看到陈可文正好走了进来。
“文文!”她打了一个招呼。
陈可文颔首微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表姐,今天你值日?”边说着,走进水池边,准备清洗手上的墨水渍。
白嫩的小手上沾了几滴红墨水,清洗起来比较费劲,但又担心会弄脏父亲买的手表,她便在水池旁垫上一张纸巾,将手表放在上面。
“可不止我呢!”张楚菲瞟了一眼里面拖地的陆伊,然后目光便停留在那块手表上。
真的好漂亮,不愧是花了两万多!
虽然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但嫁的人不一样,所以命运百般不同。
陈可文可以花两万多只买一个手表,可是她却只能借着姨夫的面子才进了这所学校,两万块,是她父母三个月的收入。
不过,看着身后同样为陈家孩子的女生,张楚菲心里面就好受多了。
所以,陈唯伊过的越不好,她越是开心。
“表妹,很早就听说这个手表,是姨夫从国外带过来的,那陈忆……”
“表姐,我先去上课了!”陈可文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几个女生,立刻关上水龙头,仓皇而去。
张楚菲撇撇嘴,话还没说完,怎么突然就走了。
再转过身时,却发现遗落在水池旁边的手表,她拾起手表,忍不住嘀咕:“平常挺细心的,怎么突然这么马虎!”可刚准备开口,却又立刻闭上了嘴巴,见四处无人,不动声响的将手表放在了衣兜里。
“麻烦让一下!”
张楚菲正发呆之时,身后声音让她浑身哆嗦了一下,转身看到脚底下的拖布。
“你……你想干嘛?”张楚菲揣在兜里的手紧紧攥着那块表,生硬的咽了一口唾沫,心情不停的摇摆着:她……是发现了吗?
“拖地!”陆伊说完,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这个给你,洗手台需要擦一下,我先去忙别的了!”张楚菲将一块抹布扔到一旁,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迅速的离开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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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伊拿着拖布回到教室时,夏天也刚好到门口。
“伊伊!”夏天热情的打招呼。
陆伊心底琢磨着,怎么同桌一天,就突然改了称呼?而且还这么肉麻!
面对着自来熟的夏天,她下意识的点头回应。
“咦?校花怎么来了?”身后的一同学突然说道。
一听到校花,班级里几个男生也激动的走到门口去瞧看。
“可爱,就是个子矮了点!”
“一米六配我,足够了!”
“你咋不上天呢?”
……
直男的眼神,陆伊实在看不懂!
不过,陈可文的眼睛确实是不一般的大,这不禁让她想起一段旋律,“眼睛瞪的像铜铃……”只不过这段记忆好像离她太过遥远,想不起是从哪里听到的。
陈可文越走越近,快到门口时,自然而然的抿开嘴角微笑,露出两个小虎牙,这无疑让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更加可爱。
不过,这标志性的微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陆伊,在家里也经常看到。
只不过,不是对她而已!
陆伊看了看一旁的夏天,又看了看由远及近的脸蛋。不禁闷哼一句,“她是校花!怎么评的?”
大长腿,它不香吗?
夏天立刻拽了拽身旁的陆伊,“别乱讲,伊伊,我们先进去吧!”她微低着头,没有了刚才的活泼。
陆伊不解,刚才还笑的灿烂如花的夏天,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
她刚走进教室,讲台上的唐铭便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
看着矮挫胖又带着狰狞面孔的唐铭,陆伊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为什么一周里的第一节课,有三节,都是她呢?陆伊无奈,怪不得最近瘦了好多。
临近座位,她突然嗅到一丝诡异的味道,看了一眼后方满脸抹着药水的肖恒,没想打他却迅速转移视线。
“等一下!”她拉住夏天的手。
灵敏的嗅觉告诉她,座位上有猫腻。
“唐老师……”陈可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手表落在洗手间了,今天是二班的同学值日,想问下有没有人捡到!”
“哦,这样啊,我问问!”唐铭笑脸相迎。
“你们有没有人捡到手表啊?”唐铭站在讲台喊道。
台下散落的回答“没有”。
“老师,这个手表可是两万多呢,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吧!”不知何时,徐淼淼也赶了过来,气喘吁吁。
果然,跟班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也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