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很简单的剑,就像是普通凡人佩戴的那种,只是雪白的剑身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
噗!
雪白飞剑穿过一位将士的身体,发出一些声响,接着是沉重的物体落地声。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将士才反应过来,震惊失色。
“敌袭!是敌袭!”
“屋子里的人先动了手,赶紧防备!”
“又有人死了,赶紧抵挡!”
“不行,这剑太快,所有人赶紧聚在一起!”
焦急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沉重的落地声,很是清脆。
有位实力不错的将士拔出腰间宝刀,企图以朝廷分发的利器抵挡,却没想到平日里这把削铁如泥甚至可以和修士武器一较长短的宝刀,竟然如豆腐般一切而断,连着他的人头。
三名剑胚境的将士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别处。
夜里恢复了安静,只是地面到处都是尸体,也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他们知道只剩下了他们。
其中一位将士看了一眼雅居的那间屋子,双眼愤怒,大声喊道:“你们竟敢在西京境内袭杀皇室将士,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皇室的威严可容不得你们挑衅,今日你们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夜色里出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金蝉和凤九年从雅居里走了出来。
凤九年微微招手,阿鼻剑在空中遨游一圈后回到了她身边。
她眯着眼,看着剑,很是满意的说道:“真好用,速度可比青剑快了不少。”
阿鼻剑不满的振动着剑身,似乎在说它的能力还不止于此。
金蝉看了她一眼,说道:“别忘了,我们要出名。”
凤九年回看着他,说道:“我还知道要练剑。”
她并拢双指做了一个剑指,剑元呼啸的出现在阿鼻剑上,雪白长剑幻化开来一分为三,直接朝着三人杀去。
这便是剑三。
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修士,他们已经表露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继续杀人。
难道他们真的不怕皇室的怒火么?
三人想要抵挡,但对面那位可是开府境的大剑师,只凭他们剑胚境的修为,怎么可能挡得下来,于是想要逃。
但来不及了,因为飞剑的速度实在太快。
剑尖即将抵达三人身前,一道水幕突然由地面升起。
三道剑光落于水幕之上发出了三道清响,接着其中两道剑光消失,阿鼻剑直接弹了回来。
在场的人除了金蝉以外,没有人知道剑光和水幕接触后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清响,这看似柔弱的水幕又为什么能承受住那样的攻击。
他微微皱眉,因为凤九年的剑三真的还没有练到家,连入门也算不上。
一道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那三位将士抬着头,看清人影后,很是激动的说着话。
“公公,你总算来了,他们杀了所有的将士。”
“我皇室将士何曾受过这种耻辱,还请公公为我们报仇。”
“这不是在挑衅您,也是在挑衅皇室。”
常在双手握在腹间,脸上带笑,他并没有理会三人,而是看着凤九年与金蝉。
刚才那招剑法很不错,之前的飞剑攻击也很不错,开府境修士能有这样的实力不常见,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他还不惧。
“传闻里阿鼻剑是剑宗一位叫做金蝉的弟子所承,现在看来承剑的人应该是这位女修士才对,不然神剑又怎么会听你的使唤。”
“不过我真的很在意,剑宗如此打马虎眼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认为自己寻到了一位天地奇才,所以要特意隐瞒?”
“凤九年,一息入境的天才,听说不擅用剑,现在看来这消息也是假的,你很擅长用剑,虽然刚才那招剑法你并没有练到家,但我已经预感到了它完整时的威力,很强。”
夜里生起了一阵风,吹动小姑娘的发丝略微颤抖。
凤九年谨慎的看了一眼金蝉,提醒说道:“他是开府圆满的修士。”
金蝉没有说话。
早在对方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对方的修为。
能够派出一位开府境圆满并且在水灵上造诣如此之高的修士,足矣说明皇室的郑重与认真。
但.......这样才好嘛。
他伸出手,挡在凤九年的胸前,说道:“接下来交给我。”
凤九年低下头,看着离自己很近的手臂,却完全可以放心,因为绝对碰不着她。
她凝眉说道:“为什么?”
金蝉转过头看着她,微笑说道:“你忘了,我要出名。”
听到这些对话,常载眉间全是疑惑神色。
他不太明白两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来,你来,难道一个剑胚境的修士比开府境修士还要厉害?
他才不信,更何况那位开府境的修士还是凤九年,刚才那道飞剑也证明了她的实力,足是一位天才。
哪有人低了一个大境界,还比天才厉害的?
凤九年退后了一步。
金蝉往前走了一步,阿鼻剑有些激动的飞到他身边。
他看了一眼,简单说道:“不用。”
话音落后,青色剑光骤然出现在夜色中,它化作清风突然消失融于夜色。
对面的四人很是吃惊,他们很确定那把青剑绝对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经发起了攻击。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飞剑。
比起刚才凤九年的剑,那哪里还算得上快,简直是一个步行,一个骑着马车。
常在额头满是冷汗,他已经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危机笼罩在心头,他赶紧施展出一道水球将自己包裹。
他承认自己完全小瞧了对方,那位男子仅仅是这一手就比那位少女恐怖得多。
他很后悔刚才没有继续躲在暗处,只是因为见到了凤九年的飞剑,便认为自己足矣战胜两人,这真的有些大意了。
铮!
青剑猛然出现在水球前,流动的水球深深的凹陷下去,而他只感觉胸前遭受到了无穷的巨力,疼痛难忍。
片刻后,水球破碎,他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青剑再一次被弹飞了出去,只是与阿鼻剑相比,这一次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夜色里再次出现了一道明媚的青线,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继续朝着常在杀来。
他艰难的跪在地面,望着那抹厉色,心里升起了无限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