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去哪呀~”王斯文把尾音过得很长,忽然就掀开了被子,嘴里还嚷嚷,“是不是躲在这里!”
结果掀开就看见了夏世言又直又白的两条细腿。尴尬地咳了咳嗽在某人的死亡凝视下拍了拍他的小细腿儿,“嘿!这腿还真白嫩!”
“......”江南。
“......”夏世言。
王斯文顺手掐了一把水灵灵的大白腿,“啧啧。”就想逃。
“去哪?”夏世言即使闭着眼睛都能精准地捉住某人的后颈,一把扯了回来。
“啊啊啊啊。”王斯文逃脱失败只得放弃挣扎,嬉皮笑脸道,“去上厕所。”
“在这上。”
“啊,啊?不好吧?”王斯文老脸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娇羞地瞟了眼旁边的两人,“主要我怕吓到你们。”
“靠,言哥。”江南被恶心到了。
“我是说.......这里有厕所。”夏世言一把松开他,无语凝噎。这孩子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言哥,你不会真藏了个女孩吧?”江南半真半假地打趣道。
夏世言没有说话。
“靠,不会吧。言哥你真藏了?”王斯文凑了过去,一把靠在他的身上,抬头盯着他。似乎想透过纱布看清他眼眸中的神色。
“喂喂喂。”夏世言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不去撒尿了?”
王斯文挣扎着,“快说啊,我很好奇!”
夏世言愣了愣,那姑娘出去洗个苹果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她去洗苹果了。”夏世言实话实说。
“苹果?”王斯文说完就跑了,那愣头小子大概去女厕所门口堵人了。
“喂喂喂,阿江!”夏世言害怕他吓到于云歌。
“言哥放心!”江南笑着拍了拍夏世言的肩膀,追了过去。
不知怎的,那脚下也似乎生了风。
“.......”这两人,真是。
这边。
入屠苏带着一脸伤去上课,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
进了教室,林知秋吃了一惊,还以为是陈舟畔带病来学校了。
不过入屠苏比陈舟畔的身子还要消瘦些,也不至于认错了。
“小花......”林知秋小声地喊了喊花朝暮,指了指自己的脸,暗示方才坐下来的某人。
花朝暮来不及比手势,就看了满脸是伤的入屠苏。他的左脸肿的老高,像是被人打的,还用了不少的劲。
“大耳朵。”花朝暮看着周遭冰冷的某人,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某人没有理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
“入屠苏。”花朝暮没有放弃,轻轻地又喊了句。
入屠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侧了目,意思是说话快说。
“没什么,你心情不好吗?”花朝暮问了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问题。
“没有。”
“那你是和别人打架了吗?”花朝暮偏着头,细细地磕在桌子上,看着他。
“没有。”
“那.....你摔跤了?”花朝暮试探地问道,那个伤怎么看都不像是摔跤摔成的,她又不傻。
“.....没。”入屠苏犹豫了一下,余光看见女孩亮晶晶的眼眸,没有忍心骗她。
“那你这个伤......”女孩问道。
看来她今天是铁了心的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伤......做了个梦,梦里和别人打架了,醒来就这样了。”入屠苏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
“哦......”花朝暮半信半疑。
虽然他说的是假的,但因为是他说的,所以她信了一半。
“疼吗?”女孩今天的问题尤其多。
“不疼。”
“那你下次.....还会在梦里和别人打架吗……”女孩声音有些颤抖,她看着他青红血丝的伤口,揪心的疼,到底是怎么了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入屠苏侧过脸直直地看着花朝暮,他终于正视了她。倔强的小脸憋的通红,眼里也有着亮晶晶的泪,自己却不知道。还要那么勉强地笑着,扬起的嘴角滑稽可笑。
入屠苏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笑比哭还难看。”
女孩被捏住了脸,吓了一跳,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好大一颗,花朝暮自己都吃了一惊。
泪水落在入屠苏韫凉的手背,化成一滩。
少年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俯过身子,在她耳边吹起,“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不会在梦里打架,不会再骗她,不会......在受伤了。
也不会再让她伤心了。
花朝暮拉下他的手,他的手心一片冰凉。女孩的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
“大耳朵。”女孩哽咽,抓着他的手多了几分用力。
“嗯。”入屠苏没有再忽视她,而是就这样看着她,眼里有着从未出现的温度和柔和。
“疼吗?”女孩只是反复强调地这个问题,仿佛一定要知道他疼不疼,有多疼,他能不能忍受。
“疼。”他诚实道。
“我就知道。”女孩松了口气。
少年还知道疼。
“你知道疼你还在梦里和别人打架!”花朝暮气鼓鼓的样子此刻在入屠苏眼里就像只急的跳墙的小猫一样。胡子呼呼的动着。
“在梦里,你占上风吗?”女孩忽然没好气地问道。
少年哭笑不得,“占上风。对面的,被我打得可惨了,他大概,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了吧。”
花朝暮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乐开了花,笑着摘下了他的帽子,一把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细细端详。
女孩纸指间的温热传递到他的肌肤,竟有几分焦灼。他看着女孩干净的面容,舍不得眨眼。
“伤口处理得还行.....”女孩瞅了半天,面无表情地夸道。
“谢谢小花姑娘的表扬。”入屠苏打趣道。他常常受伤,都有经验了。
花朝暮瞪了他一眼,一改平日温和的语气,有些凶凶的,“把手拿出来。”
冷冰冰的小花姑娘。
“......”入屠苏愣了愣,还是向恶势力低了头。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
花朝暮没有撩开袖子,因为前几次的缘故,每次一触碰到他的手腕处,他的反应就很大。这次她避开了他的不悦。
入屠苏把女孩的动作看在眼里,严重的暖意更深了。
手背上的伤是被地上的石子划伤的,都起了白边,因为不方便处理,就直接拿水冲了冲草草了事。而现在伤口似乎更加严重了,红肿发炎。
“你啊……”花朝暮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是不知道好好地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