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几个人一步步稳稳地踩在铺的大理石上,泥水丝毫没有减到昂贵的皮鞋上。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叶蝉衣怕遇上什么麻烦有些着急。
心里一慌,拔鞋的时候一滑脱了手。
糟了!
她被惯性摔在了旁边的墓碑上。
脚步声在面前停下,她听见有人倒吸了几口凉气。
叶蝉衣看见眼前几双昂贵锃亮的皮鞋,方才那几个人停在了我的面前。
她吃力地想抬头看。猝不及防跌入了一双似风平浪静的死海,衍生着嚣张邪气却儒雅至极的黑瞳。
他的眼睛。
伞下年轻的脸白皙精致,这双黑瞳使整张脸乖戾张扬,不可一世。
不可侵犯的傲气,仅凭这双眼睛让你绝对服从,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
叶蝉衣认出了陆知深,此时面前的男人比照片上还要矜贵。
她摔在了陆清明陆老爷的坟上,实在是不敬。
......
叶蝉衣,难堪地咬着嘴唇,顾不上疼痛,强忍地站了起来。
淡然地对面前冷漠的男人鞠了鞠躬,然后转身对陆老爷的墓碑鞠了一躬。
陆知深嘴角噙着笑,慵懒随意的模样一如既往。
女人瞧着浑身是血,额头有伤,却仍然从容淡雅地处理紧急事情,先发制人。
让人不好再说什么。
聪明极了。
“等下。”陆知深低醇懒散的声音。
“有什么事。”叶蝉衣疏离回答。
这个女人倒是不同,那一瞬间她明明认出了他,却没有丝毫攀炎附势。
“小心着凉。”陆知深绅士地把外套脱下轻轻地披在她薄瘦的肩头。
浓烈的烟草味暖暖地包围了她。
叶蝉衣不可察觉地颤了颤。
陆知深像传闻一样温柔儒雅,可细看他的温柔却没有到达眼底。
“谢谢。”叶蝉衣低低出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黑伞。
面容淡然的陆知深漫不经心地点了烟,缓缓吸了口。
他在等她说话。
“不用送了。”叶蝉衣朝山下走去。
倒是有趣。
男人没开口,淡然的模样方才只是他骨子里的的绅士风度。
“你去哪了!”苏子妙在山下等得心急不已。
“我碰见陆知深了。”叶蝉衣关了车门。
“他没乱来吧。”苏子妙严肃地追问。
虽然陆家公子陆知深矜贵绅士,但帝王级别的人物定是不简单。
还是避之为妙。
“没什么,他给了我一件外套。”叶蝉衣打了个冷颤,“好冷。”
苏子妙这才注意到她披着的外套里,裙子早已浑身湿透,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去了!”苏子妙的心吊了起来,“他们怎么你了?”
“好了,牧牧。”叶蝉衣无奈的摸了摸她的手,“这是王总的血。”
“真的吗。”苏子妙半信半疑。
“是啊。”叶蝉衣笑着对她说。
“不过陆知深是蛮帅的。”
“那当然,多少女人抢着上他床呢。”苏子妙开了暖气,慢慢发动了车。
“你什么时间回苏家?”为了防止苏子妙多想叶蝉衣随便找了个话题。
“怎么,你想赶我走啊?”苏子妙看了眼后视镜。
“我哪敢啊大小姐。”叶蝉衣瞥了她一眼,“那你未婚夫呢?被你放了鸽子自尊心还好吗?”
“我喜欢的至少得陆知深那个级别吧。”苏子妙胡说八道地找借口。
“你见过他吗?”苏家自个儿给女儿介绍的对象条件肯定不会差。
“没。”苏子妙漫不经心打着方向盘。
“哎,要是我有个这么有钱的相亲对象,他愿意帮我还房贷我就愿意嫁。”叶蝉衣笑着骂她不知好歹。
“那我和易医生说一声,他肯定愿意。”苏子妙毫不留情地反击。
“毛病。”叶蝉衣笑骂了一句看向了车外。
车外雨水打在车窗,留下冰冷的温度。
她的眼底却有了暖暖的光。
他是她的救赎啊……
维护
太阳暖洋洋地挂在天上,今天是周日。
叶蝉衣的心情也格外地好。
“牧牧,出去逛逛?”叶蝉衣小巧的脸上水灵的眼睛妖媚却清澈。
“怎么?”苏子妙顶着面膜喃喃。
以她的直觉蝉衣一定遇到什么好事了,不然她那么懒散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出去。
“那个项目对面让利九个点!”叶蝉衣激动地冲过来和她击掌。
苏子妙一头雾水地和她击了掌:“不是吹了吗?”
“说来话长。”叶蝉衣坐在她旁边伸手刮了点她面膜上的保湿水拍在自己脸上。
她不注重保养,但皮肤也是好的吓人。
苏子妙总是羡慕地牙痒痒。
“我那天救了唐先生他妹。”叶蝉衣淡淡说道。
“唐先生?盛世的那位爷?”苏子妙吃了一惊。
叶蝉衣所在公司是唐总名下的分公司。
像叶蝉衣这样的小人物当然不会认识这么厉害的大人物,不过在苏大小姐的熏陶下。
上流圈那些个单身贵公子都略知一二。
那也是个翩翩的公子哥啊!
“是啊。”叶蝉衣笑了。
唐先生也是个聪明人她救了他妹,他自然欠她一个人情。
他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她去这个宴会的目的是什么,轻而易举就帮她解决了,甚至还多个了几个点。
唐鹤京手下的人道德败坏,出了这么一个岔子,还牵连到了宝贝的妹妹。
那些人一定会被严惩,也算是替她报了仇。
再一层面,她说到底也是受害者,他终究还欠她一个恩情。
相必以后也算是给自己多了条路。
这笔生意做的实在是划算。
“啧啧啧,你不去当间谍可惜了。”苏子妙人虽大大咧咧但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妹?”苏子妙了解她。
因为一些特殊缘故蝉衣对人情抱有厌恶的态度,甚至一度自闭,把自己保护起来不与别人接触讲话。
苏子妙对此也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按照她的性子她不会无缘无故去救别人。
“你之前给我看过他和他妹的合照,他妹虽然没有把脸拍进去,但手上有个胎记。我记住了。”叶蝉衣淡然。
她的记忆力观察力都很好,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你不去当间谍可惜了。”苏子妙无语。
“嘿嘿~说不定我就是呢~”叶蝉衣笑嘻嘻的模样欠揍极了。
“那我就咔擦......”苏子妙做了个摸脖子的手势。
“好啦出去吗?”苏子妙摸了摸蝉衣枯燥的头发,“买点护发素。”
“好。”叶蝉衣起身换了条白裙,和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