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立马偷偷上QQ看沈煜是否在线,因为我很是想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在这个小区的?可惜我发现他的头像灰灰的,貌似没有上线。不过我还是给他发了消息,想着他至少上线之后会回复我。那天晚上,我非常的心不在焉,写一会儿作业就忍不住停下来看看他是否回复我了。我等到睡前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也许是他不习惯上课时期玩手机?也许他今天没有上QQ?也许他家突然断网了?也许……有太多可能性,我帮他找了很多个借口,但是却说服不了我自己。抱着各种复杂的心情,我睡去,但睡的很浅,因为在十二点零四分的时候我被手机的消息声音吵醒了,点开信息,发现沈煜回复了我,我点开对话框,他的话语依旧很少,只有一句,“上回碰巧看到。”
但是这句话让我异常安心,因为这意味着他并没有注意到之前偷偷跟在他身后的我和许冉,这也让我那不合实际的猜想得到遏制。
其实之前我是怀疑过沈煜是喜欢我的。不知道是因为他对我的特殊导致我产生错觉,还是因为有人传我们两个人的八卦导致我迷失在这种幻觉中?不过我的确产生过这种不合实际的想法,这个想法在我发现他居然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时候开始不断膨胀,快要爆炸。如果沈煜那天没有回复我,我会因为我那奇特的想法而寝食难安,我那时候想的不是他居然喜欢我,而是我要怎么面对许冉。
不过幸好,沈煜的回复让我恢复了心安,也让我的怪思想在那一刻化为泡沫,消散不见。
话剧日定在三月二十号,还有一段时间准备,所以文艺部的工作也不是很繁忙,这也让我可以不用频繁地和沈煜接触,这让我轻松了许多。
由于学业紧张,我申请退出报社,那时候一起退出的还有另外几个一样学理科的女生。可能因为分了文理之后大部分选理科的女生都没有太多时间进行写作了吧。社长因为我们的集体退出很失落,毕竟我们这个小团体在一起共事半年有余了,彼此都培养出了些感情。
因此社长提议一起出去聚餐,算是一次散社宴吧。聚餐时间定在周三下午,为此我还提前和母亲说不回去吃晚饭,母亲听闻是聚餐,也就答应了。
聚餐那天我和社长先到餐馆包厢等待,等的时候社长先将一些前菜点了。
前菜差不多上齐的时候,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大部分人都来了,只有几个因为要去课后辅导班的没时间来。大家落座之后,我们差不多就各自点单。饭后,社长说了一番祝我们前程似锦的话语,将几个女生的眼泪引出来了,因为我们知道这次聚会之后可能许多人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同一个班的都不一定天天见面,更别说我们来自不同年级,不同班级。
社长笑着逗那几个女生开心,但是社长他自己应该很伤心吧,因为他马上就要毕业了。
那次聚会之后,我的确再也没有见过社长,可能高三和高一的教学楼不是一栋的原因,还有就是他们高三的生物钟和我的全然不同。
那天起,我开始思考我高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那时候李牧之,许冉,秦孀他们还在我身边吗?那时候我还喜欢林澄吗?我不知道,我开始有点害怕时间,它在不断推着我们往前,但是却没有告诉我们前方是什么样子的。
我突然发觉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秦孀了,也挺久没和许冉联系了。虽然秦孀就在隔壁文科A班,但是她很少来找我,可能文科的学业很忙吧,我也没去找她……
许冉则是因为二中离我们学校实在太远了,之前高一上的时候我们还会周末约着一起去玩耍。但自从她和曾文在一起之后就很少和我出去玩了。寒假的时候也是约她,总是没待多久就会被曾文领走。想来好像就李牧之和我是天天见。
但如果高三毕业,我和李牧之可能也会奔向不同的城市吧?那时候我们或许就不会常联系了吧。
我越想越多,甚至在一节音乐课的时候,开了小差,看着旁边跟着拍子唱歌的李牧之想着我们以后会在哪里,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或许音乐老师发现了我的跑神,叫我起来唱歌,我是在她叫了我三四遍,我才反应过来的,我慌张地站起来的时候,她略带恼怒地说“林星洛,我们是要歌声飞扬,不是思想飞扬。”
我低着头,满脸通红,羞的说不出话,也唱不出声来。李牧之站起来说“老师,林星洛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替她唱吧。”音乐老师见李牧之站起来为我说话,也就顺着李牧之的台阶下,示意我坐下。李牧之很认真地唱着老师刚刚教的那首红歌,慷慨激昂,音乐老师好像很满意,便让他坐下了。
下课后,他拿笔敲我脑袋说“刚刚为啥开小差啊?”这次我出奇地没有反击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说“李牧之,你真好。”我心里想着,有你真好,李牧之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虽然不知道未来我们会身处何地,但是我永远会记得那个陪我长大的,我童年和青春岁月中的小英雄——李牧之。
李牧之似乎是被我这突然起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吓到了,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发烧啦?”
我打掉他的手,“你才发烧,浪费我感情!”李牧之可怜巴巴地抚摸着自己的手,抱怨着“老林,你发什么神经啊?”看着他的表情,我超级想笑,我一直憋着笑,假装淡定地写作业不理他,他用胳膊推了推我,“你还没给我的手道歉呢?老林~”
“滚!”
“哼!善变的女人,刚刚还说我好,现在就欺负我……”
我被他做作的声音搞得写不下作业,于是我停下笔,和他嬉笑打闹起来。最后他还是拜倒在我的排山倒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