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真的勇敢一次,不在是一直退缩,为了维持虚假的友谊而附和着,假笑着,庸人自扰着。
所以在方清邀请我去她的生日聚会的时候,我没有像之前一样逃避,而是很爽朗地答应了。这一次就让这些都变得明朗起来吧,我不想在通过其他人的话语去了解我的朋友,也不希望自己继续在流言中沉沦,我想这次让我透过流言去接触真实的他们吧。
方清班上的一些人似乎依旧误会是我撞倒的方清,所以对我的态度不是很友好,我不想浪费口舌去辩解。因为在是是非非中,人一旦开始站队,他便不会在意真正的真相,只会费尽心思地向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那边而已。就像我即便和方清对峙了,证明了那天并不是我的原因,但在方清的朋友中,我只是变得更为面目可憎,得理不饶人的那一方罢了。
方清的邀请在陈慕白的眼中是请君入瓮,他弹跳地坐在窗台上,晃着腿,闲散地问我,“你真打算去?”
“嗯。毕竟我和她算名义上的朋友。”,我站在窗边无聊地翻看着李牧之之前给我准备的高三物理笔记,头也没抬地回答他。
“不愧是作文得过奖的,名义上的朋友~用词可真够准确,那我算你什么层次的朋友呢?”,他突然俯身过来,我一抬头刚好撞上他的漆黑的眼睛,突然之间有些慌神。
“这可能要看你.....”。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因为近期有些着凉,再加上前几天晚上一直熬夜的原因。
“嗯~看来我这个朋友还是挺不错的,还有选择权~”
“每个愿意与我成为朋友的人都是有选择权的,只是她自己选择与我只是泛泛之交。”。我揉了揉太阳穴,头有些痛,看来是不能在任性地熬夜了。
“.....林星洛,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理智的多。”
“彼此彼此。不过快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我和陈慕白交谈的位置是在长廊尽头的窗边,这儿没有那么多人流量,本来一直都是我个人专享的读书圣地,但是陈慕白总是喜欢到这边站在一旁发呆或者和我闲聊。我也习惯了,也就懒得去划清界限之类的。
当天下午我在课桌上看见了一盒感冒灵,上面的便利贴画着丑丑的皮卡丘,旁边写着,“我可是想做你真正的朋友!!最好可以比过那个姓李的!!”
我属实没有想到陈慕白还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这算什么小孩子气的发言,我笑着将感冒灵收起,将便利贴完整地夹入我的记事本中。也许我和陈慕白的确可以成为朋友.....
方清的生日会还邀请了陆子恒,也对,方清和陆子恒怎么说也算是同学。想来我也很久没见到陆子恒了,上一次见他是在李牧之出国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说躲着对方,只是在忙碌的学习中,我们的时间线不知不觉地错开来了。而我又不想主动地去找他,可能是之前陆子恒的话对我还是有些影响的,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想清楚我们的感情,也需要距离去冷却一下我那颗不断炙热的心脏。
我想在心沉寂下来再去思考我的心动到底是氛围的烘托还是确有其事。不过现在的我们似乎都没有勇气去谈及其他,谁让我们还要去走高三这个独木桥呢....
我之所以答应参加方清的生日会,不仅仅是想和之前傻兮兮的自己说再见,更是想和梁淞聊聊。我想问他我们之前的友谊是全然作假吗?也想问他为什么选择疏远我和李牧之?我回想起高一时一脸灿烂地跟在李牧之和我身后的少年,那时候的我们也曾以梦为马,一起笑谈人生,但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像是想逃离我们这个圈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刻的他才是真的他。
秦孀因为和方清是隔壁班,再加上她们文科的一些活动秦孀和方清有过一些来往,所以那天秦孀也会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陈慕白,他瘫倒在桌上,微闭着眼睛,但我知道他是听到了的,看来他应该是不会去了。喜欢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有时候让人信心十足,有时候却又让人变得胆怯被动,这一点完完全全地在陈慕白与秦孀的短暂恋情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们分手的后遗症还挺大的,一直到高三下,都没见他们出现在同一个私人聚会上,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都在躲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