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个张二强,在他快追彭长宜时,刚刚举刀要砍彭长宜,说时迟那时快,见老顾从腰里抽出那个橡胶狼牙棒,用力一挥,把张二强手里的片刀打了出去,随后扑向张二强。
张二强丝毫没有注意到老顾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因为彭长宜和郭局长走在最前头,后面的人跟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双方已经交手,在他快到彭长宜近前的时候,被老顾扑倒在地。
张二强无心跟这个老头恋战,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爬起来又去追彭长宜,躺在地的老顾死死抱住他的脚,把他拽了一个跟头,这时候后面的队员和公安干警跑了来,张二强被了,被铐在了三马车,冲着他们大声喊骂。
一场交战下来,一名干警手臂受了轻伤,其余的人无恙。队员们的棉大衣起到了护身的作用,有两个人的棉大衣被砍出了棉花。另外几个“民工”也很快被,被分别铐在附近的树和一辆三马车。
郭局长说:“幸亏我们带的人多,不然又吃亏了。”
这时的张二强停止了叫骂,而是直接面向北方,高声喊道:“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显然,他想给那边的人通风报信。
龚卫先摘下手里的手套,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才发不出声。
彭长宜这才走到老顾身旁,把他拉了起来,说道:“顾师傅,多谢你了。”
老顾喘着气,嘻嘻地笑着,气不接下气的地说道:“唉,老老了谢、谢这个东西。”说着,指了指遗落在不远处的狼牙棒。
刚才,他的力道太重,而且紧张得不行,狼牙棒把张二强的刀打落的同时,自己手的狼牙棒也脱手了。
彭长宜帮他掸掸衣服的黑土,顾不跟他说别的,大声对周围人说道:“跑步前进,晚了他们跑了。”说着,迎着凌冽的寒风,带头跑在前头。
今晚的风向是北风,张二强再怎么喊,北边的人也听不到。等彭长宜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干的正欢。三四十多人一起扑向这个有着十多口大锅的窝点,如大兵压境,这里干活的人才是真正的民工,他们没有任何抵抗束手被擒。
由于有了刚才的经验,民警们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铐了起来,手铐不够,两人铐在一起。
这的确是个大窝点,现场缴获了二十多吨的原料和四个大池子已经熬好的沥青膏,十多口大锅。
彭长宜叫过检查大队长,说:“我看这个现场不像是新的,而且应该有些时日了,你们以前没有发现吗?”
稽查队长说:“我们的确没有发现这个地方,这里太隐秘了。”
彭长宜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没再追问,而且跟郭局商量后,这里留下一小部分人看守,其余的继续去寻找,今夜,说不定还会有人钻空子,加紧熬油。
果然,派出去的队员回来报告,在这个窝点北边,又发现了一处熬油现场。彭长宜立刻赶了过去,这个窝点只有两个外地民工在干活,问他们老板是谁,他们说不知道,每次干活都是有人打电话通知他们。原料有人负责给他们运送。
彭长宜怪的说:“你们能不知道老板是谁?那谁给你们工钱?”
郭局长说:“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我们以前查抄过许多这样的现场,大部分不知道老板是谁,他们的工钱都是通过别人或者用别的方式转交的,很少有老板亲自出面的。
彭长宜说:“会不会也是那个张二强?”
“值得怀疑,不过这个审起来并不难。”
这时,郭局长的手机又响了,原来是线人报告,在万马河北岸又发现了一处。立刻,这里的人又奔向北岸。
这天,丁一刚班,看见雅娟也进来了,雅娟在路买了早点,是黄桥烧瓶,她进门说道:“不知今天怎么了,古街那份卖豆腐脑的没出摊。”
丁一说:“哈哈,你受我的影响,也爱吃那份豆腐脑了?”
“是啊,我们那边没有,我吃瘾了。”她边说边摊开包装袋,递给丁一一个黄桥烧饼,自己拿起一个刚要吃,电话响了。
丁一拿起一听,是温局长,温局长说:“雅娟来了吗?”
“来了。雅娟,你的,温局。”丁一把电话给了雅娟。
雅娟接过电话,在电话里“嗯”了几声后,放下了电话,撅着嘴说道:“来任务了。”
丁一说:“什么任务?”
“唉,能有什么好任务,让我带着一名记者,去三关乡熬油现场,昨晚执法队干了一夜,捣毁了三四个窝点。”
“哦?”
“你不知道吧,北城的彭长宜当了市长助理,专门负责这项工作,他昨天下午刚刚任,真是新官任三把火。”
雅娟口气里有些不满,显然是大冷的天让她采访才不满。
丁一已经知道科长当市长助理了,昨天晚是江帆在电话里告诉她的,本来她还想今天班后给他打电话向他表示祝贺呢,没想到他夜里首战告捷。
听雅娟这样说,丁一赶忙说道:“那你赶紧吃,不然来不及了。”说着,给雅娟的杯里倒一杯热水。
雅娟只吃了一个烧饼匆忙走了出去,刚出去又回来了,她从柜里拿出一双平底靴,把脚的高跟皮靴换下来,然后围一条厚厚的毛围巾,才走了出去。
江帆凌晨醒来后,惦记着彭长宜,在四点多的时候给彭长宜打了个电话,知道了他们夜里的一些情况,他向他们表示了慰问。等到六点多的时候,他起来给温庆轩打电话,告诉他班立刻派记者前往三关乡清理现场,要加大对这项工作地报道力度。
雅娟是新闻部副主任,宋嘉玉支配不了她,她只听温庆轩一个人的,所以大多情况下都是温庆轩直接给她下派任务。
局里的车一直把雅娟和另外一名摄像记者送到市政府,江帆早等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