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再次重申,我和羿楠没有任何关系,别以为是男人都跟你们商人一样。”彭长宜加重了语气说道。
“哈哈,做贼心虚。不过,这话我也可以说,别以为是男人都跟你们官员一样。你想想,你们三源这次折进去的男人是不是都有这个问题?”吴冠说道。
彭长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对了,你后来再也没有见到你的夜小姐吗?”
吴冠显得不自然了,说道:“我说你别总是抓住人家小辫子不放好不好,我早跟你是说了,我们是交易。”吴冠当然不能说出夜玫的过去。
“跟那边的那个也是交易吗?”彭长宜向锦安放心努了一下嘴。
吴冠说道:“我说,你可别吓唬我,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同是商人,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商人,再说刚才都说了那么多了,我是讲政治的商人,你听不懂还是装糊涂,还是心理阴暗?真是龌龊。”
“呵呵,都不是,是想听你明白无误的解释。”其实,一直以来,彭长宜都很关心吴冠和玉琼的关系,他倒不是担心吴冠的不讲政治,他是担心玉琼和翟炳德,玉琼第一次来三源那次,塞给他一张银行卡,他给戴sn打电话那次,戴sn好像对玉琼的评价不高,听她的意思好像翟炳德也不怎么去玉琼那里了,如果翟炳德因为某种原因疏远了玉琼,玉琼和吴冠又联系密切,而自己和吴冠又打的火热,那么翟炳德会怎么看自己呢?这些相关风险他不得不考虑,当然,这些是万万不能跟吴冠说明的。
“你一直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居心?”吴冠果然问道。
彭长宜早意料到吴冠会想到这一层,他也早有应对的理由,说道:“我当然有居心了,这还用说吗?”他当然不能点破他的“居心”。
吴冠一笑,不再询问,智者间永远都是这样,从不点破,你也可以把彭长宜的话理解为市侩想巴结权贵的意思,也可以把他的话理解为明哲保身的意思,但无论如何,不点破你不能最终确定他真正的“居心”。
彭长宜老远看见羿楠站在单位门口,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风衣,下身是一条裁剪合体的浅灰色的长裤,一双棕色的鞋子,颈间围着一条乳白色的丝巾,长发飘飘,既妩媚又帅气,而且亭亭玉立。
不知道是吴冠是故意在羿楠面前玩弄车技显示自己,还是要以这种方式引起羿楠的注意,他根本没有减速,快到羿楠面前才戛然踩下刹车,以至于轮胎过分和地面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羿楠惊得连连后退,彭长宜降下车窗,示意羿楠车。
羿楠没有选择,彭长宜坐在吴冠的旁边,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了车后,吴冠潇洒地一打方向,奥迪100急速转弯掉头,整个过程做得漂亮、干净。
羿楠车后,彭长宜发现,吴冠的眼睛盯在了后视镜,打量着后面的羿楠。
彭长宜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吴总,开车。”
吴冠可能意识到了彭长宜目光的含义,他没有看他,而是依然看着后面的羿楠,笑着说道:“羿记者,鉴于你们县长不给我们介绍,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姓吴,吴承恩的吴,名冠,冠军的冠,迹的,目前在三源从事交通建设方面的工作”
羿楠不等他说完,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云公路的承包商。”
吴冠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被羿楠堵了回去,彭长宜在前面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故意说道:“羿楠,他不是承包商,是建设者,是吴总。”
羿楠挪了一下位置,从吴冠的后面,挪到了彭长宜的后面,然后把头扭向窗外,躲过了后视镜里那对时不时看她的目光,冷冷地说道:“一样,本来是承包商,按三源最通俗的话说是包工头,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打扮成某项事业的建设者,还避讳商非得叫总,难道这个总能抬高身份,商高档吗?”
本来彭长宜够不给吴冠的面子了,没想到羿楠他更甚,他笑了出来,说道:“羿楠,怎么说吴总呢?吴总已经相当谦虚了,他差一点没说他从事的是祖国基本建设事业,拉动内需方面的工作了。”
“呵呵。”吴冠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彭长宜忽然发现,吴冠笑得很矜持,还有些以往看不到的羞涩,这可是和吴冠一贯的作风不相符,于是,彭长宜决定一下吴冠,说道:
“吴总,怎么不说话光笑?该不会遭到女孩子的奚落而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
吴冠依然轻声笑了一下,说道:“非也,我不认为这是奚落,我反而认为羿楠小姐说得很真诚、很实在、很到位,起那些肉麻的逢迎要好听百倍。我现在正式向羿楠小姐发出邀请,邀请你到我们公司采访,帮我吹嘘吹嘘,给我做做免费广告,最好在报纸弄它一版,只有你深入采访我了,才能改变你对我的印象,尽管我有时候也说自己是奸商,其实,有很多时候我只商不奸,我是很守法的商人。”
羿楠对吴冠没有一丁点的好感,别人都把自己商人的嘴脸尽量掩藏的深一些,而这个吴冠却一点不掩藏不说,反而裸,她很反感地说道:“对不起吴总,考虑到离锦安还会有一段时间,为了使您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有必要纠正一下你对我的称呼。请你不要把小姐这个称谓加在我的姓氏后面,我不是小姐,往大了说,我是党的新闻工作者,往小了说,我好歹也是地方政府报的记者,也可能在吴总的眼里,女人都一样,都是小姐,但我不是,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