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战士说道:“首长,给。”说着,双手捧着一把钥匙递到了彭长宜面前。
彭长宜一看,是自己房间的钥匙,他怪地看着这名战士。
战士说:“是一位陈小姐,她让我把钥匙交给您。”
彭长宜一皱眉,说道:“她人呢?”
“走了。”
“走了?走了多长时间了?”
战士说:“这钥匙是我的班岗交给我的,我接班快两个小时了。”
彭长宜明白了,这里是两个小时换一次岗,也是说,陈静走了三个多小时了。他满腹狐疑地他从战士手里拿过钥匙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果然,门锁着,他用钥匙开开门,屋里没有陈静,但是发现他给陈静用的小灵通放在桌,下面还压着一张纸,面写道:“嘻嘻,彭,你太忙了,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了,我打车去和甸,从那里坐火车,天黑差不多到家了。我没给你关窗户,你的房间太闷了,要注意通风。保重。别了。静儿。”
别了。静儿?不知为什么,彭长宜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袭心头。他在心里盘算着陈静走的时间,突然,抓起电话,给吴冠打了过去。吴冠刚一接通,彭长宜立马说道:“贯,求你个事。”
吴冠故意油腔滑调地说道:“彭大书记,您此时没有日理万机啊?”
彭长宜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严肃地说道:“听着,你马赶到三源火车站,去堵一个人,你看见她后,立刻给我回电话。”
吴冠本来还想跟彭长宜贫几句,见彭长宜口气严肃而急切,知道他有事,说道:“长宜,这么急?”
“是的,我不管你现在干嘛,总之,你撂下手头里的一切事,赶到车站。”
“好的,我正在开车,马掉头。你告诉我,接谁?”
彭长宜迟疑了一下,说道:“小陈,陈静。”
吴冠说:“是那个小护士吗?”
“是的,你接到她后,负责送她回家,另外,务必让她给我回电话。另外,她是两个小时后从我这里走的,去和甸坐火车,如果车还没到,你多等等。”
“好的,好的。一会联系。”吴冠得到命令后,掉头向三源的车站驶去。
只用了十多分钟,吴冠赶到了位于东北方向的三源火车站。这个火车站建在半山腰,吴冠加大了油门力度,他的越野车咆哮着直接开了来,停在车站旅客的出口处。下了车,小跑着进了候车室,来到了问讯处,敲了敲窗户,里面一个小窗口露出一个女人的半张脸,问道:“什么事,请讲。”
吴冠心想,都什么年代了,首都机场的问讯处都摆在大厅最显眼处,这里还藏在小窗户里呢,能发展得起来吗?抱怨只是在心里,他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是有求于人家,他客气地说道:“我问下,从亢州到咱们这里的火车还有吗?”
那个人低头看了一下,说道:“有,一会到。”里面的人说完,要关小窗。
吴冠急忙用手挡住,说道:“我是来接人的,不知她什么时候到,麻烦您再给我看一下,之前有到这里的车吗?大概是在几点?”
那个人又低头看了一下,说道:“一个多小时之前有一趟,再有是午了。”
吴冠说:“下午还什么时候会有?”
那个人不耐烦地说道:“其它的你去看列车时刻表吧。”说完,关了小窗。
吴冠一听,心说,真是的,有列车时刻表,我看她脸色干嘛呀?好长时间不做火车了,进来有点摸不着头绪了,都是让彭长宜闹的,他一急,自己也跟着急。
等吴冠看明白时刻表后,火车到站了。
吴冠赶忙跑出去,来到出站口等。
列车徐徐地停下了,几分钟后,旅客开始往出走,在为数不多的旅客,吴冠一眼认出了陈静。
等陈静低头走出来的时候,吴冠才凑到她的身边,冷不丁地说道:“陈护士,我等你多时了。”
陈静吓了一跳,当他定睛看清眼前这个男人是吴冠后,惊地说道:“吴总,你来接人啊?”
吴冠笑了,说道:“当然了,我是接你来的。”
陈静说:“接我?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呀,有先见之明,你想想,你走的时候,是我的车送你到的和甸,你回来的时候,也当然是我接你了。”
陈静想了想,脸不由地红了,她猜出是彭长宜让他来的,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来到车,吴冠将她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又给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她坐好后,吴冠才车,发动着车,开下了车站。
吴冠故意不说话,陈静沉默了一会说道:“吴总,是他告诉你的吗?”
“呵呵,他是谁呀?”
陈静低头不说话了。
吴冠感觉小姑娘心事重重的,不再逗她了,说道:“你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回来看没你了,这才疯了似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现在,你赶紧给她回电话吧。他都急疯了快。”吴冠说着,把自己的电话递给陈静。
陈静迟疑地接过了电话,想了想,没有往出拨。
吴冠说:“打吧,是你不打,我也要给他打,他肯定在担心你。”
陈静想了想,拨了彭长宜的电话。彭长宜立马接通了,不等陈静说话,他急切地说道:“老吴,怎么样,接到了吗?”
陈静的心一动,眼睛有些潮湿,她镇静了一下,说:“接到了,我是”
其实,从话筒里传出的气息声,彭长宜听出电话的另一端是陈静,他沉了沉,说道:“静儿,你怎么走了?不是说好明天下午我去送你吗?”
陈静看了看旁边的吴冠,说道:“是啊,我有点着急,先回来了,我现在在车,回去后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