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蔡奇突然停了下来,阿梨一不留神撞到他的脚,它就蹭着他的裤脚,催促他继续走。
小唯连忙把阿梨抱起来,不让它打扰蔡奇。
蔡奇目不转睛的看着席宁。
“那两位老人家,为什么在相信邵永胜是邵家子孙后,又突然发怒了?”
没等大家回答,他就自己说了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邵乐微的孩子是女儿,不是儿子!
那两位老人家就知道邵永胜在说谎了。”
从刚才开始就被蔡奇盯着看,席宁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忍不住问。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戴玉是有讲究的,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所以玉佛其实是给女孩儿的。”
说完之后,他就不断打量着席宁脖子上的红绳。
现在蔡奇基本可以确定,席宁才是邵家的外孙。
众人:“……”
蔡奇那个神态,如果不是认识他,大家可能会以为从哪里跑出来的猥琐大叔吧。
席宁整个人愣住了,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蔡奇说的话。
一向脑洞多多的她,脑里爆炸了。
邵乐微的孩子是女孩。
她身上的玉佛,跟邵老夫人批发的那一百多个是一样的。
还有她和邵永胜同龄。
妈妈的名字叫魏乐,乐微……
可是她有外公、外婆还有小姨呀。
这是怎么回事?
文逸儒把席宁拉到自己身边,抱着轻轻颤抖的她,慢慢走到沙发坐下。
他眼睛半阖的说道:“我也听说过这种说法,但是邵永胜连血缘鉴定都能弄到,想必是准备了很久。
他会不清楚邵家外孙是男还是女的吗?
就算他不知道,邵国智会不清楚吗?”
席宁也睁大眼睛看着蔡奇。
蔡奇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可能要邵老爷子或老夫人才能解答吧。”
小唯听到这里突然“咻”的站了起来。
她跑到电视柜旁边把抽屉拉开,拿出一本相册。
“这个!”
相册打开之后,里面是她上次看到的席宁小时候的照片。
蔡奇看到其中一张时,愣了一愣。
他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席宁,“这是席小姐?”
毕鸿博探头看过去,相册里是个帅气的小男孩,他抽了抽嘴角。
心里暗道:队长这是什么眼神,那明明是个男孩啊,怎么可能是席小姐。
席宁点了点头,“是我。”
“什么?!”毕鸿博吼了一下。
大家被吓了一跳,都定定的看着他。
他立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歉着:“对不起,我是没想到温柔的席小姐以前会是这样。”
席宁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不过听小姨说,我以前是挺皮的。”
蔡奇指着那张有喷水池的照片,“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想不起来了。”席宁无奈的说道。
“这个喷水池的造型很特别,我只在邵家老宅见过一次,席小姐竟然在那里拍过照,这种种的迹象证明,你才是邵乐微的孩子。
但具体的情况,还是要问邵老爷子他们。”
随后蔡奇看了一眼文逸儒,“这样一来,文先生的案子,也能连上了。
邵永胜很可能发现了你们手上的玉佛,又因为席小姐小时候的那个样子,所以出现了误会。
这才会有后面的买凶杀人,想要取而代之的事。”
席宁脸色煞白,紧紧的握着文逸儒的手,不知怎么办才好。
文逸儒用力的回握,说道:“蔡队长,辛苦了,不过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可好?”
蔡奇知道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很难让人马上接受。
“好,我们明天再详谈。”
在门口文逸儒小声的说道:“邵家那边,蔡队长可以暂时帮我们保密吗?”
蔡奇愣了一愣。
不过他想到邵家又没有报警,这事目前都是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还是先不说的好,于是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小唯,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嗯。”
小唯乖乖的带着阿梨离开了。
文逸儒回到沙发上,抱着发呆的席宁。
“不要想这么多,不管你的身份怎么变,都是我的阿宁。”
席宁眼眶微红,用手抓着文逸儒的手臂,“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我差点害死阿儒了。”
“你在想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文逸儒用双手搓着席宁的脸,让她有些丰腴的脸都变形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这种事真的要怪谁的话,也应该怪邵永胜,他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我们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自乱阵脚。”
席宁立即用力的点头,“对,应该是一起对付他,不过邵永胜怎么知道我有玉佛的事,我跟他从来没有见过面呢。”
文逸儒皱着眉想了一会,表情有些古怪。
“这事可能怪我,上次你玉佛上的红绳断了还记得吗?”
席宁回想了一下,就笑着说:“嗯,我记得。
当时你迷信的说红绳突然断了,怕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所以要帮我去问一问。”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文逸儒的心安定了一些,“那时丁雨佳刚好有出戏到庙里拍,我就拿去那个庙里问,她也看到了玉佛,我想可能是她告诉邵永胜的。”
席宁:“其实一般人看到一样的玉佛,也不会把那些事联系起来吧?邵老夫人的玉佛应该送给了很多人。
不然怎么会有一百多个。”
想到那个血缘报告的事,文逸儒沉吟道:“也许他们早就在策划这件事,正好看到玉佛,又查到我是个孤儿,所以才会心里有鬼。”
“其实我现在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张喷水池照片的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既然妈妈带我回去过,为什么后面又不联系了?
还有那个邵家三少爷,连自己妹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
席宁很想打电话回去问小姨,但现在时间太晚了,不好打扰休息。
文逸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这些事等以后见到邵家人再问吧,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郝医生说了,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席宁叹了口气,“说的也是,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