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把画收起来之后,虞长歌准备洗漱休息了。他已经知道自己要绣的是什么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把这幅画绣好。
“主子的画让人眼前一亮,这次比赛,应该会称您心意。”
小星子的话很诚恳,尽管虞长歌的绣工一般,但是这幅画确实是不可多得,若是换一个绣工极佳之人,那必定会是一幅惊世之作。
“称我心意倒是不敢这么说,只要不是垫底就好。”
说起这句话,虞长歌自己都心虚,毕竟自己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眼界不同,这幅画是个什么价值,她再清楚不过了,跟这个时代的人比起来,算是一种作弊了。
“夜深了,主子赶紧休息吧,这段时间露水重,主子别受凉了。”
“嗯嗯,小星子,明天你去帮我找两个新绣娘教我,一个绣山水绣的,一个绣人物的,还有……记住了吗?”
“主子放心,您且睡着,保证您明天一觉醒来,绣娘便在等着了。”
“好!”
解决了绣画的问题,虞长歌这一觉睡得那是神清气爽,果然,适当的压力是动力,多了就是睡眠阻碍了。
有了些许底气之后,虞长歌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虽然说,这幅画是她借鉴的前辈的智慧,不过,智慧是大家都财富嘛。
“主子,今天外面天气不错,除了每日去给老夫人请安,主子已经很久不出门了,所以王爷叫绣娘在院子里侯着,也是叫主子出门走走。”
小星子一边给虞长歌梳妆,一边说着。在她看来,王爷是真心疼爱主子,若是主子能成为王妃,王爷定然是相当欢喜的。
“王爷?王爷怎么知道我找了绣娘?”
虞长歌听着有些意外,君墨尘一向政务繁忙,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管这种事。惊喜之外,心里又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去请绣娘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王爷身边的人,王爷听说主子想学,很是关心,这两位绣娘都是王爷安排过来的。”
“这样啊。”
君墨尘派过来的人自然是要比她们自己去请的要好,虞长歌也没说什么,既然要学那肯定是要好好学的。
虞长歌今日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饰,匆匆吃过早餐以后就拿着昨日的画出了院子。
“女婢翠婉(莲心),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我女红甚差,这段时间就麻烦两位了。”
虞长歌一向随意,对于身边人要求也不高,不喜这些繁节。
“夫人客气,我们都是王爷手下绣庄的人,这次也是奉王爷的命教夫人刺绣,不知夫人想绣什么。”
两位绣娘不卑不亢,语气温和,让人很是有好感。
“这是我画出的画作,有些繁琐,劳两位辛苦。”
说着,虞长歌将手中的画放在了桌,供两人观看。
能被君墨尘看着,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两位绣娘其貌不扬,可手活却是顶好的。
原本君墨尘让她们来的时候,他们以为不过是教后院夫人绣绣花,起初,还有一些不屑,但当他们看到画的时候,眼中却是震惊。
“这,这是夫人画的?”
两位绣娘难以置信的看着虞长歌,以她们的技术,虽然是能看出这幅画的杰出之处,但让她们难以置信的是这画居然是出自虞长歌之手。
这样的一幅画怕是外面的名家也是做不出来的,不知道眼前这位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愧是王爷看中的人,是她们无知了。
“不知此画可有名称?”
“我题了洛神二字,不知两位觉得是否妥当?”
“洛神?”
两位绣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色。
“还请夫人原谅我二人之前的轻蔑之处。夫人放心,我二人必定竭尽所能,助夫人绣成此画。”
两位绣娘恭敬的给虞长歌道歉,也给于了这幅作品最大的尊重。
“没事,二位不必在意。”
其实虞长歌也明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突然被叫来教主子的女人,人家肯定心里会有点别的想法,不过她也不介意。
“这幅画是我二人目前所见过的极佳作,夫人放心,若是绣成,这王妃之位必定非夫人莫属。”
“哈?”
虞长歌老脸一红,只感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这君墨尘连这种事情也告诉这两位的吗?
“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多谢二位了。”
说啥也不对,虞长歌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苍天啊,为什么她觉得自从认识了君墨尘以后,她的脸皮也是越发厚了,难道这玩意还带传染的吗?
饶了她吧,再这样下去,老脸就挂不住了。
“夫人学的用心,设计图也是独一份,绣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虞长歌就绣画一事和两个人交流了不同的意见。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些想法会有点不同。
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教的很用心,虞长歌学的也认真。两位绣娘更是看到了她身与其他女子不同的闪光点。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聪明伶俐,进退有度,很适合她们王爷。
“绣品已成,夫人可想过是否要给这绣画题词?”
饶是早已知道画作不俗,但真的绣出了成品的时候,众人还是被惊到了。
两人也是感叹,此人若是男子,入仕,必将惊于朝堂。
“不必了,本就是极好的意境,再题词,反而是画蛇添足。这段时间,多谢二位不辞辛苦助我绣画。”
虞长歌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管这二人是因为什么在这里帮她,但终究是有恩与她,她记得很清楚。
“夫人说的是,这样,便是极美了,再多就有喧宾夺主的意味了。”
“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让厨房备了些两位喜欢的饭菜,虽说是王爷让你们来的,但却是切实帮了我,还请两位赏个脸。”
“夫人客气了,既然夫人这么说,那我二人也只好恭请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