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两个男人在说话,只是一个听起来声音很机械就像电子合成的冷冰冰硬邦邦的,他说:“没时间了,快点把她送走。”
另一个男生说:“就没其它办法了吗?一定要这样?”
“如果有你以为我会冒这么大的险?”机械音说:“阿景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以为我舍得?可是不送去她是必死无疑的。”
男子沉默了,此时浓雾散去,顾景看见两个男人背对着她,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大改五六岁的模样,顾景看到她的那一刻脑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尖锐的疼让她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尖叫。
于此同时两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机械音的男人催促着道:“快点,再不送就来不及了。”
男人亲了亲小女孩的额头凭空化出了一道光圈将小女孩送了进去。顾景忍着头疼看着这一幕,刚刚那个小女孩如果顾景没记错和她小时候长的是一样的。
脑中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就在愣神的功夫那个机械音的男人突然走到顾景的面前推了她一把,顾景就这样醒了。醒来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她一度乱了呼吸,额头上渗着薄汗,嗓子有些干顾景喝了杯水才稍稍好点。
冷静下来的顾景再回想梦中所看到的越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梦,似乎是某种被开启的记忆,因为她现在的脑海中有一个模糊小姑娘的身影在荡秋千,欢快的笑声清脆悦耳。
这声音是她幼时的,但是她自从记事起就没做过秋千更不要说这么开心的笑过,童年的记忆一直是断层的,她没有六岁前的记忆只有之后的,可那些记忆并不愉快。
孤独无依的小女孩靠着自己的力量艰难的活着,现在想来以前的种种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处处都透着不合理。
她清楚的记得六岁那年下了很大的一场雪,自己身上只有两件垃圾桶里捡到的旧衣服御寒,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没有食物,没有好心人,白茫茫的荒野里只有一个单薄矮小的她。
冷冽的寒风中有一股香味,很香带着甜味,饿极的她就顺着这股香味寻到了一个破旧的窝棚前。里面有一个看不清面容高大的男人见到顾景后,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着指着她说:“孩子来这里。”
年幼的她并不知道陌生人要提防的道理,她只知道那个在火中烤着的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很好吃,一定很好吃。
顾景乖巧的走到了男人面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火中烤着的红薯咽了口口水,想要去拿又被灼热的火焰给吓了回去,一双大眼睛里渐渐泛红涨满了水。
“别哭,孩子这个叫红薯。”说着男人将旁边箱子里的生红薯拿给她看耐心的教导她怎么烤着吃,怎么用火,怎么烤熟了拿出了吃。
这是一项很难也很耗耐心的事,小小的她学了一遍又一遍才掌握了这项技能。吃到香甜的红薯,暖暖的甜甜的,小顾景第一次笑了。
不要随便挖坑会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