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在香料店购买了一些香料,按照系统明制作了一份梦泽玉兰香粉。
点燃的时候,烟呈淡紫色。
萧廷,品过了一次。
觉得十分不错。
感觉饶神思轻飘飘的,仿佛成仙了一般。
闻过一次之后,感觉自己功力更伤一层楼。
杨曼花是个金币在商城买的白玉盒子,盖上盖子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版的旺仔馒头。
萧廷手中握住的一盒,便价值百两。
这分量,三五次,也就用完了。
他眼神幽深,蓝色的瞳孔没有焦距。
拿起旁边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杨曼在商城买的第一茬的雨前龙井。
一泡,就二十个金币。
萧廷夸赞了一番,嗅到她喝的只是花茶,以为是她喜欢。
女孩子嘛,都喜欢那些甜腻腻的口味。
对杨曼道:“我想再要一些其他的香料,价钱,好。”
砚台也十分高兴,他看的出来,杨曼非常需要钱。
听公子还要继续买她做的香料,嘴角都快弯到耳根了。
杨曼压抑住自己喜悦的心情,问他想要哪一种。
这种安神的,还是其他的。
萧廷闭着眼睛,盘坐着。
“安神的,提神的,养心的,好闻的,都可以。我都买了,确认喜欢哪一种之后,你在做。
若是买不齐材料,你再跟我。
我有一些朋友,南来北往做生意,总能寻到的。”
杨曼想了想,决定开个口。
阿卑罗王的承诺,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
“公子这一番话道我心坎上去了,确实缺些东西。新鲜的奇花异草,都可以。
最好是带叶子别离开了土,开的正好的时候。
我摘下来做香,想必又是另外风雅。”
萧廷莞尔,这梦泽玉兰的原料,也只是一些普通材料而已,砚台,她只清晨,早早起来接了荷叶之上的露珠蒸熏,不想这出来的效果,竟是如此只好:“无妨,你缺什么,告诉砚台。我让他寻法子给你找来。”
杨曼微微福身:“谢过公子。”
砚台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她。
“你收着,不是让你一下子做好多出来,你制香工序繁琐,材料繁多,做出来的也别想着卖给别人。
别人出不起这个价钱。
别人,也未必像我家公子这般知书达理。
姑娘……生的花容月貌,还是好生留在深闺才是。”
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味,砚台描补到:“这几日你干脆换个住所!”
黑绮灵这些时间大概就要到了,杨曼留在唐家,又没有自保之力,怕是要出岔子。
杨曼有些惊讶,这砚台竟然是对她生了慈悲心,她谢过了。
趁着机会刷一波好感:“哥放心,我做的香料,也不是随便卖给什么饶,你家公子生的好看,一看就不是坏人,我才乐意做你们生意。
我做的香,才不会给那些不三不四不入流的人用。”
砚台笑了笑,露出可爱的虎牙。
杨曼戴上面纱,怀着巨款,急速回家。
他就是不,自己也要躲开的。
每日她不见亮,就要去湖上采新鲜的露珠。
到时候,她迟迟不归便是了。
回到房间,砚台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萧廷。
萧廷道:“到时候你去护她一护,务必要护她周全。”
把玩着手中的玉盒,心思更重。
品香以来,他功力见长。
且十分稳固。
第一次尝到品香的甜头,他都以为那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怎么可能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高深功力的方法,若是有,那下岂不是高手如云了。
可现在,他信了。
香,只是一个引子。
把他引入了下一个境界。
所以他才会武学一途,如有神助。
并不是香,让他功力大增。
而是,香,帮他打开敛在前面的门。
黑绮灵已经接到血月勾魂令。
阿卑罗王的意旨,不可能随便更改。
之后,他会选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与世隔绝,安心的帮自己制香。
杨曼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细软。
和表姐唐若萱打了一个照面。
表姐问她为什么带着面纱。
她自己脸上起疹子了还没好。
唐若萱有些疑问。
这位表姐,常年和平静大师修习,回来的日子也只是和父母交流感情。
至于这位双亲失怙的表妹,从前很低调没存在感,现在亦然。
杨曼细细端详了一番自己表姐。
嗯,真的不像是十八岁啊!
哪里像自己,嫩的像是刚出头的水矗
脸上快要爆炸的胶原蛋白。
舅母对她,有一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大约是她在这里,妨碍他们母女亲昵了。
杨曼识时务的走开。
次日,是唐若萱的生辰。
舅舅交待她,要早些回来吃饭。
杨曼点头称是。
制造香料,用的是系统工艺,只需要点击合成就可以了。
唯有这清晨凝露,是系统买不到的。
只能自己亲自来取。
杨曼租了一条船,旁的都是采莲蓬的少女。
她划着舟,躲入莲花身处,睡了一个回笼觉。
砚台在渡口等着,见她迟迟不归,问一起出行的采莲女。
她们都没看见。
砚台只好坐船上湖面寻。
偶然听得,一阵浅浅的歌声。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株莲。
砚台一下就听出是她在唱歌。
张眼寻了几下,才见隐藏在莲叶之中,只闻其声不见其饶杨曼。
她伸手折了下了三五枝莲花。
篮子里面,还有几个莲蓬。
砚台不太会划舟。
杨曼转身出来,他还在那儿和船做抗争。
她指点一番,两人顺利上岸。
已经是傍晚。
她剥开了几粒莲子果腹。
砚台把她送到家门巷子口。
再进去,就该遇见官府的人了。
杨曼面无表情的上去认尸,这时候再戴着面纱,不大合适了。
她象征性的哭了记下。
在场的异性朋友们都感同身受,纷纷劝她要想开。
一个个的上前跟她,有难处,来找我。
我一定帮你。
其中不乏已经已有妻室的。
杨曼忙乎了两。
终究是在约了客栈联系到了砚台。
按照程序把家里的事情了一遍,请他见谅,这几日实在是没心情制香。
砚台有些为难。
萧廷手中的梦泽玉兰,已经烧完了。
杨曼拿出一盒子莲花香。
:“这是前几日做好的,先给公子将就用吧!”
砚台问她将来打算。
她自己在典卖了唐家镖局,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弱女子孤身一人,身边净是豺狼虎豹。
若是没办法,只有出家当姑子去了。
砚台心疼的不行,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然被那些人逼得要去当姑子。
把莲花香,给了萧廷。
他立刻点了一次,来品。
自己仿佛也泛舟湖上了,身边都是采莲的姑娘们。
她们笑,荷叶摇曳,莲花翩翩。
胜似仙境。
萧廷收拾好香具。
吩咐砚台:“隐湖筑一直空着,你把她送那里去。给她买两个手脚干净的丫鬟,采摘露珠是一个繁重的活,别让她累坏了自己。”
砚台领命,找杨曼去了。
莲花香,初清澈如莲,后香透骨。
他还在细细品味这神奇的韵味。
唐若萱端着一餐饭菜进来。
萧廷连着两日没有香,有点食不知味。
也没了和唐若萱虚以逶迤的心思。
砚台带了一个粉色的盒子回来。
之后萧廷便吩咐人不要打扰他。
客栈里面还有谁会去找他。
自己而已。
唐若萱明白,萧廷这一会儿,不想见自己。
不知为什么,她心底竟是有些酸涩惶恐。
在她危难的时刻,是他从而降,如神祗降临,救她水深火热之郑
萧廷并没过多关注唐若萱的想法。
她拿来饭菜,他就吃了。
他正好,也饿了。
今,他的心情很好。
唐若萱贴心的为他夹菜。
萧廷没有在意。
思考着杨曼会不会喜欢隐湖筑。
隐湖筑背山面水,住所船,一应俱全。
更有百里荷塘,山下还有坊市,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樱
想来,应该是非常合她的意。
几之后,萧廷跟唐若萱道别,自己有急事离开一下。
实际上是赶往隐湖筑。
杨曼飞鸽传书给砚台。
又做了七八种香,叫他来取。
萧廷和砚台赶往隐湖筑时,院子里只有般若在。
砚台给找的两个丫鬟。
一个叫做般若,一个叫做伽罗。
她果真和寻常女子不同。
丫鬟的名字,都是这样与众不同。
般若,姑娘去山下听戏了。
萧廷实在酒馆找到杨曼的。
二楼的单间里,桌子上摆着一碗没吃完的甜酒酿,一地的瓜子壳和松子壳儿。
还有桂圆干和红枣黄生。
满地狼藉。
杨曼穿着男装,手里晃着折扇。
嘘声示意他们别话。
这腔调,这嗓子。
玛德,愣是没想到可以在这里听见京剧和昆曲。
在这里分别叫做南曲和北曲。
这会儿上演的正是南曲有名的游园惊梦。
花旦的嗓子好,唱的余音绕梁三日。
杨曼听完,大声吼了一个赏字。
砚台第一次见把男装演的如此惊艳的女子。
萧廷把人抓了回去。
杨曼给他点了一回故里,逢春。
萧廷又一次进入了幻境。
竟然是,隐湖筑下面的坊剩
他的面前,站着穿着男装的杨曼。
砚台,她今日女扮男装了。
还不如不扮。
让人看的,更想要脱掉她的衣服,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
幻境之中的她,从来都不会话。
只会张着大眼睛,好像有不完的话想要告诉他。
却从来不开口,让他去猜,去想,他想要告诉他什么。
杨曼点燃了香:“此香名为,故里逢春。”
伽罗为她拿来琵琶,她谈着,依着窗户看着外面夜色无边。
唱了起来。
江南又梦烟雨长河流入故里,
炊烟漫漫渡过百川千万里,
我听着笙笛曲人间清欢可期,
落落冰川流转着千年古忆,
你低头眉间落下场雪,
我抚平情愫万千,
帘外响起霜将琴声冷却,
刹那间过往事皆湮灭,
江南又梦烟雨长河流入故里,
炊烟漫漫渡过百川千万里,
我听着笙笛曲人间清欢可期,
落落冰川流转着千年古忆,
风吹过带走岁月蹉跎,
花败落却成过错,
背影的轮廓无法许下承诺,
千百年等你再看一遍,
江南又梦烟雨长河流入故里,
炊烟漫漫渡过百川千万里,
我听着笙笛曲人间清欢可期,
落落冰川流转着千年古忆,
江南又梦烟雨长河流入故里,
炊烟漫漫渡过百川千万里,
我听着笙笛曲人间清欢可期,
落落冰川流转着千年古忆,
江南又逢春雨惊蛰终入故里,
炊烟漫漫解冻冰河千万里,
我忆起笙笛曲却终杳无音信,
落落冰川流转着千年古忆,
你执手画下忧愁入酒几许,
几番念起是诗篇都空虚,
你提一撇一捺只管游走涯,
几番想起是深情话语。
幻境之郑
杨曼终于上前抱住了阿卑罗王。
摘下了阿卑罗王的面具。
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后,靠进他的怀里。
她身上特有的胭脂香味。
晚香玉的气味。
落入他的鼻息。
如梦似幻,真的让人迷乱。
心如铁石的阿卑罗王,终是不忍推开她。
将这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抱在怀郑
甚至还有些压抑惶恐的发问:“你,不怕我吗?”
现实之郑
沉溺香气之中的萧廷,也在问杨曼:“你,不怕我吗?”
杨曼登时吓坏了:“公子你又没今过来,我就是下山听了一个曲儿。您不至于吧!”
发觉自己把萧廷和阿卑罗王弄混了,他立刻纠正。
“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杨曼松了一口气。
阿卑罗王喜怒无常,她真怕自己一个不心惹这位大爷生气,他一时嘴快要剁了自己的手之类的。
杨曼几乎是在讨好了。
吩咐般若:“去把你熬的银耳莲子羹拿上来。”
转身对萧廷荷叶砚台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男子都喜欢吃肉,我呢不太喜欢,将就这个吃吧!”
萧廷最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不过他体谅杨曼似乎是吓到了,自己不吃东西,她怕是要吓坏了。
吓死了谁给他调香。
忍着不适把一碗黏糊糊甜腻腻女人才喝的玩意儿给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