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乔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丝毫没往“这人是不是把我刚刚想出来的声控这个关键线索，往自己身上揽呢？”这个方向去探究。

跟着父亲在外谈生意时，再“羞耻”的他都见识过，这么点小场面，顾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厚着脸皮怎样怎样的”。大概或许因为他原本的脸皮，已经厚到足以应付了吧：“所以，我们这儿有谁的艺术素养比较高吗？”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自我调节是很牛掰的……

顾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划过身边的这一圈人，却独独跳过了荀笙：她是Xun嘛！我知道的。反正这时候她不可能跳出来认，所以指望不上呀！

外公家就是搞这个的，夏晚月自然不差，于是她举起了手：“我还可以。”

从小到大，除去医学相关和跟着表弟闯荡游戏江湖外，其余的尚辰星都不擅长，所以他摇了摇头：“我……不太行。”

陈舟舟敲着自己的脑袋：“我只会儿歌……”

“你呢？”既然都上门来帮忙了，顾晟当然要把对方给利用完全了，所以见乔杉不说话，他主动cue了她，“艺术方面怎么样？”

写写画画唱歌跳舞什么的……乔杉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想了想，她选择了个模糊的说法：“呃……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后援们就不值当顾晟一个个去问了，最多给安排一下，都算是看得起他们了：“那么这样，音乐美术舞蹈影视等等，一切在九门学科外的题目，大家碰到一条会的就做一条，然后把题目和答案都汇总过来。有问题吗？”

“没有！”

“好，”顾晟自己并不打算去做题，从题目和答案中寻找线索才是他的工作，他需要一个助手，“安小姐，你留下来做我助手吧？”

“啊？”荀笙刚准备牵着陈舟舟去攻略“儿童艺术组”的题目，就被叫了停，“我？”

“嗯，”这样的表情，顾晟喜闻乐见，“粥粥也留下一起吧？”

不知为何，陈舟舟就是很喜欢荀笙，又很佩服顾晟，顾晟叫他留，荀笙也留，他当然二话不说：“好啊好啊。”

哭……

荀笙总不好去拂了一个小孩的兴致，只好也乖乖留下。

荀笙瞪了顾晟一眼：我充分怀疑你是故意的！

顾晟眉目含笑：你说的对。

这场属于眼神的交流还在继续

顾晟：其实我是为了你好，你真的确定要去做题？不怕这层破破烂烂的马甲随风而逝吗？

荀笙：……不确定……

荀笙：等等……什么破破烂烂的马甲？什么马甲？什么？

从顾晟的角度看过去，荀笙努力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样子，反正是和“威胁”挂不上钩的，称之为“可爱”更加合适。

相互较劲了会儿，荀笙败下阵来。从在音乐厅外遇到这男的开始，她这二十年顺风顺水走过来的路就不再平整，这边一个坑，那边一个洞，

也许……过过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