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好，”为首的一个黑面具伸出右手，率先表露友好之意，话锋一转，却是嬉笑着问道，“现榜几，目标榜几啊？”

顾晟愣住，好在戴着面具，就算神色有异，旁人也看不出来。这假面舞会对他而言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养就了他谨慎的心性，一切，小心为上。

斟酌再三，顾晟试探着说道：“朋友，你问的是不是多了点？”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打头的黑面具收敛神色，“黑一。”

其他黑面具按照次序依次报号：“黑二”“黑三”……“黑八”

是的，加上顾晟，现在的舞会上总共只有九个黑面具。黑八报完号之后，所有黑面具都看向顾晟，顾晟心下了然：“黑九，请多指教。”

顾晟不知道其余颜色的面具是否也会编号，但他已经认识到了黑色面具的特殊性：一是戴着黑面具的人数最少，二是眼前的这八个戴着黑面具的人，都有些兴奋。

他们围在一起热烈讨论着舞会现场的其他人，所用语种很多，英语、德语、法语、俄语……好在顾晟多多少少都能听懂一些，也能搭上几句话，没一会儿，他就明白了：所有色的面具都可以挑战他人，但唯有黑面具，不可以拒绝被挑战。

想起来O洲的目的，顾晟失笑，也不知道是跑偏了，还是插了近道，他最初真的只是想来网罗一波人才，带回去为自己所用的啊！怎么现在，他自己变成了，呃，他想网罗的人才？

顾晟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看之前大赛的直播时不觉得有多精彩，为什么觉得大赛上出的题还不如赛前各个黑客试图攻破系统的时候来的精彩。不亲自来一趟现场，不是恰巧逮着了一个内部人员荀笙，还不知这黑客大赛另有蹊跷。

不过现在他也无暇想太多，说真的，顾晟有点慌，他很久没碰过黑客这档子的事儿了，如果被人挑战的话，赢了还好，输了……多丢面啊。

身后的大门打开，舞会内的众人又齐刷刷的聚焦门口，就如几分钟前顾晟进来时的那样，他们第一眼就去找这新来的人戴着什么色的面具。

金色？金色！

舞会内画风骤然大变，不再是随意、悠闲，变成了肃穆、庄严。

今晚的第一位长老，出现了。

看衣服，顾晟知道是荀笙进来了，但她周身的气质都变了，变得顾晟有些不敢认，他是个聪明人，通过观察身边几个黑面具与舞会上其他人的状态，顾晟明白他不该也不能够上前去与荀笙打招呼。

果然，荀笙端着架子缓步走入舞池，路过顾晟的时候，连一个正脸都没给。

没一会儿，大门再开，又一个金面具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还跟着个穿着厨师服的白色面具。

今晚的第二位长老！

Sim进来后，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黑面具的顾晟，而后才看到前方亭亭而立的金面具小姑娘，他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