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惜离开青山寺,在打劫罗戎辰的地方停车。
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七分。
罗戎辰还晕着。
莫时惜把他搬上车,系好安全带,再将门关上。
做好这些,准备跑回去的莫时惜,望着路边的监控摄像头顿了下,便继续往回走。
莫家的家主在青山寺遇险,得到消息的莫珩昱带着人赶了过去。
家里虽没什么人,莫时惜还是翻窗户回的房。
她没着急,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
慢悠悠晃回卧室,就抱着电脑坐床上,一手扒拉烧卷的头发,一手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没多久,大概也就七八分钟便关掉电脑,吹干头发,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在少管所的几年,她都是九点睡的,这都快十一点了,实在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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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
还是莫家。
戒备森严的大房子,此时异常的安静。
莫家无法无天,被莫爷宠上天的宝贝女儿,前天晚上在家里掉下楼了?
她要有什么事,谁都别想好过。
她要没什么事,谁都别想好过。
围满人的卧室里,莫爷脸色寒沉,身经百战的慑人眼睛,此时紧盯着医生。
床边除了莫家的大少爷莫珩昱,还远远站着一个人。
是顾兆安。
他昨晚赶去青山寺时,莫淮没死,冷淞和血狼的人也在。
计划失败。
顾兆安没露情绪,装作刚得到消息,主动接下调查事情的任务。
莫淮那边暂时解决,就是莫时惜这里有点棘手。
他望着床上昏迷的女孩,又看检查的医生。
她死了倒好办,随便找个替罪羊。
她要没死,知道是自己给她端的药,事情就麻烦了。
房间气息凝沉,所有人的心都紧悬着。
在这种寂静的沉默中。
睡得无比满足的莫时惜,缓缓睁开眼帘,看到的便这是肃穆的场景。
莫淮看到莫时惜醒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医生。
他坐到床边,心切的问:“小惜,感觉怎样?”
莫时惜看爱女心切的父亲,又看神色疏冷的大哥,和远处的顾兆安。
大脑逐渐转醒。
要不是父亲右手臂包得像个棕子,他妈以为又重生了次。
莫淮看出她的困惑,跟她讲:“你从昨晚睡到现在。”
莫时惜转头看黑乎乎的窗外,想大概是顾兆安那毒作的怪。
“可能是累了。”
她身体有自我修复机制,能醒来,就说明死不了。
顾兆安提议:“莫爷,要不要再给少爷做个检查?”
莫时惜看担忧的顾兆安,挑眉。
要换成自己,也该搔秃了头。
莫淮不容置疑的讲:“小惜说没事,就不用折腾了,让她好好休息。”
莫珩昱不满他的决定。“爸,她本来就在禁足自醒期。”
听到大哥的话,莫时惜倒想起,自己脑袋为什么包着的事。
她是听到顾兆安勾结外人,出卖莫家的电话。
原本自己是想教训他,却反被他推出窗户,摔到了头。
醒来之后,她不顾父亲和大哥的反对,以牙还牙将顾兆安从同样的地方推下去。
顾兆安受过专业训练,从二楼摔下去就磕破点皮。
莫时惜不服气,打算慢慢折磨他,结果就被他下毒,以及发生昨晚青山寺的“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