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右手还没好全,他左手揉她脑袋,笑着讲:“这么晚才起,昨晚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莫时惜瞧旁边的大哥。
莫珩昱看报纸,似没瞧见温馨和美的一幕。
莫淮见她看莫珩昱,便知昨晚有事。
他也不多问,拍她头。“要迟到了,快吃饭吧。”
莫时惜哦了声,回去自己位置,发现顾兆安竟然不在。
见她东张西望,莫淮讲:“兆安办事去了。”
这一句话是告诉她动向,也表示他其实已经怀疑顾兆安了,不然怎么知道她是在找顾兆安?
莫珩昱瞧着她,沉下声。“又想找他麻烦?”
莫时惜连忙摇摇头。“爸爸,他去办什么事了?”
“新雇主。”
他言简意赅的,没有多透露,是为了保护雇主信息。
莫时惜很满意,也不多问。
她吃完早餐,看用左手吃饭的父亲。“爸爸,你可以送我去学校吗?”
这是想念父亲的孩子,想多一些跟他相处的时间。
莫淮看她期盼的眼神,过了会才讲:“爸还有事,让珩昱送你去。”
莫时惜皱眉。
以前她不会说,作天作地也不过是想引起父亲的注意。
现在她说了,结果却还是一样。
“爸爸,既然都没人知道战家,也不认识战家的少爷,你把这事交给冷凇叔就行了,干嘛还要亲自看着?”
“没你想的简单。”
“我不管。”
“小惜……”
“爸爸,我现在高三,很快就要到人生的决胜时刻。另外,我现在正值叛逆期,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要普通人家,以国内的家庭教育,肯定是按着她揍一顿。
她这是要反天了?敢这么跟长辈说话,简直是找打。
但莫家不是普通人家,说这话的人,也不是普通的孩子。
她是莫家的少爷,这不是威胁与恐吓,而是平等的对话以及告知。
莫珩昱看郑重其事的莫时惜,继续吃早餐。
莫淮望着目光灼灼的孩子,为难的沉默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
莫淮看时间。“珩昱,送小惜去学校。”
莫时惜气得,想大逆不道了。
莫淮对气鼓鼓的孩子讲:“你刚才说的事,我们晚上再谈。”
晚上再谈,不仅说明有得谈,还说明他晚上会回来。
听到这话,莫时惜心里一喜,老实的跟大哥去学校了。
钟国辉等他们走掉,上前讲:“老爷,少爷天性疏冷,现粘你粘得紧,是培养感情的时候。”
“嗯。”
“我听说战家少爷的身手也不错。要不然让冷凇盯着?”
莫淮放下勺子,起身往外走。“国辉,战家少爷来绥城,是他父亲的意思。”
钟国辉疑惑。“他要接手家里的生意,绥城他迟早要来。”
“绥城他可来可不来。”
“老爷你是说……”
“我出事第二天,战家少爷就到了绥城。战家没隐瞒信息,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
战家继承者来绥城,如果是因为莫家,莫家必当要尽竭全力为他提供保护。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也由不得莫时惜任性。
钟国辉没再劝说。
莫淮看忙碌的花匠。“他们要做什么?”
“哦。少爷昨晚跳窗跑的,大少爷说在那块种点玫瑰,好看又实用。”
莫淮转头看他。
钟国辉无奈。“我们当时把她带回来,不就做好准备了吗?一切都不出所料。”
“是啊,不出所料。”
莫淮深长说完,接着笑起来。“你刚才说战家的少爷身手不错?”
“强者总是想征服困难。战家送他出国休养,可不是为了延续生命。”
“去把冷凇叫来。”
“好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