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鸣第一个炸毛了:“他居然醒来就问蛋糕?他这些年是被亏待了还是怎么的,这么欠吃欠喝?这世界上这么多有意义有内涵的三个字,他偏偏选这么无厘头的三个,真是气死我了!我也要送他三个字,”说完,他狠狠地对着云寞南说,“大笨蛋!”
肖淑琴和陈叔很有默契地附和着点点头。
可不是个笨蛋吗?
这会儿自己病着,裴樱正好又心疼又担心,趁着这个机会说点什么博好感的话不行,偏偏惦记着吃的,好歹也是云家的少爷,怎么这么嘴馋?
云寞南现在确定了,这一群人中除了裴樱,其余都是专程过来气他的。
而云鹤鸣已经不能直视自己的傻儿子了,他起身,拉了一把肖淑琴:“走走,陪我出去溜个弯,我再看寞南一眼我要短寿的。”
简舒也拉起陈叔:“我们也出去吧,看看晚上吃什么晚餐。”走到门口时,又对被云家一家人弄得目瞪口呆的许澄说,“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留观室于是只剩了云寞南和裴樱两个。
裴樱知道云寞南心心念念了好久的榛仁蛋糕自己没带,他肯定很失望,虽说事出紧急她没法准备,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喝不喝水?我给你倒点水吧?”为求心安,她对他比平时殷勤些。
云寞南本想傲娇地说不用,但想到自己哑着喉咙不好说话,于是就还是点了点头。
裴樱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见云寞南不方便坐起,就插了根吸管在杯子里,递到他面前。
云寞南就着她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缓过一口气才使劲清了清嗓子:“裴樱,你答应了给我带两块榛仁蛋糕,后来还奖励了我一块变成三块,结果现在…”他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你一块都没带。”
裴樱怀疑这男人就是在故意撒娇卖萌。她本能想一掌拍死他,但念及他还受着伤,就定定心神说:“我又不是故意不守信用。凌晨时分,简学长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十万火急赶来,哪还顾得上烤蛋糕。”三kkkkxs
“所以,你是因为太担心我了吗?”云寞南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委屈的眼神里带了点窃喜。
这不明知故问吗?不担心他,她跑来干嘛?坐飞机好玩?
她瞪他一眼,懒得搭话,可云寞南不肯,依旧闪着星芒般的眼问:“是不是太担心我了?”
裴樱害怕她再不说,他会学电视里的女人扯着她的手问是不是是不是,就微微点了下头:“嗯。”
虽然只是轻轻一声,可云寞南听了,还是觉得内心跟开了朵花似的灿烂。
裴樱看云寞南那陶醉的表情,怕他想多了,急忙僵着脖子补充:“也不是太担心,就是有点,k?”
“嗯。”云寞南眯了眯眸子,“值了。”
“什么值了?”
“烧伤了背部和手臂,但换来了你一点点担心,我觉得很值,早知道多烧点地方,你肯定会担心得流泪的。”
“你毛病啊!”裴樱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他,“你要烧成个黑炭,我哪有心情看你。”
云寞南看她一眼,心想之前那个医生还说裴樱不是看脸的人,这像不看脸的人吗?还好当时火舌上窜时他机智地趴在地上捂住了脸。
云寞南在心底暗自庆幸了一番,又重新拉回话题:“裴樱,虽然你没带蛋糕事出有因,可我还是好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