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拦住她,快给我拦住她!”
苏金大喊着,可跟着她的几个婢女已经全部逃走了。
宇文璟正在石桌前写字,忽然听到有人哭喊着朝着这边跑过来。
萧飖抓着一把银子,不停地往苏金身上扔。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奶奶我你都敢惹!”萧飖一打一个准,全是冲着脸去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宇文璟看和追上来的萧飖,眉头一皱。
苏金身上的珠宝掉了一地,锦袍也被树枝刮了几个口气,看起来十分狼狈。
苏金飞速的跑到了宇文璟身后,大声道:“你!你帮我挡住她!让我给你多少钱都可以!帮我挡住她!”
宇文璟并没有理会苏金,而是看向萧飖:“阿飖,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教训你身后这个婆娘,她拿这银子羞辱我,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你要是敢挡着,我连你一块打!”
宇文璟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苏金,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开:“夫人继续,本王不敢拦着。”
萧飖露出了奸笑,手中的银子似乎也迫不及待了。
等到苏银好不赶过来的时候,只见苏金正跪在一边,头上还顶着许多的银子
萧飖同宇文璟一起,悠闲的坐在一边,宇文璟在写字,而萧飖在玩宇文璟的头发。
苏银下巴都要惊掉了:“曲曲姑娘,这是”
“啊,你姐姐皮痒,我帮她松了松,你放心,她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苏金跪在一边,一脸委屈的哭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被银子打的。
萧飖看向苏金,十分满意的说:“这人呢,永远不要把其他人看的太低了,要不然说不定哪天报应就来了。”
苏金哭丧着脸,道:“呜呜呜呜呜,别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苏银那贱苏银妹妹柔弱可欺,我才会这般。”
苏银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也是苦笑道:“我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有我站着她跪着的一天,曲姑娘,真的谢谢你,来日若有需要我苏银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萧飖笑了笑,颇有深意的说:“我住在王府,衣食无忧的,哪里需要你帮忙啊,你就好好地生活,你还年轻,可以让戒尘帮你找个好人家”
“有些福气是毕生不可遇的。”苏银道:“曲姑娘,你就是我的贵人,请受苏银一拜。”
“停!”萧飖声音冰冷严肃的说道:“你要是跪了,我好不容易给你赚回来的尊严可就没了。”
萧飖说着,站起身,双手抱拳微微弯腰。
苏银恍然大悟,学着萧飖的模样抱拳行礼。
角落中,一朵白玉兰花静静的在风中摇曳,花瓣向着天空舒展,她的姿态,从没有这么自由过。
傍晚的时候,萧飖和宇文璟被安排进了客房,月色刚刚变得柔和的时候,戒尘拖着一个疲惫的身影来到了客房门前。
萧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戒尘的肩膀,便叫上宇文璟一起,去房顶赏月了。
月华穿过薄薄的云层,落在三人的眼中,有些冷冽,但更多地却是温柔。
萧飖一边看着天空,一边问道:“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你看起来很累啊。”
“一些琐事罢了,没什么重要的”戒尘道:“而且你让我找的那个祭司我也找了,她帮了我很多忙,司空家近三年来都不会举行祭祀了但相对的,也不会有年轻的女子嫁入司空家。”
萧飖失口夸赞道:“你做的不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我一万两吗?”
“曲姑娘呀,你再这么催,我可真的要肉偿了。”
宇文璟闻言,冷声威胁道:“你敢。”
又是一阵沉默,还是萧飖率先开口道:“我们顶多再待上一日,就要回京城了,我倒是想在这多玩几天,但是王爷耽误不得。”
戒尘点了点头,笑道:“曲姑娘,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怕我步司空彧的后尘吗?”
萧飖深吸了一口气,打趣道:“你一个小白脸,再怎么荒淫无度也成不了司空彧那气候你若是那天哪天步了司空彧的后尘,你就再给我一万两,我会很温柔的用绕指柔阉了你。”
“噗。”戒尘笑道:“不敢不敢,女侠威武。”
萧飖打了个哈欠,拍了一下宇文璟,道:“宇文璟,我好像有些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你先回去。”宇文璟浅笑道:“我很快”
萧飖揉了揉眼睛,她这段时间是真的累坏了。
萧飖道:“那我先回房了,你也快点回来。”
宇文璟点了点头,等到萧飖回屋了之后,方才看向戒尘。
宇文璟道:“我觉得,你应该会想要北蛮秘术。”
“是啊,我曾经也想要复活我的爱人,也疯狂的寻找过,却只得了一份意味不明的手抄残卷”戒尘闭眼道:“而我却因为这份残卷而退缩了”
“你爱他吗?”宇文璟冷冷的说。
“爱,但是可能没有你那么爱吧。”戒尘苦笑道:“老和尚的经书里记载了施展这种可怕秘术的后果,宇文璟,你确定这是爱,不是疯?”
“和她比起来,一切都不重要。”宇文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你知道我在荷花池中看到她的时候,只是那一眼而已,我就算死都愿意了。”
戒尘轻笑一声:“你啊,真是个痴傻的人。”
宇文璟没说话,戒尘继续道:“去苗疆吧,老和尚的树上说,苗疆有一种东西,可以抵消秘术带来的伤害,只是那佛书上也没说究竟是什么东西。”
戒尘起身,跃下房檐:“去苗疆看看吧,总比你这样等死要好。”
说罢,戒尘便离开了客房,消失在了月色下,宇文璟独自在屋顶想了良久,只木讷的说出了一句:“苗疆。”
原本只是希望她可以活着,再陪伴自己一段时间。
而现在,竟然开始奢望长相厮守。
人啊,真的是自私的很
宇文璟也跃下房檐,回到了客房中,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萧飖已经熟睡了。
宇文璟十分轻柔的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则坐到了榻边。
长相厮守,若真的可以
宇文璟翻身上榻,眼神中尽是深情,他慢慢的将萧飖揽入怀中。
无声的吻上了她的额头,萧飖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