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愕然:“不是吧?金老板,虽然俺脾气好,可你也不能因为俺好脾气,就以为俺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吧?”
金萍先是惊讶,随后满脸笑开了花:
“你脾气好?呃...对,就因为你脾气好才让你去看看,别听风就是雨,这帮家伙说话最不靠谱,你亲自去看看才知道谣言多可怕。”
李威嘶嘶吸着冷气:“金老板,俺去也行,咱们事先说好,万一俺被人打死了,你这里能赔多少钱?”
老油条们来劲了:“你想啥呢?让金萍掏钱还不如杀了她,去吧威哥,最多哥几个凑钱给你买个花圈。”
“我去,我不去。”
李威连连摇头,冒着被打的危险,关键还不给加钱,再议再议。
老油条们顿时呵呵笑着,对着金萍冷嘲热讽一通。
金萍低头充耳不闻,不多会接了个电话,顿时就像打了鸡血般,一拍桌子神采飞扬的高声说:
“威哥你放心,我给你安排得明白的。正好张老板的车今天早上回来了,现在正卸车呢,今天下午直接装货走。
这位张老板亲自跟车,一切事由他把控,你只管干活就行了,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包我身上。”
“哇!”老油条们震惊异常:“金老板,你是不是真的和威哥有一腿?”
金萍大怒:“我有一腿您姥......咳咳咳,我怎么安排活关你屁事?”
“那好,既然这活威哥不喜欢,我接了。”
一位獐头鼠目油条抢着说。
“你们这些混蛋不是说这说那吗?今天我安排让威哥去了。
威哥,丢了工资算我的,打了架受伤也算我的。
大家都是证明人,要是还不放心,我给你立字据也行,丢一分工资我赔你一百块。”
金萍瞪着这群老油条承诺。
“呸!不要脸,用得着你金萍承诺?”
“李缺德的车你咋不承诺呢?”
“号称琅琊最佳车老板的老张啊!威哥有福气了,钱一分不会少,有事他摆平,下车还多给点路费。”
“关键是驾驶员是他侄子,为人忠厚老实,要不是另一位驾驶员摔断了腿,根本轮不到咱们去替班啊。”
“封车干活,三个人一起干呐!威哥你见过老板干活,比打工的更能干,更勤快的吗?”
老油条们议论纷纷,把自己知道的消息结合实际情况,说出来喷金萍。
“金老板,你把这活给我,回来我就以身相许。”
一位满脸都是青春美丽大痘痘的油条,盯着金萍满脸期待。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模样?蒜头鼻子三角眼,满脸横肉疙里疙瘩,都这样了还特么琢磨以身相许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金老板,你看我咋样?”
另一位面色青紫色,小圆眼睛招风耳抢白他,同样的盯着金萍直抛媚眼满脸期待。
“我呸啊!你个狗曰的模样好?长得跟茄子成精似的,招风耳朵老鼠眼,一脸紫皮,呸!真不要脸。”
“我曰你妹啊!你特么敢骂我?”
“是你个舅子先骂我的。”
“草...”
“沃日...”
骂着骂着,疙瘩精油条对着另一位茄子精油条,抡起拳头就打。
茄子精油条自然不甘示弱,一歪头躲开,坐在凳子上抬腿就踢。
你来我往,没几下打出真火,接着二人抱成一团,滚在地上厮打起来。
李威看得直发蒙,什么情况?一个活而已,至于吗?
其他老油条反应迅速,蹭的站起来,搬着椅子凳子闪开场地,随后纷纷呐喊:
“加油!”
“使劲打。”
“咬他咬他,咬他耳朵。”
“哎呀笨死了,用猴子偷桃啊!”
金萍大怒,拍着桌子,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办公室内,刺耳提神:
“再打老娘就报警了,让警察把你们送进去,吃几天公家饭清醒一下,王八蛋,都是神经病啊!赶紧住手,再打就给我滚,都滚。”
李威弯下腰,一手一个分开二人,看着没多会就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气的二人,奇怪的问:
“你俩傻了?坐下喝杯水冷静一下,这年头还有谁喜欢打架,和气生财嘛!就算想打架,你俩这持久力也不行呀!”
疙瘩精油条怒道:“少管闲事,这小子骂我你没听到?”
“你也骂我了。”
“我要接活你抢什么?”
“谁规定必须你接?”
“我先跟金萍说的。”
“你先说了不错,可金老板还没同意呢。”
“你不抢她就同意了,再敢抢我的活信不信我打你。”
“来呀!谁怕谁呀?”
看着二人一窜一跳的叫嚣着往前凑,李威拽着二人的脖子分开,他俩一脸不服的摩拳擦掌,吵吵闹闹不停。
李威叹口气:“你俩这样打不行,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还想打?听我的,你俩出门捡石头,对着对方脑袋砸才行。
还有,这活归我了,谁不服?”
俩油条一听急了:“威哥,你不说不接这活吗?”
李威脸一板:
“你们把这位张老板说得那么好,正好俺想去神木瞧瞧,为啥不干?”
金萍大喜:“这就对了嘛!威哥,你把这俩混蛋扔出去,中午我请你吃排骨炖土豆。”
老油条们怒了:“听听,都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过分了,咱们一个月最多管几顿大包子,威哥来了就有好吃滴,萍姐,人家威哥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你不能挖墙脚啊。”
茄子精油条叹口气:“老听别人说,长得帅能当饭吃吗?原来特么的还真能当饭吃。”
“酸了酸了,”疙瘩精油条垂头丧气的噗通坐下:
“不公平啊,原来相亲的时候,女的一看我,要嘛死活不同意,好不容易有个同意的,高度近视不说了,长得跟李逵似的,就这样,彩礼还比别人高好几倍呢。”
茄子精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大哥,咱俩差不多啊!好不容易找个媳妇,比人家丑不说,娶回家做老婆比别人多花好多钱,老爹老娘攒了一辈子钱,到结婚过门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唉!咱俩打哪门子架啊?”
“对不起啊兄弟。”
“木事木事,唉!”
二人转眼间就像多年好基友般对视,一副春风得意遇知音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