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刚进书房,便看见一个婢女偷偷摸摸的站在外面,他看了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进来。
刚进书房,那个婢女便跪倒地上,“大人恕罪。”
沈良坐到椅子上,这个婢女是自己放到郑休宁身边的一个人,主要是盯着郑休宁,防止她产生什么小心思。
“怎么了?”沈良问,这个婢女平时并不会主动来找自己,除非是有什么事情了
“大人,奴婢昨天听见夫人身边的妇人说今天晚上子时要带着夫人离开。而且那妇人还说让夫人这两天先把你给稳住,让你对她放松警惕,这样才会方便出逃。”
沈良脸色瞬间变黑了,他啪的一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站起来就准备往门口走。
“大人,要去找夫人问罪吗?”丫鬟看见沈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开口。“万万不可啊,大人。”丫鬟阻拦道。
沈良脚步顿了顿,他转身,问,“为什么不可?”
丫鬟道:“大人现在去质问夫人,无凭无据,只有奴婢的证词,万一夫人死活不承认怎么办。大人你现在过去,就是打草惊蛇,不如等到子时夫人准备逃跑时再一把擒住”
沈良听了丫鬟的话,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是有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郑休宁居然会要逃跑。怪不得郑休宁昨天晚上不再反抗自己,原来是要先哄着自己,其实她压根都不想看见自己的吧!沈良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问郑休宁陪她逛街,郑休宁瞬间便拒绝了,眼里闪过怒色。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美人娘子居然这么不待见自己还妄想着要逃离自己,哪个男人能够容忍!
“你先回去,继续盯着她!”沈良摆摆手示意婢女离去。
郑休宁本来在屋里幻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听见推门声,连忙回过神,看见沈良走了进来,她脸上扯出一抹笑容,“你事情办完了吗?”
沈良点点头,他看见这郑休宁本来很生气,想到婢女说的那席话,想了想,忍下来了,“办完了。”他走到郑休宁面前,张开手臂,示意郑休宁给自己宽衣。
郑休宁脸色变了一下,心中骂道,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让她堂堂丞相府二小姐给他宽衣!她手握拳,良久松开,脸上露出笑容,很是乖顺的将沈良的外衣褪了下来。
沈良冷眼看着女子的动作,感觉到女子身上发抖,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大,以前自己会觉得郑休宁是害怕自己,现在她清楚了,她就是讨厌自己,他蓦然将郑休宁推到床上,自己也翻身上去。
郑休宁还没有回过神便已经倒在床上,她咬着牙,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再坚持一次,就好了,只要坚持一次。
黑夜慢慢笼罩大地,郑休宁从疼痛中回过神,冷眼看着身边睡得像头猪的沈良,心中一阵的恶心。她默默的躺在床上,等着子时到来。
过了很久,郑休宁觉得时辰到了,她慢慢的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将收拾好的首饰银两拿出来,她竭力控制住自己发出的声响,她知道沈良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对声音很敏感。突然她听见门被轻轻的叩了一下,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朝床上看去,发现沈良依旧睡得很熟,还打着呼噜,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的踱到门口,轻轻打开门,看见杨氏站在外面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出来后,杨氏脸上的焦急消失了。
郑休宁无声的朝杨氏点点头,心里按捺不住的雀跃,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男人了!
突然,杨氏脸色变了,她死死的盯着郑休宁的身后,眼中流露出害怕。
郑休宁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她下意识的扭头,却被一股力道扇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痛,郑休宁面带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沈良,他不是睡着了吗?他怎么醒了?不对,他怎么知道今晚自己要逃跑。郑休宁觉得脑子乱哄哄的。
“娘子,你这么晚要去哪啊?”沈良笑眯眯的打量着郑休宁,眼角捕捉到郑休宁藏在身后的包袱,伸手夺了过去,打开一看,眼瞬间直了,都是一些闪闪发光的首饰和白银。他将包袱重新打包好,“有这么好的东西都不知道和我分享。”沈良嘟囔道。
郑休宁一脸惊恐,明明沈良还是看起来那么猥琐恶心的样子,可是她却一阵害怕。
沈良扫了一眼杨氏,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刺中杨氏的心脏。在他眼中,郑休宁不守妇道想要离开自己,虽然自己很生气,但是因为郑休宁是丞相之女又是皇上亲自御赐给自己的人,再怎么打也不能杀了她。可是这个妇人可不一样,而且听黑衣人说,又是这个妇人给郑休宁说要逃跑的,也是她计划这些的,必须要杀了她,这样才能给郑休宁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他沈良可不是被人捏在手里玩的柿子,任她玩弄!
郑休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白光一闪,转眼间自己的娘亲便倒在血泊之中,她愣愣的坐到地上,看见杨氏还未合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心里顿时崩溃了。
“娘”郑休宁扑到杨氏身上,她身上还残留着身体的余温,郑休宁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娘亲,以前自己以为娘死了,可是没想到她却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跟着自己来到了边境地区陪着自己,知道自己过得不好又打算带自己逃跑可是如今她却先一步离开了,都是自己害的不是,都是沈良害的,是他,都是他说要娶自己害的自己没有和风亭在一起,都是他,又杀了娘亲
郑休宁愤恨的站起来,使劲用拳头打着沈良,只可惜沈良本就身体强壮,又因为习武,身体更是健壮,郑休宁使劲全力也不能伤他分毫。
沈良听着郑休宁嘴里的咒骂,皱了皱眉,很是不耐烦的推了一下郑休宁,直接就把郑休宁推倒在地,“够了,你说要逃跑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先来骂我作甚。”
“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作孽,她怂恿你离开,我就要杀她。”沈良直接让下人将郑休宁带下去洗漱,她身上沾了血渍看起来很是肮脏。
沈良本来准备回房继续睡觉,但因为郑休宁闹的这一出心中很是烦躁,他突然看见下人中有一个婢女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下意识的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婢女看。正是郑休宁的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