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跟着自己的心走。”萧母笑着喝了一口茶,温柔的看着迷茫的萧鸢。
“可是”萧鸢明白过来萧母的意思后却反而有些犹豫了,“可是风亭他确实是喜欢我的吗?”萧鸢有些不确定。
虽然萧母说是因为爹爹或许和他说过什么话,所以才使得风亭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但是萧鸢心中还是在隐约的担心,担心风亭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喜欢自己。担心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萧母一愣,想了想便明白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大都心思敏感,对这些情感并不是特别的有自信。
“阿鸢,你要相信自己。”萧母笑笑,安抚道。
“阿鸢,我们这一辈子太长了,你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不要错过你的良人啊。”萧母语重心长的说道。
萧鸢听萧母说的这些话有些出神,良久,才缓缓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娘亲。”她的脸上重新扬起灿烂的笑脸,“谢谢娘。”萧鸢感激的对萧母说道。
萧母见萧鸢已经想通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想清楚了就好。”
“那娘亲,你刚才说风亭是因为爹爹的话才对我态度有变化的。那现在爹爹的态度又是怎样的?”萧鸢忽然想到这一方面,有些忐忑的问萧母。
萧母之前说风亭或许是因为萧父的一些话所以才对她态度变冷淡的,那么现在,爹爹的态度又是怎样的呢?是还像以前那样反对还是
萧鸢想到这里不禁悬了一颗心,担心爹爹还是不同意。
萧母笑着拍拍萧鸢的手,“你爹爹要是还反对的话,你觉得你娘亲现在还能来劝你吗?”
萧鸢闻言心中一喜,悬的那颗心也放下了。
“你爹爹之前想让你找一个武将之人做夫君也是为你好,想要有人来保护你,怕你受欺负。所以对于风亭并不是特别满意。可是今日风公子来见你爹爹,说了一些话,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和态度,所以你爹爹其实已经不怎么反对了。只要他对你好,我和你爹爹就放心了。”
萧鸢眼眶微红,已经收回的泪水又开始流了出来,“谢谢娘。”她伸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脸颊红红的。
景宁这边听说风亭离开府了,又听下人说萧母去了萧鸢的院中。本来景宁也是打算去找阿鸢的,见萧母已经去了,便又回到屋中。
“小姐,你说夫人去找萧小姐是知道了萧小姐和风公子之间的事要劝她死心还是怎么?”碧华问道。
景宁重新打开合上的书,“等去问阿鸢就知道了。”景宁随意的说道。其实她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她知道萧父和萧母对阿鸢的关心,所以就算他们刚开始是不怎么满意风亭,为了阿鸢,他们也会退一步的。
想到这,景宁真的是真心为萧鸢而感到开心。能够有这样的爹爹和娘亲,是真的好。不过,景宁转念一想,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也很好。
碧华见景宁忽然自顾自的点点头,一副很赞同的神情,不禁有些疑惑,便问道:“小姐,怎么了?”
景宁回过神,笑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看会书。”
碧华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等到晚上萧凛回来的时候,景宁和他说了说风亭今日来的事情。萧凛倒是毫不意外,这么多天过去了,要是风亭还不来的话,那才是意外。
“这下你安心了吧?”萧凛宠溺的摸了摸景宁的头发,笑道。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父亲和娘亲心情都挺好的,阿鸢看起来也挺高兴的。想必是父亲态度改变了吧。”景宁歪头想着。
“嗯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萧凛对于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和关心,在他心中,阿鸢也不小了,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味的依靠别人。
不过既然景宁这么关心,萧凛便出手帮了一下。毕竟夫人的话大于天。
“觉得你最近好忙。”既然萧鸢的事情解决了,景宁便也不再每天都惦记了,不禁想到最近萧凛真的可谓是每天早出晚归,不由似是抱怨的说了一句。
萧凛听到景宁的话,想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是真的有些繁忙,便安慰道:“很快就好了。”最近朝廷上面的事情有些乱,皇上似乎也有些察觉,每日都和父亲他们商量事情,自己是萧将军的儿子,便也就一同召唤了。
景宁也只是想到了就脱口而出了,萧凛安慰了一下便也没有太多的感触了,知道他最近很忙,便没再说什么。
祁国。
陈止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一晃他回到祁国也有一段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京都郊外的庄园中一个人呆着,在暗地中操纵着自己的势力一点点的渗入朝廷上,没有使自己的那些兄长弟弟们发觉。想到这里,陈止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渐渐的变深了。
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也已经摸清了如今祁国皇宫中是什么情形了。果然皇家无亲情。自己还妄想着会有手足之情,想想真的觉得很好笑,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委实过于单纯了一些。
也是在一个月前,自己才重新回到这个皇宫中的。
父皇看自己的眼神虽然看起来很是慈祥,但是眼底的冰冷和疏离是瞒不过他的。他从小就在赵国,人情冷暖已经算是熟知了。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而自己的兄长弟弟们,不会隐藏情绪的对自己是敌意的眼神,会隐藏的便是笑脸相待可是话语中总是在若有若无的试探自己。
陈止无奈的笑了笑,好看的桃花眼中却满是冷意,因为母亲的建议,所以自己回到宫中便是一脸笑嘻嘻的,被人问什么都是打马虎眼,所以现在那些兄弟们对他倒是没有刚开始那样敌意很大了。一些自信满满的直接将他视为不入流没有本事的人,谨慎的那些虽然对他还是有些戒备,但是明显已经没有那么多人整日在自己宫殿外面监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