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灏坐在沙边上,听到他的问话,微微动了一下,双手轻轻的捏了捏墨曦的掌心,这才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淡淡的撇了权老爷子一眼,漫挺不经心的说了句:“有人趁我不在偷偷过来看我女朋友,您说,我该不该早点回来?”
权老爷子这下是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了:“”
他拿起了一旁的拐杖,轻敲了敲地面,尖利的视线又落在了权灏的身上,接着,又咳了几声道:“我还能欺负了她不成?”
“谁知道呢,”权灏依旧把玩着墨曦那好看到不行的小手,视线已经垂下来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了,嘴角微微扬了扬:“不过,现在,你是没这机会了。”
权老爷子再次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他也把视线落在了墨曦的身上,又恢复了刚才那副长辈的模样:“丫头,你说,老爷子我有没有欺负你?”
“……”
墨曦清寒的眸子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也跟着咳了一声:“没有。”
“听到了没有!”她话刚落,权老爷子就立马出声了,似乎很不悦的皱着眉看着权灏,说话的语气都跟刚才不一样了:“老爷子我的身份都摆在这了,你觉得我会去欺负一个小辈?”
权灏像是没听到他后面的话一般,又十分温柔的揉了揉墨曦的掌心:“我知道,我女朋友比较善良,她肯定是不想破坏我跟你的关系,才这样说的。”
权老爷子这次,连嘴角都不抽了,直接青筋暴起:“!!!”
我他妈
这小子分明就是因为他偷偷过来这事,在报复他呢
一旁的权光在一旁努力的憋着笑,没想到他家老大还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本事啊。
而剩下的权雨和那两个中年男人则是:“”
就连一旁的墨曦也是:“”
她,善良???
开什么玩笑呢?
没人说她心狠就已经算不错了。
不过,她已经听出来权灏是在怼权老爷子了。
她没打算加入他们爷孙两人的战斗中,所以,就微微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权灏自然是低眸跟她对视了一秒了,似乎是回应她的意思,又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
两三秒后,才又徐徐出声道:“您老什么时候回去?”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墨曦身上,但很明显,这话是对权老爷子说的。
权老爷子把拐杖放在一旁了,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完全没有刚那副长辈的模样了,有些赖皮似的说了一句:“我吃了晚饭再回去。”
墨曦闻言,眉梢微微蹙了蹙,缓缓出声了,把她约了人,今晚要去华漓园吃饭的事说出来了。
权灏听到她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扬着眉,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没有说一句话。
倒是一旁的权老爷子出声了,似乎是不在意的样子,随便的摆了摆手,“加多我一双筷子就好。”
闻言,墨曦眉梢又蹙紧了几分,“到时人可能比较多,您”
“你是不是跟这小子一样?不想跟老爷子我一起吃饭?”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权老爷子就气愤愤的打断她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明显是很不悦了。
墨曦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坐在她身旁的权灏先冷不丁的出声了:“你就这么跟你孙媳妇说话的?”
权老爷子看着他,他的脸上还非常明显的写着一句:“还想不想我管你基地的那些破事了?”
就差说出来了。
权老爷子一噎,把头偏到一边去,没有再说话了。
一旁的权光脸上的笑是憋不住了,不过,还好他及时的把头转了过去,藏在了沙发背里,没让在场的人看到。
权老爷子带过来的那两个特助,彼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立马就明白对方眼底里的意思了。
你看,连老爷子都有点怵权少,我们怕他是应该的。
权雨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而墨曦:“”
她倒不是对权灏说话的内容无语。
而是对他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孙媳妇的说着有些无语。
不过,她也就抿了抿嘴角,没对说他什么,而是侧眸看着权老爷子说了句:“今晚就一起吃吧。”
反正人还挺多的,再多他一个也不会怎样。
当然,这句话她是没有说出来的。
权老爷子听到她的话,那双带着满是沧桑的眼睛明显一亮,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快到现场的人都没一个发现。
他没有说话,就有些矜持的点了点头。
因为权老爷子在,墨曦也不好上楼休息啥的,就和大家一起坐在大厅里,陪老爷子喝着茶,偶尔也会聊上几句。
不过,都是权老爷子问,她答。
快到四点钟时,敲门声响了起来了。
权雨出去开的门。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个雕制得十分精致的木牌子,脸上的表情是一愣一愣的。
权家人也算是华漓园的常客了,往日,去那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去定位置的,自然是十分了解那的规矩的。
如果你今天去预定了位置,他们会在第二天派人过来给你一个包间的专属木牌,中午或者晚上吃饭的时候,只需把木牌拿出来,他们的服务员就会让你进去了。
而他刚听墨曦说起今晚要去华漓园时,就问了权光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
她这还没动手威胁呢,对方就把木牌送过来了?
他把疑问压在了心里,走到墨曦面前,恭敬的把木牌递了过去了。
墨曦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淡撇了眼那个木牌,没有说话,就慢吞吞的伸手接了过来了。
一旁的权光看到了那个木牌时,脸上也划过了一丝惊讶,不过,到底是在非洲那边经历过很多大事情的人了,他很快就把脸上那震惊的表情给收了回去了,转而摸着下巴,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把墨曦打量了一遍。
权灏黑曜石般的墨眸也微微垂了垂,淡淡的瞧了眼已经被她随意的丢在桌面上那个木牌,又是饶有兴致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