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从哪响起了十分铿锵有力的一声。
紧接着,众人就感觉到了一阵风,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瞬间出现在了孟之芩的身前了。
她恭敬的把手上的那个长长的大箱子递了上去。
孟之芩的视线穿过了别墅的门口,一直看向了门外的院子里,一边的嘴角渐渐的勾了起来,带了几分玩味不明的邪笑。
她缓缓的抬起手,就要碰到那个长箱子时,站在她身边的易之蒿突然间伸手握住了她的那只手了。
他半垂着眼睫看着她,柔声道:“让手底下的人去解决吧。”
孟之芩看着那被他握着的手,脸上那表情瞬间垮下来了,整个人有些呆呆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子就撞进了他那装得满满的都是温柔的黑眸里。
她愣了两秒,然后“咻”的一下子就把手给抽出来了。
我去!
要不要这么温柔啊!
让她这今晚就要溜之大吉的人很有负罪感啊!
易之蒿似乎已经猜到她会把手给抽回去了,所以,他倒也没多大意外,慢慢的把手收回来了。
不过,眼睛还是一瞬不动的看着她。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一旁还恭敬的递着大箱子的纪琳抬头看了孟之芩一眼,出声了:“头儿,您还要不要枪了?”
这一直举着,手还挺酸的啊。
“当然要了!”孟之芩似乎有些心虚的不敢看易之蒿,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所有视线了,这次十分迅速的就把大箱子接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抬脚出去了。
易之蒿看着她带着那纪琳气冲冲出去的身影,有些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刚想抬脚跟上去,一旁一直淡定的看戏的墨曦徐徐出声了:“你最好别出去,或者,出去就在一旁看着她发挥就好,她会有分寸的。”
孟之芩现在正气头上,刚好没人可以拿来撒气,谢家的那群人来得正是时候。
易之蒿脚步稍微怔了怔,他扭过头来看了墨曦一眼,只见墨曦已经又垂下了眸,拿着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肉了。
他嘴角紧抿了下,没有说话,抬脚也出去了。
门外,孟之芩已经把箱子里的狙击枪给拿出来了,此时,她正单手扛在肩上。
另一只手插在了腰间,正仰着下巴看着谢家的那群人:“怎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今天还要再来一遍?”
领头的那人面不改色的扫了眼她肩上的狙击枪:“孟二小姐,我们家主听说你今天结婚,让我过来是给你们道喜的。”
只是,说话的期间心里已经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了。
在华国带枪支,那可是违法的。
但孟之芩她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给他们看,那就说明她不怕。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嘛,”孟之芩眯着眼扫了他们一眼,脸上渐渐的浮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个喜需要……1,2,3,4,5,6,7,8,9,10个人?”
那人也朝着孟之芩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不是,一个人、怕有来无回嘛。”
孟之芩顶了顶腮帮子,嗤的笑了一声:“你以为,多了那么九个人,你就能回去了?”
话落,她眼睛都不转一下,就平静的看着谢家那个领头的人,单手拿着那狙击枪就朝不远处的那棵大榕树开了一枪。
谢家领头那人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动作,眉头猛的一皱,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刚那棵大榕树下突然响起了“啪”的一声。
是一只被打死了的鸟掉下来的声音。
谢家领头的人眉头皱得又紧了几分了,眼底里的惊骇是想掩都掩不住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能一击毙命了?!
听从墨曦的话,一直在后面看着她发挥的易之蒿也被她这一枪给震撼到了。
他看着那只掉在地上的鸟,眸光渐渐的眯了起来了。
他对孟之芩的了解一点都不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除了战队的前队长外,他就不知道孟之芩其他的任何一个身份了。
不过,想来,跟墨曦一伙的,应该简单不到哪去。
那天,她穿着军装出现时,说实话,他是有被惊到了。
后来,又从白以辰嘴里听到了好几次一枪爆头,大概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但,也没猜到她这么厉害。
孟之芩此时正在想着怎么跟谢家的人好好玩玩,倒是没注意到后面跟过来的人。
她扬着眉看着面前谢家那些明显往后退了一步的人,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又浓了几分了:“姐姐今天心情不错,可以陪你们好好玩玩了哦,说吧,是想跟那只鸟一样一枪爆头,还是……”
说道这,她又举起了枪了,也是跟刚才一样,连看都没看一眼的,又往自己右手偏后三十度的方向开了一枪了。
那处,刚好是处草丛,所以这次,大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只见到了一大把血飞溅出来。
孟之芩这时,把她后面的话给补充完整了:“跟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一样一枪爆头呢?”
“头儿,”这时,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纪琳开口了:“你说的这两个选择,都是一枪爆头啊。”
“还有,”她顿了一下,往刚她开枪的那个方向撇了一眼:“你刚说的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是老鼠。”
“不可能!”孟之芩把枪立在了地上,立马反驳她的话了:“我们孟家没有老鼠!”
纪琳也不怕她,一脸坚定的说:“就是老鼠,我刚都有听到它的惨叫了!”
孟之芩:“开玩笑!你头儿我开枪还能给它惨叫的机会?!”
“可我刚才就是听到了!”
“你耳背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耳背的!”
“你就是耳背了!”
……
易之蒿看着那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就跟自己手下吵起来的人儿,莫名的有些好笑,嘴角也不自觉的噙起了一抹浅笑。
大概过了几秒,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狭长的眼睛微眯了眯,不急不缓的出声了:“再吵下去,人就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