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不会傻到从孟之芩这里套话,到时让白以辰去问问墨曦就好了。
从今早开始,跟墨曦聊了之后,她答应了不插手他们结婚这事,他就觉得墨曦已经跟他是统一战线的了。
问她,最合适不过了。
孟之芩现在还在因为墨曦刚才的话开心着,倒是没留意到易之蒿的异常。
她撇到墨曦跟权灏他们那辆车走了后,舌尖漫不经心的舔了舔嘴角,出声了:“纪琳,瞄准了没?”
纪琳点了点头:“头儿,瞄准完毕,请指示。”
孟之芩现在心情不错,她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中,也打了个哈欠了,然后喃喃了句:“还别说,昨晚睡得那么晚,是挺困的。”
她顿了一下,才用正常的说话声又对着纪琳问了句:“他肯说了没?”
“说啥?”纪琳憨憨手里正举着枪对着那领头的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她的意思,毕竟她说的话都是上句不接下句的啊。
孟之芩突然发现有这么个手下很心累:“当然是他们过来孟家真正的目的啦!”
纪琳嘴巴张得圆圆的“哦”了声:“没有,头儿,我们直接开枪吧,跟他费那么多话干嘛?目的是什么直接让人去查不就得了!”
“行吧,开枪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哈欠会传染的原因,孟之芩紧接着又打了第二个了:“我也好回去睡个午觉。”
她话刚落,纪琳就开枪了,枪声刚落下,惨叫声随到。
孟之芩现在也看不到,一时没了兴致了,她丢下了句“你们解决好”,就抬脚进屋睡午觉去了。
易之蒿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看着她进屋后,他才让纪琳把枪收起来,然后安排了些人去把谢家的那群人丢回谢家了。
等他做完这一切,纪琳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扭头,目光知道往哪处看了眼,微微眯了眯,才抬脚进了屋里。
里面,也没见到孟之芩的身影,听人说是回房间休息了。
易之蒿想上楼看看,毕竟她是跟自己一样忙了一上午,这午餐还没吃呢。
但这大家现在都已经吃得差不多,要送客了,他抽不开身,就让佣人送了份午饭上去。
等把客人都送走时,他才得身上了楼。
孟之芩确实睡着了,睡得还挺熟的。
昨晚孟老爷子醒了后,她还一直陪在身旁,虽然江西星跟她说过很多次了没什么大问题,但她还是不放心,一直守到了凌晨四点多,然后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睡得不踏实,三个小时不到就醒了过来了。
这刚醒,就看到了过来商量婚事的易之蒿,瞬间就不淡定了。
接着就是闹了一早上,不累就怪了。
易之蒿也没进去,就在门口看了她好几眼,就又把门给轻轻关上了。
这边。
墨曦跟权灏回到明苑时,直接就回房间了。
刚在房里的沙发上坐下,墨曦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没看备注,就猜到是谁了,随手划了接听后,就把手机放到耳边了。
里面立马传来了一道铿镪顿挫的声音:“丫头,听说你来京城了?”
墨曦整个人往沙发背上靠了过去,空着的那只手在自己大腿上轻点了几下:“楼叔,孟之芩的假是我帮她请的。”
楼逸影听到她的话,稍微愣了那么半秒:“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刚那孟之芩的上头直接委屈不满的越级报到我这来了,你说说,谁家的婚假长达两年的?”
墨曦慢吞吞的把一只脚搭在了面前桌子的一个桌角处,另一只脚也漫不经心的稍稍伸直了些:“楼叔,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了,我家的婚假就是长达两年的。”
楼逸影顿时噎住了:“…………”
他觉得这丫头专门就是来坑自己的!
他头疼中又有些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行吧,楼叔知道了,两年就两年吧……”
到时要是那孟之芩的上头再找过来,大不了,他直接装聋扮傻,他就不信了,在那样的情况下,那货还要追根问底。
……
挂了电话后,墨曦直接就把手机丢在了桌面上了。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然间停下了手,偏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了。
权灏也正看着她。
措不及防的,墨曦又一下子撞进了他那深邃不见底的墨眸里了,那里面,除了自己清晰的倒影外,剩下的全是满满的温柔。
墨曦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大概过了几秒,她面不改色的手握着拳轻咳了声,眼睛依旧看着他的问了句:“你,有什么要问的嘛?”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权灏稍微愣了半秒,旋即嘴角轻轻一勾,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
“现在,”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把手放下来了:“我们先睡觉。”
下一秒,墨曦就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去了。
紧接着,他也躺下来了,伸手顺势把人搂进了怀里。
孟之芩是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溜之大吉的。
这时,易之蒿刚送走了来易家做客的客人,正准备上楼找她。
她是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跟他一起回的易家的。
两家关系好,她聪明,定不会抹了易家的面子,所以,吃晚饭的时候,她十分的配合的自己。
易之蒿站在一楼大厅的门口处扫了眼自己那只被她挽了一晚上的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直到易夫人从厨房里端着一份晚餐出来,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给她准备的?”
易夫人向他点了点头:“看你这开心的样,以前也不知道谁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易之蒿伸手把她手上的那份晚餐接了过来,没有回她的话,只无声的笑了笑,就抬脚上楼了。
以前不同意,只是因为不知道对象是她而已。
现在同意,只是因为知道了对象是她而已。
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单手托着那个托盘,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才进去的。
房间里的灯正亮着,只是,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而不远处的桌面上用一个杯子压着的一张纸十分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