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是副驾驶座上的三儿先开口的:“老大,队长跟老六闹矛盾了,老六被开除了,现在队长新招了个人回来,我们觉得那人很古怪,但是没敢跟他说,只能过来找你了。”
“哦?”墨曦目光冷冷清清的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怎么个古怪法?”
三儿跟驾驶座上的老五对视了眼,最后还是由三儿开口了:“老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队长他前不久出了意外,是那个人新来的人救的他,知道他是我们的粉丝后,队长直接把他带到我们训练基地参观了,而在知道了他玩得很厉害后,更是把他招进来当我们的替补了。”
“后面不知道他跟老六是怎么闹矛盾了,反正就是老六把他给打了一顿,然后队长就把老六给开了。”
战队里有规矩,不能动手打自己队员,动手的后果就是开除。
墨曦神情依旧淡淡,声音倒是冷了几分了:“老六现在人呢?”
三儿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场,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墨曦微微皱眉蹙额,默了半秒,只说了三个字:“去基地。”
说完,她就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了,刚点开微信想给权灏发个信息过去,他倒是先打了个电话过来了。
“在哪?”他问。
“学校门口。”墨曦说着,看了前面两人一眼了,示意他们先别开车。
三儿跟老五本来就等着她那句“去基地”的话的,刚听她说完,就赶紧的发动车子了,现在,又立马熄火了。
这时,权灏那边又开口了:“权雨在拿饭的路上遇到了个人,你们那战队的,现在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你在门口等会,我现在过去了。”
“嗯?别,”墨曦听到他的话愣了两秒,才扬着眉说了句:“我现在就跟他们在一起,在医院碰面吧。”
权灏那边应了句:“行。”
……
来到医院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手术灯还亮着,权雨在门口等着。
见到她过来时,他才起身走了过去,喊了声:“墨小姐。”
墨曦微微颔首,问:“进去多久了?”
权雨答:“刚进去没多久。”
“人是什么情况?”墨曦又问。
权雨摇了摇头:“我发现时已经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了,现在要等手术出来才能知道结果。”
墨曦沉默了半秒,又开口问了句:“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权雨又摇了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要等去调查的人回来了才知道。”
墨曦没有再出声了,只扫了眼门上面亮着的红灯。
又过了十分钟,权灏过来了,他身后跟了几个人,手上还拿着份文件。
接着,文件被他递到墨曦手里了。
墨曦快速的翻了翻,带上三儿跟老五就准备走了。
权灏及时的握住她的手腕了:“先吃饭。”
一旁权雨反应极快:“饭还在车里,我现在就过去拿。”
说完,就“嗖”的一下子跑了,根本就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墨曦微蹙了蹙眉:“去车里吃吧。”
手术室门口吃饭也不太好。
“嗯,”权灏点点头,吩咐那跟在他身后的人留下来。
“老大,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就先在这等着吧,等你吃饱了,再叫我们,到时一起回基地。”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那文件里面的内容,但看墨曦的表情,就能猜到一点了,一起回基地,那肯定是必要的。
墨曦情绪不太高的“嗯”了声,就跟权灏一起走了。
两人下来时,权雨已经把饭菜拿出来了,见到他们,就又放回去了。
此时,车里就只有墨曦跟权灏两人。
权灏夹了几块肉给她:“你下午还有课。”
墨曦夹了一块肉进嘴里:“我等下跟辅导员说一下。”
现在午休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再去一趟基地,估计是不够时间了。
权灏点了点头:“对方很懂法,在仅有的证据里,即便是触犯到法律的,也是你那战队的人承担的责任多。”
从手底下的人调查出来的情况来看,先开口骂人的是他们战队的人,先动手打人的也是他们战队的人,而且,弄断腿跟手的那棍子,还是他自己带的。
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我知道,能把那人赶出去就行了,”墨曦招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他们现在都还只是孩子,脑子里就只有游戏,平时更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会拐弯抹角,现在遇到这么个玩心机的,肯定玩不过。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这样的年纪就有了这番成就,难免心气高,来点事打击一下也好。
她又吃了几块肉,然后才看向权灏,“他的手,能恢复得跟原来一样吧?”
手就是电竞选手的命,要是恢复不回来那就麻烦了。
权灏又夹了几块肉给她:“要看到病例才知道,不过,就棍子打的话,就用你最大的力道锤上几下,我应该是可以恢复正常。”
墨曦扬了扬眉,没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力道有多大的。
……
大半个小时后,她跟三儿和老五就来到基地里了。
楚陌跟他们说的那个人正在吃着外卖,而老四则是坐在他的位置上开着直播。
“老大,你怎么过来了?”是那个人先发现他们三人的,然后碰了碰楚陌,楚陌这才看到他们。
三儿跟老五生怕墨曦来一句是他们两人去找她过来的,张嘴就想抢答,不过,还是墨曦先开口了:“听说你们这周末有比赛,我来拿几张票,给我们班的同学。”
“这样啊,”楚陌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了,现在听到她的话,赶紧走到一旁拿了个盒子递过去给她了:“都在里面了,我们周六和周日都有比赛,老大你看清楚点时间再拿。”
墨曦没有说话,把盒子接过来后就放到一旁了,然后抬脚朝着正在直播的老四走了过去,整个过程都没看那个新来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