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几分钟后,她也来到书房了,手里多了个小铁盒子。
她走到权灏身旁的位置坐下,直接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了,是一个涂了白色漆的黄金令牌。
为什么知道是黄金的呢?
因为有些地方已经严重的掉漆了。
令牌的图案十分的熟悉,正是廖世宏,郭定猷和禄叙德他们脚底的那个纹身图案。
墨曦把令牌从桌面滑到了坐在她跟权灏对面的三人面前,问:“这个是什么?”
凌毅康,周建成和戚赫三人看着那个东西,互相对视了眼,一秒后,几乎是同时从沙发站起来,然后走到旁边的空地,单膝下跪的喊了声:“参见主!”
墨曦开始头疼了。
权灏倒是微挑了挑眉。
墨曦揉了揉眉心:“起来说事。”
那三人恭敬的喊了声“是”后,才站起来。
互相推诿的,最后,周建成被推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呵呵呵的笑了笑:“丫头,你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吧?这还需要我说什么啊?”
凭她的本事,估计早就调查清楚了,哪还需要他们说什么啊说。
墨曦脊背往沙发背靠了靠,慢悠悠的翘起了二郎腿,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无波无澜,声音寡淡到不行:“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呢。”
之前,就权灏在她面前提到过冥教这个词,她当时都没放在心,根本就没去调查过。
而那些冥教的人都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她这都还没来得及查呢,就发现他们脚底的纹身跟墨继英留下的那个铁盒子里面的令牌一模一样。
要说她现在对冥教的了解,就九个小时前权灏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看了喻霖轩给的那个U盘里的资料了。
资料里的内容并不多,只是比权灏之前给她讲的多了点,冥教分白教跟黑教,白教的人混白,黑教的人混黑。
周建成似乎是不太相信她还没调查清楚的样子,看着她愣了两秒,随后才轻咳了声:“好好好,我说我说,就桌面的那个令牌,是冥教里白教教主身份的象征,我们三人呢,还有你林叔叔都是白教里的人。”
“我们脚底有个跟禄叙德他们一样的纹身,不过,他们是黑色的,而我们的,是白色的。”
“冥教这个组织,在道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创立这个组织的人,其目的是想黑白两道都混。”
“最近这几十年来发展得并不顺利,白教跟黑教的人互相看彼此不顺眼,这矛盾越闹越大,就慢慢的变成敌人了。”
“当时那个白教的教主是个很低调的人,从来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也就这样,白教的人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低调,等到了你父亲手的时候,冥教在外面传的,就只有黑教了。”
“白教,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这也是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冥教是个恐怖的杀人组织了。”
墨曦支肘撑着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墨如黑漆般的眸子里闪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食指在脸颊轻点了两下后,才出声问他:“那我当时问你你为什么回答没有?”
周建成想了几秒,才知道她说的问是问什么,他手握拳轻咳了声,才对她道:“不是,丫头,你别看我们白教的人现在很散,还没有组织什么的,但我们都是很认真对待这个身份的,当然不能你随便的问一句我就开口承认了啊。”
“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令牌在手,就是我们的主了,我们给你讲一下关于这冥教的事还是可以的。”
墨曦:“……”
墨曦看着桌面的那个令牌,又抬手揉了揉眉心,头更疼了,这莫明其妙的就当了这白教的教主,以后指不定还要处理好多麻烦事呢。
揉了揉会后,把事情大概的撸了一遍后,她才又出声问:“关于那黑教的信息你们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是很多,”周建成唉了声,毕竟,他们加入的时候,白教跟黑教已经分开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你爸跟那现在黑教的教主,是老相识,两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认识了几十年了一样。”
“哦?”墨曦扬了扬了眉:“你们见过他?”
周建成点头,接着又摇头:“是跟着你爸见过他几次,不过,每次他都带着面具,我们就只能看到他那双浑浊凶恶的眼睛。”
墨曦想起来之前小七收到的那封邮件,也有提到她爸。
她之前一起以为是她父亲太厉害从而挡住了某些人的路,他们才会过来追杀他的。
但现在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总觉得对方的那个人再跟她父亲比强。
尤其是老相识这个词,就更有那个感觉了。
但是,她又没听过她父亲有这么一个老相识啊,就有些难搞。
她单手撑着脸大概想了会,就让他们回去了。
权灏把人送到了楼下,再回来时,墨曦还保持着他刚出去时的动作,他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回去睡觉了。”
墨曦抬起眼睛跟他对视了两秒,“嗯”了声,缓缓站起身子跟他回房间里了。
洗了澡出来,在他帮她吹头发时,墨曦才出声问了句:“这事你怎么看?”
权灏轻揉着她头发的手稍微顿了顿,默了两秒后,他才回答:“跟你想的差不多吧。”
在他印象里,墨鸿朗就不像是个会得罪人的人。
当初他收到他死了的消息时,挺惊讶的。
墨曦微微转头,眼睛斜视的睨课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
第二天早,因为权灏已经请好了假,墨曦理所当然的睡到了九点多才醒。
这时床已经不见权灏的身影了。
她起床去洗漱了一番,才出了房间。
一楼的大厅里,权雨正给权灏汇报着最近几天的一些情况。
听到楼传来声音时,权雨十分识趣的收声了。
等权灏说了句“早餐在餐桌”后,他才又继续开口。
墨曦没什么反应,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下楼后就直接朝着餐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