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李世仁结巴起来。

阿来十分恼火，连珠炮开始。

“你这！这！这个屁！”

“交代要彻底，给老子说！”

“你再吞吞吐吐的，试试看！”

李世仁见阿来目露凶光，浑身一哆嗦说起来。

“当时，别墅暗杀事情结束。”

“我就害怕熊风做事不干净，为了防止意外，我当天晚上就出国了，我是一直是在国外。”

“好几个星期，我才知道你死而复活，竟然还住在我们的医院里。”

“陈专家，不是我杀的，这就是我，不在场的证据。”

“不是你杀的？”

“也是你得到消息，遥控派人杀的，你还想抵赖吗？”

“一个一流的专家，一个人才，你为什么舍得杀他，说！”

李世仁迟疑的一刹那。

“嗖！”

一根铁钉穿透过他的耳朵。

“哎呦！”

他惨叫了一声。

阿来大喝一声：“聋了？还是哑了？说！”

李世仁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别！我说。”

“我严重提醒过你，经过深思熟虑出来的回答，我不认可！”

“因为，他参加了我非法做器官移植手术，好多次了，他发现了器官来源不正，老是抱怨，背后还发牢骚，劝我不要从黑市购买器官，要从正规渠道，所以”

“所以，你就要杀人灭口，同时栽赃陷害我，一箭双雕是吗？”

“他，他知道得，太、太、太多了，又背后捣鼓，我怕风言风语在医院传开了，惊动了警察，所以，我是迫不得已的。”

“那，我现在知道得也够多的，你也杀我试试看！”

“我，我现在是，没这个本事，也不敢想。”

“嗯，这倒是大实话。”

“第三个问题！”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一把火，是不是你策划的？”

“这，真的不是我，不过我知道一点情况，是赵明东在我医院疗养的时候，他通过我，了解到了你的情况，说你勾引他侄女赵涵涵，派人做的。”

“嗯，回答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后来制造车祸呢？”

“这，更是和我无关，我想这都是赵明东派人阴谋的。”

“杀手是谁？”

“是他花钱雇熊风派人做的。”

“看来，又是你推荐，介绍的。”

“真的不是我介绍，是赵明东自己打听到熊风的。”

阿来暗暗想，熊风已死，死无对证，让你了钻空子，我暂时放弃这个问题。

紧接着审问道：“好了，我们换一个话题。”

“第四个问题！”

“雷音寺，金花四股十二环锡杖你是怎么盗窃的？又转手倒卖到那里去了？”

李世仁结结巴巴：“这、这、这个事情和你无关吧。”

“具体的情况，你回去问寺庙主持，你要是这么冤枉我，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时候，王智突然站起来，兴奋道：“老李，快看，接应我们的船来了。”

阿来侧脸头一看，江面有一艘中型载货的帆船，桅杆高立，由远而近隆隆而来，不停得放出一长一短一长的笛声。

不一会功夫。

桅杆落下，停泊在靠悬崖峭壁附近的江面上。

还有一个小黑点，不停得闪着信号灯在悬崖峭壁下的江面环绕。

“飞艇，接我们来了！”

王智忘乎所以，掏出手电筒，一开一关，发出一长一短一长的信号。

阿来冷冷道：“这是轮船专门用的声号，我希望和你联系是吧？”

王智回过神来：“这你也知道，你太聪明了。”

李世仁赶忙拍马屁道：“阿来，天赋异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绝顶聪明的人。”

王智激动道：“阿来，我家老李，已经彻底回答你的问题，你应该言而有信，放了我们。”

阿来硬生生道：“对不起，刚才第四个问题！他没有实话实说，所以！他不能离开！”

李世仁哀求道：“我已经坦白交代了，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言而无信吧？”

阿来大吼一声：“交代要彻底！”

“我才能言而有信！”

王智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可以先下去吗？”

“你？看在你对我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劝你投案自首，争取坦白从宽，适当的时候，我会保释你早点出来。”

“咳咳”

王智疯笑起来：“阿来，你糊弄谁啊？至始至终，我对于你是敬畏，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想不到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是这样龌龊无耻的小人，说话不算数！你还是男人吗？”

“嘿嘿”

阿来乐了。

王智听这笑声，是心惊肉跳，绝望了哀嚎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要是害你，早就在医院就给你下药了，把你搞残废了，你还能有今天吗？”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我一直都是暗念你，喜欢你，只是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人老珠黄，一直不敢表白，所以才把我小妹介绍给你。”

“要是我年轻十岁，谁也阻挡不了我，爱你、疯狂地追求你。”

“呜、呜呜”

“呵呵。”

阿来开心地笑了：“别哭哭啼啼了。”

“你都把我说得感动了，我从来不会为难女人。”

“下面是万丈深渊，我再一次劝你悬崖勒马。”

“既然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拦你，你请自便吧！”

王智得到阿来的容许，窃喜，对着阿来深深地一鞠躬：“谢谢，谢谢你。”

立即颤抖地打开蛇皮袋，拿出攀岩工具。

把绳索固定在一棵小树上，紧接着就开始下潜。

李世仁一看这个状况，苦苦哀求道：“阿来，过去是我做得太过分了，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把整个仁心医院都丢弃了，给了你，你还不满足吗？”

“做人不能这样吧？你要了我性命，你又能得到什么？不就是出了一口恶气吗？不就是叫我认怂吗？”

“斗智我不如你，斗勇我更不如你。”

“我已经彻底认怂了，你就放过我吧。”

见阿来没有言语，也动手解开蛇皮袋，掏出攀岩工具。

“嗖！”

李世仁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手腕上的“合谷穴”中了一颗闪闪发亮的针头，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啊呦！”

阿来大吼一声：“交代要彻底！”

“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李世仁惊恐万状，放下工具，不由得捂着那一只被铁钉穿透过的耳朵，语无伦次：“是！是！我在听着，我不动手了，我再说。”

阿来阴森森道：“你以为麻醉学、针灸学，许多书籍，我白看了，白研究了吗？”

“今天晚上，我就以一个医学爱好者的身份，挑战你这个学术专家，我不仅仅叫你口服，还叫你心服，还要叫你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