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当方木槿提出要跟爸妈一起学文物修复,两口子异口同声拒绝她步入这行。
她成绩优异,性格开朗,以后很有可能上个好大学,然后出国留学。而文物修复这行,耗费时间长,待遇也不高。可能需要长时间呆在工作室,社交圈子小,工作枯燥乏味。他们不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儿走上这一步。
后来高考时,她偷偷填了志愿,报了文物保护和修复学,为了这事和爸妈大吵一架,还离家出走,也是那会第一次遇到了沈云深。
他捉弄她,请她吃饭结果是吃的剩饭,挡着好友的面取笑她。方木槿生气,拿了一瓶酱油泼在他身上,来了个酱油临头。
从此,两人有了不解之缘,见一次方木槿被欺负一次。
再后来,沈云深因为身体原因被关在沈家禁止外出,方木槿才敢昂首挺胸的做人。
这两年,她闯出名头后,爸妈抬抬屁股走人,待在国外乐不思蜀,可苦了方木槿,说好了自立自强,为了弄这个工作室搭进去一切,现在又落到吃剩饭的地步。
她在菜中巴拉了两下,突然看到一个珍稀物种露出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鲍鱼吧。
沈家太豪了,不知何年何月她能嫁给沈云深,天天鱼翅燕窝的吃着,冬虫夏草补着,那日子乐歪歪啊。
方木槿吃了两口,看到工作室这口玉棺,瞬间没了胃口。
她坐在办公室,把碎片重新拿起来,沾两根手指的功夫,就忙了大半天,连放大镜都用上了。
“嘟。”
工作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过来态度良好,忍着疲惫在脸上挤出笑容,“喂,你好,若是洽谈生意……”
“洽谈个毛,我有事找你。”
这么不礼貌的人除了沈家小爷还能有谁。
他的声音不像成年男人那么低哑带着磁性,有着一股少年音,听起来有点声优的感觉。
“沈小爷,我这会儿刚好有空,是不是你家里也有哪个古董要修,马送过来,价钱嘛,咱都好商量。”
沈云深在电话里笑了起来,“修一个东西还不够你忙活的,还想脚踩两只船,你这女人胃口挺大的,没有那金刚钻,别拿什么瓷器活,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那东西取掉了没有?”
方木槿看看手指,这玉扳指也是奇怪,在那东西身上会散发出红光,在她手上清透的像颗玛瑙,“不是说给我两天时间吗,得空了我就去想办法。沈小爷,你家里真的没个古董要修吗,我听说你爷爷……”
“滚蛋,做生意做到我身上来了。你好歹也有点名气,怎么现在像个要吃饭的一样到处招揽生意。”
对方说到这里,方木槿刚好有机会诉苦了,开始了长篇大论的吐槽。
“你这女人说话像放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今天回来故意在我爷爷面前转悠两圈,把我手放在他面前,结果他看也不看。搁平时只要我有大动作,他就会提醒说,这玉扳指价值连城,要上千万,可是今天看到东西没了,明显没反应,这说明什么?”
方木槿不再笑嘻嘻的,立马正经起来,这说明老爷子知道他手里的东西去了哪里。
这么说来,这东西很可能是沈家授意送来的,可是那老太爷什么意思,把宝贝孙子手上的东西摘了,放在一个陶人身上,避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