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让人准备的饭菜很丰盛,而且照顾到方木槿的口味,荤素搭配,酸辣适中。
她在屋里忙碌时,冯妈特意去问了,说是言卿吩咐,看到他这样体贴,方木槿心花怒放。
试问,谁不喜欢这样儒雅体贴的男人。
她坐下后,言卿为她夹了好几道特色菜,怕她不好意思用饭,还让冯妈陪着她聊天。
反观沈云深,一个人坐在那里,有点看不过去俩人。
别人云淡风轻的聊天,看到他眼里却成了别样的腻歪。
“怪不得你丢下我家的活不干,跑到这里来,饭菜这么丰盛,想必工钱也不低吧。”沈云深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想看看方木槿什么反应。
方木紧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价钱这事儿,怎么能摆在场面上来说,言卿给她多少钱都能接受,而且这一天1000块的上门费已经不低。
他那紫砂壶的破损也说得过去,从顾家那里买到了材料,言卿这边也备了一些,现在耗费的无非就是手工而已。
换句话说,哪怕他一分不给,方木槿也乐意,就当是交了一个朋友。
“我听闻方小姐技术精湛,修复手艺师从父母,有十多年的功底,只要能把这只紫砂壶完美无缺的修好,多少钱都可以商量。”言卿微笑着,又当着沈云深的面,夹了一块红烧肉过去。
沈云深这次笑不出来了,表情怪异,“没想到言先生家挺有钱的。”
讽刺的话言卿不会听不出,不过他并不气恼。
“哪里,远远比不上你们沈家,在京都各地都有产业,才是真正的名门大户,我不过是仗着早些年一些手艺,攒下的钱才买了这个房子,其他的别无所有。”
沈云深眸光一转,指了指一旁的玄关,“这上面的都是古董吧,想必价值不菲。”
言卿回头看了一眼,“沈先生说笑了,这上面大部分都是高仿的工艺品。我这种家底,哪能买得起古董,一个紫砂壶已经是我毕生的心血。”
沈云深接着又问了很多,无一例外都是高仿的。
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方木槿心里一阵恶寒,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给人难堪。
不就仗着自己有俩臭钱吗,就开始讥讽别人。
她看不过去,脚在桌底下踢了一下沈云深,“沈先生,吃饭还管不住你的嘴。我可能要来这里七八天,以后你别跟着我来了。”
沈云深不悦,“为什么,你工作的时候我们又没打搅你,我和言先生相见如故,这以后我还的多来请教他。”
方木槿无语的翻了白眼,“你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有什么可请教的,怎么难道想考研,让言教授来给你辅导?”
“辅导就不必了,我这人虽然学学历不高,但是天赋高,能自学成才。”沈云深得意的吃着菜,眼角的余光打量到方木槿,心情大好。
方木槿落于下风,不见他不依不挠,还觉得奇怪。
他摔了一跤之后,果然人变了不少,如果是以前这么怼他,早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