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灵力罩带来的超绝体验,黄青桔也不想体验大自然了。
苏星辰一直撑着也挺辛苦,直到走到傍晚,席良将他们交给了族群的妖,才缓了过来。
席良族群的蜥蜴妖也很巨型,但目前化作人形的只有他。
其他妖身上有那种妖原始的气息,会让人觉得不适。
为了让他们坐着舒服一点,它主动用妖力撑起隔离罩,隔离气味。
席良转过头跟他们背道而驰,回去等十天后来接他们。
而当太阳渐渐下山,他们差不多到了沙漠的中间,已经算是深入。
苏星辰掐算着时间该吃晚餐了,风瑾昭很配合的敲晕了这只巨型蜥蜴妖。
保从霜趴在它的脑袋上看它闭上眼,同情的扇了扇翅膀。
“感觉气温降下来了。”黄青桔正在慢悠悠穿外套。
“沙漠早晚温差大。估计半夜更冷。我们搭个双层帐篷吧。晚上还需要撑着隔离罩。”
苏星辰的话让风瑾昭戳了戳他们坐着的蜥蜴妖,“有这家伙在,它的妖力应该足够撑一晚上。”
“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气温一下来,保从霜有了精神,在空中兴奋的低空飞舞。
“我想吃清淡点的。你们随意。不过霜霜别吃冰了,吃多也不好。”
保从霜乖巧的停在黄青桔的肩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答应的很干脆,“知道啦。”
风瑾昭把餐桌拿出来,苏星辰帮着开始拜访。
两人两妖吃到一半,天已经透着灰,朦朦胧胧中,一道柔光从远处透过来。
风瑾昭余光瞅见,微微皱眉,“那是什么?”
苏星辰正在帮保从霜倒水,听到这话看过去,渐渐睁大眼,“蜃界?”
那仿佛从地底升起的光球,硕大的光球散发着柔光,将透明光球里的城市照亮的一清二楚。
保从霜为了看得更清楚,飞到空中,使劲打量,“天啊。蜃界是这样的吗?像是个玩具球里塞了模型。看着好不真实啊。”
“这就是蜃界?看上去很现代啊。我还以为会有楼台阁宇,看上去像是古代一样。”
黄青桔站起身,仰头看着渐渐升到空中的蜃界。
越来越高的蜃界,隐约可见里面有高楼大厦,还有街道,里面还有一轮太阳。
他们看见的柔光就是这太阳透过那透明的光球罩散发出来的。
天越来越黑,蜃界越来越亮,又仿佛离他们越来越远,渐渐比之前小了一些。
“我们怎么进去啊?!”保从霜一看,感觉蜃界仿佛在飘远,有些着急了。
风瑾昭不敢显出原形,视线转到了保从霜身上,跟同样在看她的苏星辰对视了一眼。
苏星辰看出了他的打算,庆灾乐祸抿嘴笑着点头。
风瑾昭手一伸,指尖点在保从霜的脑袋上。
从他的指尖开始散发淡粉色的光芒,将保从霜渐渐包裹起来。
“什么鬼东西?啊啊啊?我怎么了?我好像长大了?!”保从霜的尖叫声不绝,渐渐变得越来越大,翅膀轻轻一动,差点把黄青桔刮走。
黄青桔呆呆看着彻底变大的保从霜,“霜霜?”
“借力。瑾昭把妖力借给了她,所以她可以驮着我们去追蜃界。”苏星辰的解释让黄青桔和保从霜都淡定下来。伍九文学ujiuenxue
“怪不得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啊。”保从霜激动的想扇动翅膀飞起来,又怕将黄青桔刮走,老实了下来。
“走吧。只有十分钟,时间太长她撑不住,快点走。”风瑾昭抱起黄青桔,将她放在保从霜的身上,“抓紧点。”
苏星辰和风瑾昭分别往她身上一跳。
黄青桔坐在最前面,身后是风瑾昭紧紧抱住她,苏星辰坐在风瑾昭身后用灵力罩将几个人保护住。
保从霜知道时间有限,蜃界出现也不容易,毫不犹豫用力扇动翅膀,很快飞了起来。
过去她妖身迷你,完全不敢飞很高。
可是这一次,她可以尽量的飞更高,很高,跟天齐平一样。
一点点朝远处挪动的蜃界很快被他们追上。
远远看着,蜃界显得特别小,保从霜变得巨大之后,借了风瑾昭的妖力,速度堪比凤凰。
很快飞到了蜃界面前,而她巨大的身型对比蜃界就像是麻雀一般。
“我们怎么进去?”保从霜在蜃界边缘有些着急,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排斥在外。
“用力扎进去!”苏星辰猜测是他的灵力罩让蜃界的保护罩排斥,说完撤掉了灵力罩。
风和黑暗同时袭来,风瑾昭将黄青桔抱得更紧。
保从霜听话的朝下用力一扎。
两人两妖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是扎进了深海里,还有咕嘟咕嘟声一般。
耳朵和眼睛好像都被捂住,一片黑暗中,只有无尽的咕嘟咕嘟声。
很快这种感觉没了,眼前一亮,身边还有声音,是城市里特有的繁华喧嚣声。
保从霜一进来就重新回到了原始状态,小翅膀蒲扇了几下,感觉浑身无力。
黄青桔被风瑾昭抱在怀里,一个劲往下坠落。
苏星辰头朝下,仿佛在飞一般跟着坠落。
“啊啊啊,我飞不起来了呢?”保从霜刚叫两声,被身边的苏星辰一把抓住。
风瑾昭抱着黄青桔,快落地的时候,单脚在巷子的墙壁上一蹬,帅气利落的落了地。
苏星辰抓着保从霜,跟他想通的动作,也在墙壁上一踩,站稳了脚。
“这是蜃界?看着没什么特别啊。”保从霜落地之后,松了口气,一打量,发觉他们在一条小巷子里。
“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吧。”
这声音有一些沧桑,保从霜听到声音看过去,却没看见人,有些懵的左右看,“谁?”
一根柳条从远处延伸过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吧。”
两人两妖看过去,他们现在站在这条狭窄的巷子中间,而另一边是个死胡同。
在死胡同的墙壁边有一颗看着有些年岁的柳树,枝条延伸出来在他们的面前。
“您好。我们的确是从外面进来的。”苏星辰朝它礼貌的躬身。
“来晚了啊。来晚了啊。”柳树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遗憾,柳条一点点缩回了树身。
“什么?”保从霜没听明白,感觉周围很吵闹,车声,人声,还有叫卖声。
“来晚了。没了,都没了。”柳树重复着渐渐低垂了枝条,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