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程想直接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那部刚买的手机被重重地扣到茶几面上。
他一声不吭地解开黑色衬衫上方的两、三颗扣子,露出小片肌肤白皙的胸膛和形状好看的锁骨。
两手搭在膝盖前倾身体,气势冷得二五八万。
浑身上下,就连每根头发丝儿都在写着‘我不高兴’。
郁香想到了余阳说的话,撇撇嘴往酒柜那边走,倒了一杯红酒给他送过去:“我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红酒会好一点。”
程想拿起高脚杯仰头饮尽,酒杯放回茶几上:“没好!”
她盯着他的脸,没错过他眼里的阴霾,心道:姐要不是为了避免被撵出去露宿街头,才不会热脸贴你冷屁股呢:“那、那那我、那我再给你倒一杯来?”
第二杯喝下去了。
程想偏头闷闷的说:“你不应该对我说谎。”
这模样明显还气着啊!
郁香便又给他倒了一杯,特别狗腿地放软了语气:“我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酒吧那个地方,也怕你会赶我走……我错了。”
不管怎样撒谎是她无礼。
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样的话他应该会消气。果然……
程想喝了第三杯酒,态度比刚刚软和一点:“不会赶你走。”
郁香莞尔:“你不生气啦?”
其实一开始他是生气的,但在雅座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到心里有气了。
所以此刻在程想脑子里,竟突兀地浮现出小姑娘躲在键盘手身后的画面,心里憋闷得很,声量也没控制住:“气,我气着呢!”
吓得郁香一激灵,条件反射搁心里吐槽一句:尼玛吓死老子,怎么着就没气死你呢!
表面上还是乖乖巧巧地把酒瓶拿过来,再再再倒一杯。
于是第四杯下去了,第五杯,第六杯,第七杯……
郁香摇了摇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的瓶子,一滴都倒不出来了。
她看着脸颊微醺的男人:“程想你还好吗?”
“好。”他强撑眼皮子,小鸡啄米般点点脑袋。
墙壁上的时钟快到12点了,郁香看看酒瓶,又看看程想:“现在很晚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短暂静默数秒,他这才把脑袋缓缓抬起,那双漆黑晶亮的眸子里面雾气蒙蒙的,眼神有些迷离,嘴唇微弯起弧度:“好!”
郁香心想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果然喝了酒的人都傻乎乎的。
而且走路还不稳当,左飘飘右摇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练什么盖世神功呢,搞笑。
“我扶着你吧?”郁香在旁边时不时伸手,挺怕他摔跤的。
“我可以。”他站在原地缓了会儿竟忽然猫下腰来,睁大眼睛盯着地面,走得小心翼翼。
郁香不明所以,看他此番神经兮兮的举动莫名想笑:“干嘛呀,找钱呢你这是?”
程想立刻顿住脚,身形还止不住晃了晃,手指着前方地面,一脸认真对她道:“路漫漫其修多兮,吾将、将左右而求索。”
你咋不上天求索呢?!
郁香气沉丹田舒了口气,没耐心陪他耍下去了,拉过他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揽住他往前走。
到底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和比一般人过分的身高……
郁香踢开主卧室的门,小脸涨得通红:“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而是程想你这只猪啊、啊啊啊——!”
床铺柔软,摔上去并不痛,还挺舒服的。程想对自己的床再熟悉不过:“睡,我们睡觉了。”
尼玛。
郁香懵懵地趴着,背上的男人手臂和腿上的重量压得她想杀人,她使劲儿欲挣脱:“程想!”
程想嗯嗯啊啊地应着,任她又掐又拧,手脚上阵将她抱了个满怀,然后就纹丝不动了。
而她本就因为扶他进来没剩多少力气,挣扎两下就气喘吁吁。便决心等恢复力气把他推开,再丢到地板上大快人心踩上两脚。但目前这个姿势有些难受,于是她偏头一趴,准备放松一下,却目光一滞,正见离自己寸许之距的男人喉结。
郁香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珠子瞪得溜圆儿,喉间吞咽。
“咕咚”好大一声!
…
ps:
香姐:“这美色我可以!”
想哥:“我一个喝醉的人,都听到你在吞咽口水,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