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看看。”程想坐着椅子转了个方向,把电拍子接过来仔细检查一番:“没坏。”
既然没坏,可能是电池没电。
郁香在旁边活动手腕,有些郁闷程想是在哪里买的电拍子,拍子的把手粗得跟她的手腕似的。
郁香:“太晚了,明天早上你早点开门,我再过来帮你弄。”
程想嗯了一声点点头,目送她拿着电拍子离开。然后他把耳机戴好也说了一句:“太晚了。”
耳机里没人应声。
于是他把椅子转回来,面对着电脑屏幕,说:“不打了,我明天早上有事,还要早起。”
话音刚落,朱宁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其他几人也一瞬破功。
姜文武:“不是,想哥,想哥你到底是坏了还是没坏啊?”
“没坏,想哥刚才说了,小嫂子的手酸了,不能继续了,所以要明天早上再弄。”余阳道。
“莎莎,老婆快来救我,我思想不纯洁了!”朱宁大喊。
“你又作死。”姜文卓笑评朱宁,一个劲儿怂恿道:“要不咱们明天去酒吧庆祝一下想哥脱单?”
之前说的玩笑话,程想没准备搭理的,而听姜文卓这话,他就把脸色沉了沉,手指一下下地敲击在键盘旁边的桌面上,沉默片刻……
他说:“她被欺负了。”
在家里‘瘫痪’好几天,郁香彻底生龙活虎,之前的低迷和情绪的消沉也都不复存在。
期间楼芪有打电话过来,问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微信聊天时又委婉跟她说,最近几天只要酒吧开门,就会有客人三三两两地扎着堆谈论主唱香香为什么会离开Diary的事情。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有声称卫生安全部门和消防部门的工作人员交替来店里检查,有检查手续,但次数过于频繁,一天多达三次。
因此生意惨淡,而楼一茗直接把责任全部归到了郁香的身上。
郁香若有所思,不停的有公职人员检查,无非是受到恶意举报,按道理说只要查明确认是恶意举报再跟相关的部门反应一下,就可以有效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
但她没想到,这天早上很早楼芪就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是酒吧卷闸门上贴着的‘停业整顿’告示。
楼芪:【完蛋了,这件事情好像有点大条,集体失业。】
郁香注意到告示上面停业整顿的时间竟长达整1年,很吃惊,便问怎么回事?其实心里有些打鼓,这件事应该和她没关系吧?
楼芪:【不清楚,是上面强行勒的令,我叔正在想办法。】
一家酒吧,先不说在黄金路段每天的铺租,就单单这整顿1年就足以让酒吧彻底关门大吉。
楼芪的消息又发过来:【我叔说铺租的合同是去年才签的,目前还有4年。如果照这样Diary是肯定要完蛋的。香香,我想问一下,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郁香看着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忽然就僵掉了。
脑子里竟然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派出所里面的某一幕。
她赶紧下了床,趿上拖鞋开门出去,正和对门刚起床还睡眼惺忪拿着水杯的程想打了个照面。
他穿着一身黑色睡袍,是光滑的绸缎料子,睡袍系带就打着一个简单的十字结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两侧衣襟从上、敞、到下。
郁香哪里见过这种咫尺之距又活色生香的画面,狠狠吞咽,一双乌黑的眼睛珠子瞪得溜圆儿:
“难怪最近……肉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