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一个重心不稳。
趴下去之后的某一刻,嘴唇不知怎的贴两片柔软。
卧室里的灯没有开,只有外头的些许光亮照射进来。
郁香整个人都懵掉了。
一时之间,更是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种情况定为失误,或者不小心。
似乎过了短短的几秒,郁香迟钝地反应想要退开时,就感觉一只手掌忽然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双唇被迫分开。
浓烈的酒精气味劈得她思绪扎堆的脑子里骤然间一片空白。
郁香惊愕地睁大眼睛,脑子里陆陆续续冒出无数问号。
他不是醉了吗?
现在在做什么?
这时她突然被迫翻了个身,天旋地转间变成她躺在地。
她脑后枕着他的手掌,呼吸有些困难。男人的唇慢慢离开,模样极好的脸与她相距咫尺。
光线微弱,男人的脸一半藏在黑暗里一半显于昏暗间。
郁香看见他嘴角坏坏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灿烂的微笑。
郁香喘着气,眼眸颤啊颤的。
此刻见他缓缓低头,竟还想继续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
抬手用力推开他的脑袋。
“咚”地撞到床尾。
郁香被这响声吓了一跳,瞧着昏暗里男人的脑袋晃了晃,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我要回家”。
接着毫无预兆当头栽了下来。
郁香胸口一痛,差点儿骂娘。
最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给从身推开。
坐起来看着他的脸,郁香有些咬牙切齿。骂了句“混蛋”。扬手准备给他一耳光,想到刚刚他最后那句醉酒之言,便又把手放下。
她大步离开卧室,过了会儿又快步回来,将床的薄被一把拉下来给他整个人盖住。
隔着被子郁香怒跺一下脚,嘴里啐出一个字“猪”扭头就走。
回到自己的卧室。
郁香气急败坏地叉着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又气愤又羞恼地反复嘀咕好几句“混蛋”什么的。
最后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有人一夜难眠。
有人一夜好眠。
窗帘轻轻地拂动,曦光迫不及待里倾洒进来。
程想醒来的时候,睁眼便见熟悉的颜色和纹路,抬手拨开眼前的薄被爬起半个身,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脑子里的记忆停留在昨晚和余光光他们饭后分开后,他在车里打电话叫代驾的一幕。
再后来怎么回到家里的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现在不仅头昏脑胀的,而且侧额还很痛。
程想艰难地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洗漱……围浴巾,站到洗脸台前照着镜子,侧额好大一块包。
怎么回事,是昨晚回来之后脑袋磕到哪里了吗?
程想穿好衣服,开门便见对门的卧室门敞着,他唤一声郁香,在厨房休息室等等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去哪里了?”
还有,他发现一个大问题,他的手机竟然不见了。
但车钥匙在鞋柜。
于是他就拿钥匙去车库,把手机从后座拿了出来,走进电梯的时候给小姑娘拨电话,可对方罕见地关机了,她昨晚没回来?
程想回到家喝两大杯水,解了宿醉的渴之后,开始给她发消息。
1,【你去哪里了?昨晚一夜没回来啊你?】
2,【小姑娘不能夜宿在外,很危险知不知道!】
3,【我饿了,快回来。】
等到消息发完,程想又发现小姑娘昨天下车之后没多久有给他发消息来解释,原来是节目组需要拍摄48强选手的合照和录影。
她昨天没有看新的短信,所以火急火燎地往现场赶。
可程想想不起来,小姑娘发的消息他昨天什么时候读过?
为什么不是未读而是已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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