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陆母最终还是离婚了,陆璐选择跟爸爸生活在一起。
她说,她不能当她妈妈的累赘,她想让妈妈去找第二春,让爸爸后悔去。
但其实,陆璐是有私心的,她知道陆妈妈依然爱着陆爸爸,所以她要帮妈妈看着爸爸。
她更多是为了,不让外面的莺莺燕燕有可乘之机,毕竟老陆同志虽人到中年,依然玉树临风,甚至多了一丝大叔的成熟稳重。
陆璐抱着一丁点希望,希望他们一家能回到过去。
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陆璐渐渐习惯了往返父母各自的家。
方粒发现,顾晓依还是一样爱怼他,但如果哪天顾晓依不怼他了,他又不习惯。
林雅和沈骁寒越来越要好,好得像情侣,又不像情侣,大概就是那首歌唱的,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转眼来到期末,临近期末考,林雅觉得痛苦非常。
原本她以为她的成绩能持续这样,不高不低,直到高考,她也能轻松过了文化分。
可是她愈来愈力不从心,也许到了高考,她可能连美术生最低分数线都过不了。
考完最后一科,大家要么在对答案,要么在计划寒假哪天聚。
顾晓依却听到林雅第N遍叹气了,关心别人是她最不擅长的,她的世界在二次元里。
但是,林雅是她的好朋友,那么,林雅也被包括在她的世界之中。
顾晓依斟酌之后开口,“雅雅,听说叹气会减少寿命。”
顾晓依式的关心,非常惊悚,再配上她独有的嘲讽脸,效果更佳。
林雅惊恐的捂住嘴巴,“啊!?真的吗?”不敢再叹气了。
顾晓依冲她眨眨眼点点头,意思就是说,真的真的,是真的。
知道叹气会减寿的林雅又习惯性的叹了一口气,“唉~!”。
反应过来之后,又赶紧捂嘴,一只手不够,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捂在嘴上,甚至憋住呼吸。
看到林雅憋得脸通红的样子,顾晓依哈哈哈的嘲笑她。
身后也传来低低的笑声,沈骁寒忍得艰难,小姑娘认真却显憨傻的样子过分可爱。
林雅回过头,扫给他一记眼刀。
如果是刚认识的时候,沈骁寒会依着她的情绪,马上对她认错。
但是现在,他已经恃宠而骄了,他知道,她不会真跟他生气。
而且,这样的表情在沈骁寒眼里,娇嗔极了,他只想摸摸她的头,所以他遵从了内心,就这样行动了。
沈骁寒脸上含着好看的笑,手指轻柔地摸摸她的头。
心情本就烦躁的林雅,一点就炸,她决定把撞枪口上的沈骁寒收拾一顿出出气。
她窥觊他的头发很久了,不知道会不会跟想象中一样软。
只见林雅气冲冲的站起来,隔着桌子就迅速的胡乱拨弄沈骁寒的头发。
沈骁寒的发丝比想象的硬,流于指间却又说不出的顺滑,林雅可耻的脸红了。
原来这就是男生的头发,林雅胡乱拨弄几下便收了手,强装淡定的转过身坐回去,却不由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触感似还在掌中。
沈骁寒也好不到哪去,他是第一次被女孩摸头杀,虽然很不温柔。
但他还是被击中了心脏,此刻,他的脑中有无数的艹泥马跑过来跑过去。
旁观一切的顾晓依和方粒对视一眼,同时一声叹息,“唉~!”
沈骁寒和林雅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没眼看了。
暧昧而不自知,或许沈骁寒是知道的,毕竟他那么老奸巨猾,可是林雅肯定不知。
所以他们也不敢公开地指责俩人屠单身狗,只能每天吃下无数狗粮,心塞塞......
任课老师发下寒假作业,班主任开完最后一节班会,余下几分钟开始大扫除。
林雅正要拿出抹布擦窗户,方粒却说:“雅雅,别干了,我们今晚玩去。”
从来乖乖听话的林雅,踌躇不定,沈骁寒直接把她已经收拾好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转身走了。
顾晓依说:“走吧,雅雅”,连顾晓依都跟着走了。
方粒冲林雅挤挤眼,林雅无奈,“好吧,走吧!”
出校门时,看到不远处陆璐和赵褚锋已经等在那里,看样子,他们早已商量好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六人在等公交,林雅还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陆璐疑惑问到:“你们没告诉雅雅吗?”她看向与林雅同班的三人,三人眼神躲闪。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方粒大伯家在郊区有一栋别墅暂时没人住,他们决定考完试这天,去那夜宿一晚,high一下放松放松。
林雅的考场和他们的不一样,原本回教室后想说的,但是正好发生了揉发事件,就拖到了现在。
陆璐也不想再计较他们为什么没和林雅说了,把去别墅玩的事情告诉了林雅,林雅欣然同意。
于是六个人各自回家请假,及收拾东西。
全员到达别墅时已经七点多,众人早已饥肠辘辘,而烧烤摊都没支起来。
这时,林雅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堆零食。
林雅说:“我爷爷说,我们几个小孩有可能会弄不好烧烤,他怕我饿肚子,硬是让我带了这些东西,唉!姜还是老的辣。”
沈骁寒找了个面包撕开,说:“烧烤还是要烤的,你这些东西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陆璐和顾晓依也带了些零食,都拿出来倒在桌上。
稍微垫了点肚子之后,男生们便开始生火烧炭了。
别墅里除了冰箱空空,其他娱乐设施倒是一应俱全。
方粒带着姑娘们转了一圈,最后进了KTV室,陆璐就不走了,要唱歌。
屋外,沈骁寒和赵褚锋分工合作,一边聊着天,手上工作也没耽误。
赵褚锋想到了什么,看向正在生火的沈骁寒,问:“骁子,那三个姑娘你喜欢的是谁?”
正给碳火堆扇风的沈骁寒,身体顿了顿,马上又恢复自然。
他答:“我以为,我表现得挺明显的。”
赵褚锋又问:“那陆璐呢,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这话,他的心里其实早有答案,可是又怕猜错了,辗转踌躇许久,最终还是问出来,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