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的地域位置比较偏,夜里更是静谧无比。骆倾欣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时看见门窗边有一个人影飘过。骆倾欣故吹灭蜡烛,假意装睡。片刻外面没了声响,一支小小的竹尖刺破微薄的门窗,白色的烟雾喷进了房间。骆倾欣闻见一股迷烟,赶忙闭气,蒙面人收起竹尖轻悄着开门,就连脚步都不敢出声。听见骆倾欣微弱的睡眠声音,他大胆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捆起来装进麻袋,而这一切都被左边暗中盯梢的殇十一看的明明白白,右边的灿看的一目了然。他们同时悄无声息跟上蒙面人。
南洛国的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特别是楼妓的人居高不下。蒙面人扛着骆倾欣来到了一个楼妓的雅间。妈妈说话的声音妖娆又作嗲道:“这又是什么货色?”蒙面人低沉着声音说道:“今儿绝对是好货色,起码得值五百两!”说着蒙面人将骆倾欣扔到了地下。袋子里的骆倾欣皱着眉头呲着牙“卧槽,就不能轻点儿?”
蒙面人打开麻袋,妈妈用手扣住骆倾欣的下巴,左看右看,端倪了半晌。然后抬头看着蒙面人:“就这种的倒也还看得过去,只是这种的货色恐怕不值五百两吧?而且谁知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个菊儿?”蒙面人急忙道:“钱妈妈,你说多少?”钱妈妈用手帕擦了擦手,讨价还价道:“也就三百两吧。我总不能还没赚到就先赔吧?”骆倾欣语塞“我就值三百两?拜托,前世我杀一个人就是百十万!”蒙面人的意图达到了,至于多少钱他倒无所谓:“成,三百两,给钱!”钱妈妈喊着:“花儿,差三百两给我。”蒙面人掂量着银子,扬长而去。
钱妈妈让人将骆倾欣扑了一盆水,骆倾欣转个身就避开了。钱妈妈挽起袖子:“嗨,晕了都能躲开?给我浇!”可三盆水过去连骆倾欣的衣服都没弄湿。钱妈妈转了转眼珠:“力子,抓住她,用棍子打!”被叫力子的男人一把抓住骆倾欣,正准备打过去,骆倾欣突然睁眼,把早已解开的绳子迅速地扣上男人的手腕,力子疼的哇哇叫。
骆倾欣拿起棍子就将另一个男人打倒在地。从衣兜里拿出匕首勒住钱妈妈的喉咙:“说,那个男人是谁?”钱妈妈双手摊开,声音颤抖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他前一天来到我们怡翠阁说是要带个女子过来,让我在这等他。”骆倾欣听出这话有所保留,匕首又近了几分,钱妈妈感觉到脖子已经出了血,也没等骆倾欣说话,她自己就留着眼泪说道:“姑娘,不,大侠,他昨晚给我一把哨子,说听见哨音就在这边等他,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侠,饶了我吧!”
骆倾欣似笑非笑:“好啊,但是我需要在你这住几天!还有给骆相府传口信就说我在怡翠阁。让她们快点过来!”
第二天白云观为了找骆倾欣闹翻了天,柴房内。“敏儿,我想死你了。”姜敏衣不蔽体的坐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抱着姜敏姣好的身体诉说着他的思念。姜敏纤长的手指对着男人的胸膛打着转,她知道如何取悦一个男人,更知道如何去对男人说出自己的心思或者不满:“修,那个女人有没有送到怡翠阁?”容修摸着姜敏的嘴唇,略显未满的说道:“当然送到了,毕竟你的事才是第一位。”两人就这样毫不在意外面的事情,在柴房一度春风。
就这样找了将近黄昏也没找到人,玢儿慌了神儿地找到了姜敏:“二夫人,我家小姐还是没找到,已经一天了!”姜敏刚和容修温存过,脸上的绯红还没有消失:“没找到?那可能是提前回去了,这样吧。明天我们也启程回去吧!”玢儿着急道:“二夫人,我家小姐绝对不会先回去的,奴婢知道小姐的为人,她绝对不会先离开的!”姜敏狰狞道:“怎么?连你一个下人也要反抗我?我说回去就是回去!”
第二天,她们便坐上马车离开了白云观,姜敏既羞赧又神言意会的看了容修一眼,四目相对,空气中总有说不清的情愫。晌午她们才到相府门口就听见骆倾欣在怡翠阁的事情,骆琛询当晚就领着四五个下人去了怡翠阁。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怡翠阁:“不知廉耻的女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可是未出嫁的姑娘!真是丢我相府的眼!”所有人都指着骆倾欣骂着脏话,骆琛询看见骆倾欣在台上穿着暴露的衣物跳舞,还不知所谓,瞬间就拿着棍子冲上前。南启辰听说骆倾欣在怡翠阁,也来到这里,就想看看她耍什么把戏,结果看到的这一幕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裹得紧紧的。
骆倾欣故意露出胆怯的模样,跌坐在台上:“爹爹啊,女儿有冤啊,女儿明明和姜姨娘她们一起去白云观。这山高路远的,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怡翠阁。而且我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所以女儿觉得可能是晚上来的,可是这大晚上的,女儿又不认路,也从未用双腿走过这么久的路。女儿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时宾客的风言风语指向了姜敏和骆歆儿,“你们听说没,上次相府大小姐中毒就是那个姜姨娘和骆歆儿干的事。”
“对,对,我还听说相府克扣大小姐的饭食。而且还让她做苦力!”
“是啊,是啊,你们说这大小姐可是嫡女,而且又是太子殿下的未来太子妃,这姜姨娘和骆歆儿一定是眼红这个位置,不然她们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大小姐呢!我看这大小姐来怡翠阁也是她们干的事!人家都是未来太子妃了,仗着太子妃的头衔。一般都不会跑来自甘下贱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第二天传的沸沸扬扬。骆歆儿她们更是没脸出去了,当晚还被骆琛询狠狠地骂了一顿。骆琛询紧紧攥着棍子,胡子被气得翘上了天。却因为芸芸众口,他对骆倾欣是打不得那不得。不然他的名声可怎么办。
索性将骆倾欣带回了家。好好安抚着骆倾欣并对外称是误会,可毕竟是流言四起,对外解释也无用了。不过传的快,消失的也快。
晚上,月朗星稀,却是最好的杀人夜。骆倾欣走到门口并未开门:“查的怎么样?”灿从房顶下来:“已查出是脖子后带有亡魂图案的样式,但都已服毒。”骆倾欣淡然道:“嗯。明天把容修那个老道引来相府,先不要露面,今晚先休息吧,接下来就是玩儿死她们的时候!”
休息了一晚上,骆倾欣大早起来练功,吃完早饭被小云叫过去说是老爷和二夫人以及二小姐在前厅等她。骆倾欣看着小云悄声说道:“别担心,你亲人那边。我找人看着,保证她们的安全。”小云没说话,只剩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到前厅。所有人就看着她,兴师问罪的场景不是没有过,譬如穿来的第一天,骆倾欣寻了个位子坐下:“相爷可有事?”骆琛询看着她的态度,厌恶极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你可知罪?”骆倾欣打了个呵欠,慵懒说道“你是说怡翠阁啊!怡翠阁我是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二夫人和二妹应该知道,你要不问问她们。正好她们也在!”姜姨娘立马垂泪说道:“老爷,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前几天听说京城不安全,想着去白云观祈福,给老爷和相府保个平安,谁知居然出了这种事!”骆歆儿趁热打铁的跪在地下:“爹爹,我与娘亲都是住在左右两边,大姐的屋子在中间,出现这种事,的确是我们不好。没有及时发现,可是我们也确实不知道。毕竟不是睡一屋啊!”骆琛询摸摸下巴:“嗯。有理,你们先坐下。”
骆倾欣蔑视称:“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这里面属二夫人最有钱,最有姿态。我只是一个不受宠而且还只是未来的太子妃,并没有确定是我,为何抓我?再说,这绑匪一夜之间能将我掳到怡翠阁,看起来就是熟悉路线之人,恐怕是有人居心不良,这人就是白云观的人吧?”姜敏大骇:“怎么可能!也许是那个人提前摸好了路线呢?”骆倾欣大笑:“姜姨娘可真有意思,谁会提前知道我们会去白云观?又是谁在我不见得情况下悠然自若?答案就一个,除了在白云观的道人没有其他人了,还是说姜姨娘你派的眼线?故意将我掳走?”骆歆儿和姜敏打着感情牌,矢口否认。
骆倾欣故作惊讶地拿出白玉哨子说道:“哎呀,真可惜这怡翠阁是我的朋友,还送了我一份大礼,听说这个蒙面人就是用哨子做暗语。”姜敏看见哨子脸煞白:“你,说不定就是你在污蔑我们,歆儿处处比你强,还能被太子看上,所以你就想陷害我们!”骆倾欣拿着哨子轻佻说道:“到底是不是陷害,就让我吹一吹哨子。人来便知晓!”
骆倾欣轻轻吹着哨子,待一盏茶功夫,容修来到了相府。那哨子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若有异动,哨声前来。容修站定在前厅,看着所有人,额头布满了汗珠。骆倾欣蔑视的看着他:“怎么?不认识相府还是不认识我了?”容修睁大眼看着完好无损的骆倾欣:“你怎么。。”骆倾欣玩笑道:“我怎么了?哦~怕是没想到我会回来了吧?”容修看到哭成泪人的姜敏连忙跑向她的身边:“二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骆琛询皱着眉似乎看出了端倪:“等下,容修大师,你怎么不问问我事情的经过,而是去问我的夫人?难道你们很熟么?”容修双手合十称:“贫道乃出家之人,虽说可以还俗,可容修早已将世尘置之度外!容修只是看见施主的妻子哭的伤心不已,便问了。在这里贫道倒是有所疏忽了。”骆倾欣噗嗤一笑:“嗯,相爷,平日里听说姜姨娘去白云观最是勤快,不知道在这白云观每天都在念什么经,可否让我问问容修大师啊?嗯?”容修不慌不忙地说道:“贫道也不知,夫人乃是相府的二夫人,贫道岂能过问。”骆倾欣把玩着哨子:“哦?可是听说寻我的那日,你和姜姨娘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挺有趣的,要不两人就一起不见了,有人看见你从柴房出来了,而那天正好姜姨娘衣冠不整,头发上有些细碎的柴火。唉,难道是你们担心我,找我的时候一起找到了柴房内?”骆琛询气的脸发红,他一脚踢在姜敏的身上:“特么的,老子供你吃供喝。你居然在外面和野男人相亲相爱?好哇瞒我瞒那么久!”骆歆儿扶住姜敏,哭着嗓子说道:“爹爹,娘亲带您如何,您应该知道,而且娘亲是去祈福的。这次说不定就是骆倾欣想要置我们死地才这么说的!”
骆倾欣啧啧两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在这时,玢儿拿着哨子来到了前厅:“启禀老爷,小姐,这是奴婢找人在二夫人的房间搜到的白玉哨子。”骆琛询手一福打碎了价值连城的茶杯:“好哇,好哇,很好,今日开始起书,姜敏犯七出。勾搭外野男人,本按律当死。念生其一女,故休之!”
顿时,整个民间炸开了锅,什么流言碎语都开了。而骆歆儿恨骆倾欣恨的眼睛泛红,她发誓定要把娘亲接回来!让骆倾欣粉身碎骨。
相府,月黑风高,一阵女子的娇声打破了宁静:“这是三千两,事成之后还有三千两,但是我必须看到骆倾欣的人头!听说你们是南洛国最厉害的杀手兵团,可不能让我失望!”男子带着面具,拿着银子便离开了。只看见脖颈纹着亡魂的模样!